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等人已经从陇南回来,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江陵的生意,李媛又多了一个巡视的地方。那次落水对亏刘铮帮忙解围,因当时着了凉,后来又忙着算计秦荫,一直没顾上好好谢谢他,李钊自然是谢过,但他帮过数次大忙,李媛很想当面感谢一番。吩咐了小海定下酒楼,宴请刘铮。
刘铮来赴约,还带了几个从陇南回来的伙计。这是小海要求的,出门在外蒙人照料,借此表示一下谢意。他们另外开了一桌,小海连同店里伙计们一起。
这一桌就比较安静了,只有两个人。刘铮看了眼流水般摆满的桌子,说道:“只有你我两个人,不必如此吧。”
“这是专程感谢你的,自然要讲究一些。请。”李媛也到了一杯酒,端了起来。
刘铮喝了一杯,拿起筷子,随意吃着,嘴上也不闲着:“那个姓秦的现在焦头烂额了,做的不错。”
李媛一笑:“还好。”
刘铮:“虽然不知道你都用了什么手段,但,肯定都是些见不得光的。”
“这个,阴人的手法,有见得光的?”李媛好奇问道。
“那倒是,我跟你不一样。遇上这样的人,我是懒得花心思琢磨阴私手段的,直接打断他的腿就好了。”
“武二爷果然性情中人。敬你一杯!”李媛笑着。
“你一定在说,事情不是发生在你头上,说的轻巧。”刘铮笑道,她神情中的不以为然很明显。
李媛放下筷子,拿勺子喝了一口面前的清汤。然后道:“武二爷大概自幼横行霸道惯了,还不知道忍字怎么写。我自然很想像你一样快意恩仇,快刀斩乱麻。如果能当下报了仇,谁愿意等十年之后呢?不要说他先前已是官身,我们奈何不得他,便是现在他被革职在家,秦府屹立多年,亦不是我光靠银钱便能撼动的。”李媛十分无奈啊。
这倒也是。刘铮举杯,敬了她一杯。吃了这么大的亏,差点一辈子都赔进去了,她没有大哭大闹,亦没有失去理智不顾后果疯狂报复,而是小心筹谋让仇人不知不觉中身败名裂,也算十分厉害了。
重要的是,她才十三,不,十四岁。想到这个,刘铮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她跟他不一样,他长在深宫,生出来开始就要面对各种危机,阴谋诡计已经习惯了。而她自幼丧母,软弱无能的父兄,谁教的她这些?
李媛:“听小海说,你也囤积了很多粮食在陇南,谢谢你。”
“不必谢,反正那些东西,你一口也吃不上。我也有我的目的。”不必谢,反正目的并不是做好事。
李媛笑着:“就算到时候价高一些卖出去挣上一大笔,也能救一些人的。那时候,金银都不重要了。”
真是这样想的吗?刘铮看向她的眼睛。
李媛微笑着移开目光,前面那条蒸鱼看起来还不错,用勺子吧,筷子夹易碎。手伸出一半,却发现宽大的衣袖有可能碍事,悻悻的收回。刘铮已经端起盘子直接递到她面前。李媛用勺子划拉了一块到碗里,示意他够了。
“谢谢。”说着,脸色已经开始泛红。真是愚蠢啊,好丢人,干嘛非要吃那道菜啊!
刘铮看她此时拘谨的模样,想起她上次全身湿透也没脸红啊?好奇怪的丫头。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你可以不答?”刘铮忍不住好奇。
“你说。”
“那次,若我没有赶到,或者他下了水,你待如何?”
那次,还真是凶险啊。李媛不免回忆了一番,道:“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确实是个败类,可若是他舍身下水救了你,怕是你只能嫁他了。”
“我宁可出家。”李媛想也不想答道。
刘铮:“你认识他多久了?”
李媛心里一惊,糟糕,刚刚回答的太决绝了,惹他怀疑了!“没见过几次,但我知道,他推我落水,定然有什么目的。”
刘铮微笑着,也不知信了没有。
两人默默的吃着,一时有些沉闷,李媛想着这顿自己请人家,不好太过冷场,可是跟他说什么好呢,搜肠刮肚想着,才道:“你看起来也不小了,快成亲了吧。到时候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尊夫人打制几件首饰。”
“不用,还早得很。”他的妻子,所用该有专门的人操心。
“嗯。”又没得说了。莫名的,就想到了那颗漂亮的不像话的红宝石,那样的珍品都可以随手要送给自己,给他未来妻室的,应该更珍稀吧!
李媛想,这顿饭吃的,一定是她这辈子最倍感煎熬的。
秦荫丢官搅起的波澜刚刚平复,苏府的流言又席卷了江陵街头巷尾,用一句说书人的话来讲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偌大的江陵城,总有说不完的闲话看不完的热闹。
苏泉娶妻孙氏,是一位标准的大家闺秀,看上去温婉贤淑,跟随婆母治家亦不在话下,是个让人省心的。苏夫人本就懦弱,苏老夫人隔辈亲,对这个孙媳妇儿也不挑剔,所以孙氏进府后日子过得一帆风顺,直到红袖姑娘怀孕了。
孙氏不傻,她的母亲亦是当家主母,怎么对待夫家的各种小不如意她早已烂熟于心。苏泉和阮家退婚内幕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心里还暗笑阮文烟傻,不就一个青楼女子吗,拿捏起来跟捏死只蚂蚁一般!她只要坐稳苏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那就什么都不在话下!
苏泉婚后还算老实,起码在苏家的时候很老实,也很给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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