这半个月里,安熙宁从始至终未见过子画露面,身边也再未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前段时间的异常只是他的幻觉。
安熙宁打开画卷细看,画中的白衣男子依旧令他牵肠挂肚:“子画,既然你现在不愿出来见我,我也不强求,但我不会放弃,三年我等,十年我也等,哪怕耗尽我这一生,我都会等你。”
声音渐渐低下,安熙宁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明天我就要随大军出征,攻打枭族,到时我带你一起去,让你看看我在战场上的英姿。”
安熙宁正自言自语间,小砚台哭丧着脸从门外进来:“殿下,您这次真的不能带小砚台一起吗?”
安熙宁无奈:“不是本殿下不想带你去,而是这次上战场危险重重,带着你不方便。”
小砚台一听,立马开口道:“小砚台不怕,小砚台要跟着殿下,还要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呢。”
安熙宁上下打量一番小砚台,调笑道:“以你这副小身板,到了战场上还要本殿下照顾你吧,你可知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的,一箭射过来,都能在你胸前开这么大个窟窿。”
他比了个碗口大小的圆放到小砚台面前,成功看他被吓得脸色发白才哈哈笑道:“所以小砚台你就别去了,否则本殿下还要分神看你有没有被打死,多糟心,你就好好在宫里呆着,等本殿下立了战功回来封了王,给你个王府总管当当。”
小砚台红了眼眶,低头不语,半晌后才抽抽搭搭道:“殿下,小砚台不在的时候,您可千万要照顾好身体。”
安熙宁抬眉看他:“难道你以为你家殿下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会了?”
“不不不,”小砚台急忙摇头,吐了下舌头道:“小砚台怎么敢,您可是小砚台心中最英明神武的主子。”
安熙宁笑骂:“嘴巴倒越来越会说了,快去给本殿下收拾行李去,少了什么东西,本殿下唯你是问。”
“是,小砚台遵命。”
小砚台前脚刚出去不久,后脚太子就进了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
太子一撩衣袍在桌前坐下,看桌上竟然还放着那幅画卷,似笑非笑地瞟了安熙宁一眼。
安熙宁微微脸红,将画卷收拾好后才坐回太子身边,假咳两声才问道:“皇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也收起了调笑的神情:“此次前来,一是提前预祝你凯旋而归,二是提醒你小心严图严参将,当时我在朝堂之上,为了堵住众臣之口,点了他为右先锋,但他毕竟是李威远的人,不得不防。”
“皇兄我知道,这个严图我在北营的时候就想收拾他了,现在正好趁此机会,让他在战场上壮烈牺牲。”
安熙宁话一出口,便被太子瞪了一眼:“严参将毕竟是个可造之才,为了个人恩怨而损了这么个将才,想来也有些不值。”
安熙宁却不赞同:“皇兄,你现在怜惜他是个将才,等他最后来反你时,那可就成为劲敌了。”
太子疑惑地看他一眼:“你怎知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安熙宁此时才惊觉自己不小心露了口风,他不该把前世的事拿到这一世来做揣测,只好改口道:“我是想严图既然是李威远的人,可不就是我们的敌人吗?”
太子笑笑:“这朝堂之上,又有谁是永远的敌人,只要你够强大,多的是向你投诚之人,所以皇兄才想让你多立战功,好取了那军权。”
太子一惯温文,但此时眼底却是一片的肃杀之气,看的安熙宁一阵恍惚,连忙转移了话题:“皇兄,二皇兄这次也要出兵苗国,若让他也得胜归来,恐怕……”
他记得在上一世,安熙哲是没有去苗国的,后来几年,大夏又一直安定无事,他也就没了机会立战功,被封为王,直到他篡位之时都还只是皇子的身份。
这一世,因他的重生历史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但安熙宁绝不允许安熙哲在此战中被顺利封王,哪怕是立下小小的战功。
太子皱了眉:“我前几日也正想此事,却拿不出个具体法子。”
安熙宁一听,笑眯了眼,贼兮兮道:“皇兄,我倒有个主意,你可要听?”
“哦?说来听听。”
太子被勾起了好奇心,附耳过去听安熙宁嘀咕几句,紧皱的眉渐渐松开,露出一丝笑容来。
“皇兄觉得这个计策如何?”
太子虽然欣慰于自家弟弟的成长,但面上却不点破:“如不如何,还要成功了再说,此事你不必操心,皇兄定给你办好。”
城门之外已集结了千军万马,祭旗已经结束,将士们神情激昂,肃容而立,一股蓬勃之气扑面而来。
明德帝盛装站在城墙之上,高声道:“将士们,你们都是我大夏的好儿郎,此次北征枭族,朕相信你们定能凯旋而归,保我大夏疆土。”
一句话落,城下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明德帝转身看向陈兆通:“陈爱卿,朕此次封你为帅,带领十万兵马攻打枭族,望你还朕一个安定边疆。”
陈兆通跪地而拜:“末将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
明德帝满意而笑,转向安熙宁,眼神中带着点自豪与担心:“宁儿,这次上战场,你一定要听陈元帅调遣,切不可任意妄为,私自调兵。”
“父皇放心,儿臣定好好听陈元帅的话,奋勇杀敌,保我大夏万世安定!”安熙宁郑重道。
明德帝颇为欣慰,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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