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名劫匪是附近村庄的刺头儿,没钱花了就拿偷来的两把军中大刀来此地盯着,逮着人少的就上前诈唬一笔,能捞多少算多少。李钊这么老实配合,让两人心里很得意。一个收了钱正要走,一个却把目光盯向了马车。方才,似乎有个人说话来着,没听清。
“马车里还有什么,掀开帘子让我们看看!”刀尖指着车夫,一个劫匪威吓道。
另一名劫匪一听同伴这么说,顿时醒悟过来,这老头儿这么大方,定然是车里有更贵重的,险些放走了大鱼!顿时有些气恼,把钱袋子系在腰间,也举起了刀:“还不老实点,把帘子掀开!”
李钊气恨不已,他们这边两辆马车五个人,论人头还多一些,怎奈对方手里有刀,他又不想自己的伙计冒险,只好苦苦哀求:“两位大爷,我是去看儿子的,有什么也都放下了,还能剩什么?求两位告抬贵手,放我们过去。不行,这个!”说着用力捋自己手指上的大戒指,可越着急,越捋不下来。
两名劫匪对视一眼,冷笑起来,这还用问吗,车里定然还有好东西!举着刀,一步步走过去。
李钊冷汗都冒出来了,车夫和后面的两个伙计也过来护着李钊。几人互相交流几个眼色,算计着反抗的话有几成胜算。
两人步步紧逼,车里的李媛也紧张起来。她知道自己这张脸一点都不像男人,出去怕是会凶多吉少。可是不让他们看看车里,他们又不死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钊哆嗦起来,劫匪不是没遇到过,可因为带着女儿,便格外紧张起来。一脸祈求:“大爷,有话好好说,我儿子,可是军中的……”
劫匪冷笑:“军中的?你叫来给爷看看啊!哈哈哈……”
刀尖距离几人不足三尺,车夫侧身对着劫匪,冲后面两个伙计点头,正要豁出去被砍一刀跟他们拼一场,却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白光一闪,接着是红光满天,腥热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叫人作呕。
四人傻了,只见一名黑衣人站在眼前,手中长刀还滴着血。而两名劫匪圆瞪着眼珠子,脖子咕咕冒出鲜血,“呃,呃”两声倒地身亡。
杀人啊!
劫匪可怕,可这么干脆利落的杀了两个人,更可怕!
李钊几人吓得叫喊都忘了,呆呆的瞪着眼。
黑衣人转身,居然还蒙着脸!
李媛听着外面没了声响,实在忍不住了,掀帘子钻出来:“父亲,……啊!”眼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些。李媛梦中是烧死的,没见过这么多血。喊出一声后自己捂紧了嘴巴。很明显,这位是个比劫匪厉害许多的狠角色。
被李媛喊声惊醒,李钊等人反应过来,想着是应该交出更多财物还是感谢对方拔刀相助,只听黑衣人一句“别忘了报官。”嗖的一声,拔地而起,窜入山林不见了踪影。
哇,来无影去无踪,为民除害的大侠!
李钊等人忙赶紧上路,走到最近的城镇向官府告知了此事,又被留下来盘问了半日,交了不少银子才脱身上路。
李媛开玩笑:“官府跟劫匪做的一样的事,结果却是大不相同啊!”
李钊亦深有感触:“所以我才逼着你大哥读书做官啊,穿上官服,没理的事也有理了。哎不对,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读圣人书,听圣人训,修身养性……”
李媛笑着听他自圆其说。突然想到一事:“那个帮我们杀人的大侠,长什么样父亲还记得吗?”
“那种时候,哪敢盯着人家看啊,再说还蒙着脸呢!”
李媛皱皱眉,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此时回忆起来才想到,那个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接触过,只是,她接触过的人,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呢?
为防再出意外,车夫把马儿赶得飞快,只盼早点赶上大队。马车里的人被颠簸的睡不了了,晕头涨脑的。一日快马,终于在天黑前赶上了,几人总算松了口气。跟着李钊的车夫和伙计来了精神,把遇上劫匪被高人相救的事添油加醋说书一般讲述一番,引得众人惊叫不断。李媛早累坏了,早早洗漱过后在客栈的房间里睡着了。
黑沉沉的夜幕压下来,客栈的屋顶上无声无息飘落两个黑衣人,落在屋顶瓦片上,一丝声响也没有。听得万籁俱静,一个黑衣人低声道:“爷实在过分,要我们来守着这么几个人,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另一个黑衣人声音更低沉:“少废话,让你干嘛就干嘛,嫌事儿小去西北啊。”
“你别说,还真不如西北有趣,杀人都比这儿痛快。那么两个饭桶还要你出手,这要是在西北,两个劫匪敢露面吗?”
黑衣人真不想跟同伴废话,忍了又忍,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同伴重视起来,说道:“无事最好,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不是你我能担待的。下面这个小姑娘,是个能做事的,说不定将来能成为爷的左膀右臂,不可轻忽!”
“一个黄毛丫头,还没什么背景的。”黑衣人面巾下的嘴撇着。
“你能从北历人手里骗出五百匹马来吗?”
“这,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再说马也没过来啊,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换做是你,能到手这样一笔财富会想到送给军队吗?”
“不能。”黑衣人泄气了,好吧,她确实有点不一般。
“那就好好守着吧。”
黑衣人说服了同伴,暗暗露出笑容,心想最关键的事就是,爷看上她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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