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公司处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文件,顾均不在,陆昕下午便无事可做地在郑宅里被老管家央着修整了庄园里的花园,好几次被老人说的面红,他却又无从辩解。
下一次顾伯要是再说些奇怪的话,就不搭理他了,陆昕站在淋浴下,有些恼羞成怒地想。
每间卧室里都配有一个卫生间,但是这几天顾均都不在宅子里,他索性就在一楼的浴室里洗。
楼上他的房间浴室的淋浴区只用透明玻璃隔着,稍微一转身,便又对着那面墙上的一面大镜子。他实在不好意思跟老管家开口说换个房间,或许每个房间都是这样。
他偶然发现一楼的浴室倒是规规矩矩的摆设,老管家无意间说过,这本是给下人用的,但顾均不喜欢屋子里有其他人,那些佣人都住在外面,浴室就这样一直空着,没有人用过。
陆昕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又想到厨房里新捣弄出来的一味老火例汤还没有关火,拿毛巾胡乱揉了下头发,衬衫扣子也乱扣几颗,便急着冲出浴室……
大厅里灯亮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顾均不在,老管家也早就休息。
陆昕心里疑惑,放慢脚步走出来,当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硬生生地停下来,头发上的水珠顺势滴落在地毯里,衬衣扣子顺序错乱地扣了两颗,光着脚站在那里,看着男人,又低垂下眼,不敢吭声。
“顾董,关于……”
“顾恺,你明天去跟秦家谈剩下的事,都下去吧。”
“是!”
几个西装男人离开。
顾均抬头看他,眸中意味不明,”陆昕。”
“是…”低低艾矮地应声,手忙脚乱地将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脸色绯红,神色窘迫。
顾均看向他时,眼里的yù_wàng没有丝毫掩饰,掠夺气息危险又明显。
谈莉曾经说过,顾均几乎没有传出过桃色绯闻,那些官富二代的陋习他也没有,跟在他身边这些日子他也没有见过顾均对任何女人有过上心,以前听的那些陆昕从不放在心上,即使那天晚上看他以那样亲密的姿态抱着肖君,他难过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今天他终于自己证实,顾均喜欢男人。
厨房那边突然传来烤箱到点警报而出的鸣叫声,十分尖锐突兀。
陆昕这才记起这么匆忙赶出来的原因,也顾不得其他,看了顾均一眼,转身去楼梯口穿上拖鞋,到厨房里将烤箱里差点就被烤坏的酒酿酥饼拿出来,又去案台调小老火例汤的火,他心神全乱地勾芡起一勺汤,然后又倒进锅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你在躲我。”
身后响起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他贴近陆昕,略低下头,贴着他的耳朵,像嘲讽般,”陆昕,我对你很感兴趣。”
陆昕手上握紧汤勺,浑身僵硬。
那天在办公室里,他趁着顾均睡着,鬼使神差地靠近他偷偷地亲他,身体没有离开,男人便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就那样若有所思地看着。
从那次以后,陆昕面对他,不由自主地更加谨慎和害怕,他原以为他刚刚说的感兴趣是指偷亲那件事的嘲讽,却原来不仅仅是这些。
顾均嗅着他颈间的味道,用牙齿和唇舌逗弄,又低低出声,”你身体的味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次在不夜天,你是第一次,嗯?”问句的尾音是肯定。
顾均用了力气咬他的脖子,陆昕手里的汤勺掉进锅里,他猛的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那天晚上…是你?”
所以,这个男人一直在冷眼旁观他对他的小心翼翼,像看笑话一样看他在他身边紧张出差,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却不揭穿,甚至认为他一直处心积虑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像今天晚上这样让他对他感兴趣而已?
陆昕被他禁锢在琉璃台边,挣脱不开,他有些艰涩地抬眼看他,”总经理,我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是你,这些日子我只是在做好职责内的事,我没有……”
“这不重要。”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低下头咬他的耳垂,感受到陆昕敏感地轻颤,低低地笑出声,他一只手握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抚过腰胯,直接扣开了腰间的皮带,金属摩擦的声音和陆昕在他掌下抑制不住的喘息。
顾均熟悉他的身体,每一处撩拨都能抽光他的力气,软着腰被他掌控,陆昕咬着唇,紧紧闭上眼睛。
他想到那天在pub里顾均留下的支票,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心里却一点一点冷下去。
不奢望,就不会有绝望。
一场仅仅是发泄yu望的xing事,让陆昕心里一片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生日
是什么时候他想要变成那种关系的呢?陆昕看着办公室外对面餐厅排成长队的人群,有些苦恼的想。
那天晚上没有拒绝,他和顾均在厨房里做了一次,后来又在浴室里做了一次。
他本就只和顾均做过这种事,经验不足,自然被他折腾的够呛,等他意识清楚,从床上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
浑身酸疼,那个地方也涨涨地涩痛,比那一次在不夜天更甚。
顾均不在家。
老管家见他下楼,连忙招呼下人给他端上一些清淡的吃食。
陆昕坐在餐桌上,一直不敢抬头看他,脸上的热度下不去,更多的是怕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老管家给他添了一碗白粥,只是淡淡地开口,“少爷十六岁从东北老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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