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李小姐?”侍从开始找她了。李媛忙答应一声,紧走几步走进他的视线,歉意道:“刚刚追一只蝴蝶走远了些,不好意思啊。”
侍从微笑:“捉到了吗?”
“没有,飞的太高了。”李媛笑了笑走回房间里,坐下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隐约传来些动静,听不清楚,似乎是来了什么大人物。随后不久,舞乐声起,“咚咚”的击鼓声远远传来,看来演奏的是一首还算欢悦的曲子,节奏明快。
李媛心里似乎有些紧张,要算计的是相王,那么就该有一个身份上能压制相王的人存在,那么,皇上大概也在吧!然后呢,还有什么人呢?李媛对朝中局势并不清楚,猜不到还有什么人,但定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这些人定然老奸巨猾,心思缜密,所以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给人看出破绽!
脚步声由远及近,略显杂乱,大概有五六个人一起来的。侍从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李老爷,李小姐,大人派人来请两位过去赴宴。”
“是,是,好,好。”李钊无端也紧张起来,他风雨中混迹大半辈子,对于形势也隐约有些察觉。眼下的情形,绝不是赴宴那么简单。而且很明显的,叫他们过去不只是赴宴。
父女二人很快被带到宴饮的所在。在这园子中,竟有一个不小的人工湖泊,湖水似与活水相连,澄澈透亮,远看就给人很舒适的感觉。湖边用雪白的石板依地势铺就不规则的一片空地,高处有一处方形石亭,里面摆着桌案,正对着下面舞动的十数个轻纱覆体的舞姬。石亭后面,还有更远一圈的地方,站了许多锦衣侍卫,李媛自然认得,这是宫中羽林卫的装束,皇上果然在此!
李媛轻声提醒李钊:“父亲注意仪态,皇上在此。”
不说还好,一说,李钊脸色明显的变了。他本就莫名紧张,乍听说皇上在此,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登时有阵阵痛感传遍全身。李媛察觉不妥,忙问:“父亲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可是见皇上啊,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吧!李钊强忍着身体不适,摆手道:“我没事,些许紧张罢了,你无需担心。你小小年纪都见过皇上了,难道我还能怕了不成!”
李媛有些担心,想到父亲平日里身体健硕,应该没多大问题才是。伸手搀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安心一些。至于武二交代的事,既然他说了他能安排,李媛一点都不怀疑他能不能做到。这真的有些奇怪,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几人越走越近。那一段舞乐也正要结束,鼓声渐缓,丝竹声渐稀,舞姬们躬身一拜,袅袅而去。
亭中一人站起来,看身形正是韦斌。他似是点了下头,带着李媛的几人径直走过去。越近,越能看清里面的人。坐在正中的果然是皇上刘庆,站着的韦斌占了一席,另有一人坐着,背对着李媛。虽然看不到脸,但她已经猜到那人会是谁。深呼吸一口,镇定,一定要镇定!
父女二人走到正对着亭子下面的空地,恭恭敬敬的跪下:“民女见过皇上!”
皇上刚要出声,已经封为县主了,怎么还是自称“民女”,却见与她一起的老者一手捂着胸口,身形摇摇欲坠。
李媛没听到父亲的声音正要提醒,扭头一看大吃一惊,李钊脸色惨白,额头密布汗珠,一手捂在胸前,十分难受的模样。
顾不得皇上就在上头,李媛扶着李钊惊叫:“父亲,你怎么了?还能出声吗?”
李钊勉强的看了女儿一眼,眼一闭软倒在地。李媛扶也扶不住,差点也被他带倒。“父亲,父亲……”李媛惊慌失措,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厅中诸人,一时什么都忘了,喊道:“大夫,求求你们帮我请大夫过来!”
其实不用她说,韦斌已经第一时间示意手下人去请大夫过来。这是他的园子,今日有请了皇上过来,准备的十分细致,大夫也有。
刘庆已经走了过来,弯腰蹲在低声,皱眉看着脸色青白的李钊,又看向李媛:“令尊有旧疾?”
慌乱中的李媛也忘记了对方是皇上,慌乱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孝,我不知道父亲他身体不适,我……”有事急又是悔,哭的泣不成声。
刘庆再次看向李钊,年近不惑,身材略显臃肿,看样子不像宿疾在身的模样。而且李媛如此善心之人,对毫不相干的百姓尚且慷慨基恩,更不可能对长辈不闻不问。所以,这倒有些像是急症。
韦斌和另一席位上的人都走了过来,站在后面两步远的地方看着。李媛只顾照看父亲,也无暇关注任何人。倒是韦斌,目光来回游移。
很快大夫赶来,跪下正要行礼,刘庆挥手不耐烦道:“赶快救人!”大夫不敢耽搁,先翻看了李钊的眼皮,有摸上腕脉,皱眉细细感受,又看看李钊脸色。后退躬身道:“回皇上,是太过紧张激动,一时晕厥,无碍,睡一觉就好了。”
啊?
刘庆想笑,忍住看向李媛,李媛先松一口气,然后便是尴尬,有有些气闷,感觉到刘庆正看着自己,更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刘庆咳嗽两声站起来:“可是看他脸色不好,身体或许有些不适?”
大夫道:“不防将人抬到床上,待臣为他施诊缓解不适。”
韦斌插嘴道:“可以让他马上醒过来吗?”
大夫道:“当然可以,可是那样可能会有些许损伤。病人心绪不稳,脉搏,脏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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