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冯氏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去打猪草,你呢?”
王韩氏想了一下才说:“我跟你一块去吧。”接着就回家拿背篓,然后同郑冯氏走到山脚下专门挑鲜嫩的草割。
郑冯氏见她只挖一种草,就问:“你家的猪还挑食啊?”
“啊?”王韩氏看了看手中的野菜,下意识往四周看一看,见周围没有人,就说:“婶子,你多挖点这样的草,等咱们回家我再跟你细说。”
郑冯氏听到这话心里止不住犯嘀咕,但看到她一脸紧张,也就没拉着她问为啥。
等竹篓子满了,两人回去后,一到王家郑冯氏就忙问:“你刚才咋滴了?”
王韩氏就把“野草”可以事告诉了郑冯氏,谁知她的话音还没落下,郑冯氏就怪叫道:“你没说笑?”
“这事我哪能跟你开玩笑啊。”王韩氏抱着闺女:“妞妞,咱们中午吃这个好不好?”
小姑娘一见她娘手里的野菜,一双大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线:“菜...菜...妞妞吃菜!”
郑冯氏听到小姑娘的童言童语,诧异的看向王韩氏:“你们家还真吃过?咋做着吃的?”
“特别简单,咱先去打猪草,回头我再给你说。”说着王韩氏指了指两人的背篓,郑冯氏一看,笑了,本来给猪吃的草突然变成了人吃的菜,可不要再去打草么。
与此同时,小二也走到了打铁铺,按照记忆,同卖铁锅的店家砍半天价格,终于砍掉三个铜板,小二才松口说买下锅。
店家开门做生意,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和小二砍价砍的不耐烦又不能赶人,现在一见小二数铜板,都没容小二开口,就喊铺子里的小徒弟快把锅放到客人的背篓里,以致于能早点送走这个难缠的客人。
小二也明白店家心塞,可他穿到了抠门小气鬼身上,要是不砍价,人家要什么价他就付多少钱的话,他浑身不舒坦啊。
见小徒弟要帮他把竹篓递到他背上,小二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抓起竹篓往背上一扔,小二正要迈出的脚步突然不动了。
随着他身子一转,店家心里一咯噔:“小哥,你还有啥事?”
看到店家一脸紧张,小二心底暗笑:“他们刚才在说啥?”手指着往外走的几人。
打铁匠人问:“谁呀?”
“就是搁旁边看犁铲看了很长时间又没买的那几个人。”小二说。
“哦,我当你问啥呢。”打铁匠人明白了:“这不春耕的时间到了么,县令大人要到各个村上查看春耕的事,他们可能是想把田地整好点,在县令大人跟前露露脸....”
余下的话店家没说出来小二也明白了,制作一头犁对他们来说太贵,囊中羞涩的几人最终选择继续用铁锹翻地,便放弃犁辕走人了。
“县令大人下村?”小二奇怪:“啥时候的事,我咋没听说过?”记忆中也没有啊。总不能因为那什么政绩考核,这县令才如此反常吧。
县令突然反常起来自然不会因为考核,而是打去年秋收过后,灌江镇上就来了一位大人物,说那人是天子近臣也不为过。
县令想在大人物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可大人物是位油盐不进的主,灌江镇周围一没盗匪,二没天灾,各地民风淳朴,无所事事的县令大人就自己找事干。
所以,就有了下村查看这茬。
匠人见小二什么都不知道,就低声说:“就这才开始的。县令大人到段家寨查看的时候,见一户人家的田耕的好,还奖给了那家人三十个铜板呢。”
小二眼一瞪:“两斤大肥猪肉?”
“可不是!”匠人说着摇头:“早知道有这好事,我也到地主家租两亩地了。”
听到这话小二暗笑,难怪这店家能为了三个铜板跟他争半天,合着也是小气鬼一枚啊。乐过之后小二想到他还没买陶罐,便出了打铁铺。
走在街道上,放慢脚步仔细一听,就听到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讨论县令下村的事。
看到从他身边经过的两个人满面红光的扛着一头犁,嘻嘻哈哈的畅想着县令大人也奖给他们几十个铜板,小二摇头,哪还有那么好的事啊。
县令这样一搞,谁家还不认真仔细的耕地啊,到头来奖励谁的是,一个村庄能有一家得到奖赏的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小二脚步一顿,再回头,总算发现了不对。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他的眼睛要是正常的话,那两人扛的犁分明是,分明是传说中的直辕犁?
直辕犁是什么,后世知道的人不多,但一说曲辕犁,生长于农家的小二想不知道都不行。他小时候机械作业还没普及,家里犁地用的犁就是改良后的曲辕犁。
后来上中学的时候历史老师又特意讲曲辕犁的出现,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和耕地质量。印象再次被加深,小二如今站在古代的街道上,闭上眼睛还能把曲辕犁绘制出来。
虽说曲辕犁的出现对传统农业耕种意义重大,但它的制作对常和机械打交道的小二来说真真太过简单。
小二想到这些,突然觉得他无论如何都应该把曲辕犁制出来。只是,他制出的曲辕犁怎么才能让县令见到,从而给他丰厚的奖赏呢。
还有,他该咋和大嫂解释曲辕犁的事.....
小二忍不住挠挠头,算了,先买陶罐,然后再去打铁铺让匠人给他打个原世记忆中的犁铲。
忽悠大嫂的理由么,慢慢想总能想到的。
而以后被忽悠的王韩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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