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看着李媛,她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那么,这只是巧合吗?他今日特意来说这样一件事,除了要商议存放在陇南粮食的安置,另一个目的,就是试探李媛。
李媛惊讶,一半是做给小海看,一半却是真的。她没想到,武二竟然敢这样写!他们不敢声张,就是唯恐被上面怪罪,武二倒好,直接把皇上的年号写出来,这不明摆着是天罚吗!这样的悖逆之言,百姓敢私下传播吗!
这是帮了倒忙啊!
只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忘了询问他都留下了什么话语!
不对,或许他根本就是另有打算,什么帮自己,帮百姓,不过是借此贬损皇上的声誉,为相王上位做准备!
笨死了,怎么就忘记了他是武家人,他就是相王的人!
“小姐?”小海细心的询问,“我们的粮食,该怎么办?”
李媛看向他:“你认为是真的吗?”
小海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官府,四处搜捕谈论这件事的百姓。百姓本来半信半疑,嘴上不说,已经有人要举家搬迁出城,可是官府却盘查起来,不许大户人家随意搬迁,免得引起民乱。”
百姓往往有一个从众心理,万一跟着官员或大户都搬走了,陇南地区只剩几座空城,那也不是什么妙事。可恶武二根本没把时间写上,是明年啊,还有好几个月呢!万一百姓搬了,等了一两个月没事,八成会搬回来的!
所以,这件事做了,好处几乎没看到,坏处却是一堆!李媛也不禁后悔起来,思虑不周,想的太简单了!
“先不要动,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我们去那里收粮,一是因为那里产粮,价格便宜,二是因为气候干燥,适宜存放。先放着吧。”
“可是,”小海搞不懂了,“若真的发生灾害,百姓遭殃之余,我们存放的粮食,八成也会被征用的。”此时的小海,已经更像一个生意人了。
可这就是她的本意啊!
“我要好好想一想,不是说武二爷他们存的更多吗,我去找他们商议一下。他比我们见多识广,应该更有办法。”
小海点头,没错。
李媛当即坐上马车,直奔刘铮的一间铺子,没有,打听了几句,又找了几间,终于在粮铺伙计口中得到肯定回答,他在楼上的房间里小睡。
“有劳小兄弟上去请武二爷下来议事。”李媛面带微笑对粮铺伙计道。
伙计眼珠子朝上方一瞟:“爷睡觉呢,我们可不敢吵他。”
“他会睡到何时?”
“没准儿,也许一会儿就醒,也许就到天黑了。”
“啊,他晚上干什么去了!”李媛不解。
伙计笑着:“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呵呵呵……”
眼看在场数个伙计都露出暧昧的笑容,李媛猜定然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不好再问。央求道:“小兄弟,我有很要紧的事,拜托你帮帮忙,若他要怪罪,我一力承担,他要扣你工钱,我双倍赔你。”
“不是钱的事,”伙计无奈道,“这样吧,你自己上去找他,这样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可是,我……”一个姑娘家去一个男人睡觉的房间里,这不太好吧。
“看了李小姐的事也不是很要紧嘛。”伙计揶揄。
李媛憋了一肚子火,算了,自己去就自己去,径直走上去找人了。楼下的众伙计面面相觑,交换着诡异的眼神,却没有一个上前拦着她。小海也要上去,被有眼色的伙计引到一边嗑瓜子等候。东家之间商议大事,下边人不用掺和。
带着怒气,用力推开门,直接走向里侧的床铺。她想着现在是白天,下面是嘈杂的铺子,他即便睡也睡不沉。她一路走来故意走的很大声,就是要惊醒他。
刘铮又出了一趟远门,天亮时才进城,骑了三天的马,早累的不行了。到了自己的地盘,又是侍卫暗卫环绕,所以睡得格外安心,李媛的脚步声竟然没有吵醒他!
李媛走过去,一步未停。她想着武二狡猾奸诈,定然是不想面对自己的质问而装睡!装的还挺像!叫你装,李媛一手扯起被子一角用尽全力给他掀开了。熟睡中的刘铮突然“遇袭”,神志尚未清醒,本能已经动作起来,一手伸出,钢钳一般锁住“偷袭”之人的脖子。同时厉喝:“什么人!”
这一刻,李媛后悔极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既然知道他是相王的人,自然该想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拳脚功夫定然熟悉的很。若早想到这些,自己大概就不会险些被他“误杀”。
刘铮自小到大遇到刺客无数,闭着眼弄死个人也不在话下。本能之下出手,用出的都是惯用的一招制敌的招数。若不是暗卫突然出手制止了他,怕是人还没看清已经死了。
李媛细弱的脖子被他一只手掐住,小脸瞬间涨紫。刘铮看清是谁,慌忙放了手。
“咳,咳咳……”李媛揉着脖颈,翻着眼皮瞪着对面的人。刚刚一瞬间,她真的确实感觉到杀意,好险,好险。刘铮低头耷拉脑的坐着,准备挨骂。瞪了半晌没声音,偷偷抬头看一眼,只看到她颈上青紫的瘀痕,被她白皙若雪的皮肤映衬,更显狰狞,心虚的低下了头。
“咳咳,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声音都沙哑了,可见他用力之大。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是你。”刘铮小声道。
“不是这件,是陇南,你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咳咳,你知道你那样做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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