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人可能还在江陵,他要留着李小姐跟你谈条件。”
李钊也同意,问道:“那我们去哪里找呢?”
“你先别急,留在这里等消息,我去出事的地点查找,马车经过,总会有些痕迹的,而且是白天,说不定会有人看到。”
李钊急忙拉住他:“问的时候小心一些,媛儿的名声……”
刘铮气道:“你放心,如果她嫁不出去我娶!”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名声!人最重要啊!
这话一入耳,李钊竟然出乎意料的高兴起来,哆嗦着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娶,你娶!”
刘铮甩开他:“娶就娶,我去找人了!”
此后许久,刘铮回忆起这个片段,总感觉李钊的神情很诡异,似乎高兴的很的样子。
但此时刘铮完全注意不到这些,几步出门而去。李钊也派出几个家丁跟过去帮忙,另派了一些人去客栈这样的地方打听有没有安庆口音的人入住。
刘铮找到红缨倒下的地方,地上的血迹已经不多,呈现暗红的斑点,这是个丁字路口。刘铮左右看了看,果断朝着远离闹市区的那一段走去。
李媛肚子咕咕叫起来,第一次响起时有点不好意思,四顾无人也就释然了。想叫人送饭又不敢,唯恐惹来的人有其他图谋,只好一边忍着不适,一边搜寻有没有空隙可以出去。她还不大,身材娇小,随便一个洞就可以钻出去。
只是外面的天色更黑了,房间里光线几乎没有了。她心里也免不了开始着急,她一个大姑娘,在外面待一夜,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这名声都毁了。
不过李媛并不十分在乎,梦里那些记忆真实的就像发生过一次一样,好像多活了好几年。那几年的经历都算上,她怕是要老上几岁。婚嫁一事,似乎也经历过一次,此时,她倒觉得与其委委屈屈给人家当媳妇儿,还不如一辈子不嫁给父亲当女儿,给大哥当妹妹。反正铺子在她手里运转的十分兴旺,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这样一想,李媛更不急了,十分镇定的坐着,她相信,既然把她活捉了,就不会把她饿死。
果然大约一刻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窗边可见淡淡的光线。只听窗外稀碎的声响,一个略显老态的声音道:“吃的在窗户这边,自己过来拿。”
李媛摸索着走过去,果真摸到热乎乎的东西,分不清是包子还是馒头,先拿在手里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抓我?”
外面的声音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老子识相,舍得出银子!”
李媛赶紧问:“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放我回去吧!”
“哼,口气倒不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此言一出,李媛基本肯定绑架她的人就是季忠!难道他还贼心不死想要银矿?
“要多少?你们应该知道,我也会管铺子的,我爹舍不得,我自己出还不行吗!”
外面的声音一滞,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没错,但这件事,我们老爷会跟你爹谈,你老实待着吧!”
听外面的声音要走,李媛急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待一夜,急道:“那就让你们老爷赶快去找我爹啊!”
“已经去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刘铮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毕竟白天人来人往,车辙痕迹杂乱,那辆马车又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很难被人记住,刘铮只敢肯定,那马车没有出城。正在丧气的时候,李家的家丁跑来找他,说已经有人约李钊谈判了。刘铮忙追去他们约好的地方。
绑架李媛的人正是季忠,他因为受贿被查办,几个月赋闲在家。闲过一阵之后也就厌了,想尽办法要官复原职,送出去的东西不计其数却得不到一个准信。给他这样一折腾,老夫人的家底也给他倒腾了大半,府中开支拮据起来。
季家人大手大脚惯了,冷不丁少了花用谁都不习惯,每天的抱怨争执让季忠不胜其烦,偏他没有公务在身,躲不开,最后还是老夫人精明,一语点破:“那个李钊,好久没来探望他的岳母了吧!”
季忠立即想起了李钊手里最大的一块肥肉!区区探望的礼物算什么,银矿才是取之不尽的财富!
季忠把心一横,再次动了劫持李媛的念头,想到上次事情败北,吸取了教训,这一次花了大价钱请了“专业”的人来做,一伙臭名昭著的悍匪。这还是他纡尊降贵到大牢里请教了一位受伤被孚的匪徒才知道的。
一间看似普通的民房,门外两盏大灯笼有些不太协调的在风中招摇。李钊一下马车就感到阵阵寒气直往衣服里钻,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面堂屋只燃着一根蜡烛,几人的头脸在昏黄的烛光中看不清脸,但那身形架势,李钊太熟悉了!他一时气的牙根疼,猜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生米养恩人,斗米养仇人,他自问对季家不薄,到头来就是这般结果!
“大哥?”这一声呼唤,不知掺杂了多少复杂的感情,李钊十分艰难的叫出口。
里面的季忠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只顾着你自己发财过好日子,早报四娘的娘家人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李钊压制怒气:“大哥,媛儿真的在你手上?”
“我季家都快吃不上饭了,你们父女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你们还有良心吗!”
“媛儿在哪呢?”
“自然是不在这里的!”季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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