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六月的天,中考倒计时不断的在缩短,而老师学生的课业却在不断增加。
模拟考,小测验,可谓是轮着个儿来,老师辛苦,学生同样叫苦不迭,可效果也同样显著。
前后差异最大的莫属钱来,成绩突飞猛进,一度跨入班级前十五名,乐坏了各科老师,可谓是继许思年之后又一位后起之秀。
劳苦功高非钱进莫属。
有进步的那当然也有退步的,于纯真的成绩一直处在十名左右,每次考试浮动都不大,升高中是没问题,可最近却排到了钱来后面,急的高胖美各种心里开导,偏偏于纯真本人却无所谓。
许思年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备自己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然后把该收拾的收拾好,告别了钱来几人,又把这几天打听到的信息核实了一下,开始照着居住地址出发。
于纯真的成绩让许思年看的心焦不已,她断定可能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不会下降那么快,而且许思年在于纯真身上看到了一种破罐子破碎,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样子。
饶是许思年做好了准备,也被眼前的房子弄得无措。
许思年住的小区算是市的平民区了,楼房虽有些破旧,可胜在干净整洁,安全有保障,人们生活的还算不错。
可许思年怎么也没想到,于纯真说的旧房子竟然真的旧的破败,院墙被泥墙围起,墙上有些潮湿,布满了青苔,墙皮大量脱落,院门是木质的,看着依旧不太好,门上挂着两个铁圈,两边是皱皱巴巴的红色对联。
许思年走上前去,把买来的水果放到地上,呼出一口气,拽着铁圈敲了两下门。
吱一声,老旧的木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老人眼神大概不太好,眯着眼看了半天没看清,手伸进兜里掏着什么。
许思年等着她把眼镜戴上,露出笑容,说道:“奶奶,我是于纯真的朋友,我来看看她。”
李奶奶把许思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睛停留在了她的右臂上,那里空荡荡的,上了年纪的人,同情心越重,赶紧招呼:“孩子,快进来。”
许思年弯腰提起水果,李奶奶一见急的不行:“你说你这孩子,挣钱多不容易。”
许思年笑笑,跟着李奶奶进来。
院子里干净整洁,中间一条石子路直通房间,两边空地种着两颗葡萄架,下面是石桌,院墙周围种着不少花,东西两边拴着长长的铁丝,上面挂着几件衣服。
麻雀虽五脏俱全。
家里有些冷清,许思年刚把水果放到桌子上,李奶奶就上来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压低声音跟她说:“真真生病了,现在应该在睡觉,孩子,你先在这里等等,奶奶给你去倒杯水。”
许思年点头:“谢谢奶奶。”
李奶奶怜惜的轻拍了她两下,走出去关上了门。
许思年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靠近床边。
脸色不太好,嘴唇有些干裂,连睡觉都皱着眉头,许思年抿唇,是有什么事让你为难吗?
许思年默默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刚没了胳膊那会儿,她记得每天原主的背包里都会莫名其妙多出一盒饼干,从不间断,有一次原主偷偷藏起来,看到了给她饼干的人,那时候原主是什么心情,高兴?不,是难堪,是侮辱,或许在心底最深处还存在一点点感激。
不快很快,这点感激也就不存在了,原主越来越偏激,导致一些愿意跟她说话的人,彻底远离了她,而那一盒饼干再也没在原主的背包里出现过。
许思年大概是想的太投入,等她回过神来,床上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在我家?”
许思年说道:“我来看看你,地址是我问别人打听的。”
“看我?”于纯真讽刺一笑:“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我知道。”许思年点头:“我只是来看看你。”
于纯真抿嘴不语,眼神恶劣的瞪她。
许思年只当没看见,这时李奶奶推门走了进来,于纯真见状,吓得坐起来:“奶奶,都说不让你碰热水,你怎么记不住啊,快点放下!”
李奶奶被孙女吼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没事,把水杯放下,拉着许思年坐好,“真真很乖的,她就是怕我年纪大了出点什么意外,她是心疼我呢,孩子你别见怪啊。”
“不会。”许思年笑笑。
“这么多年真真也不往家里带同学,你还是第一个呢!”李奶奶摸着许思年的手说:“我就怕她脾气不好,跟同学相处不来,这下好了,奶奶也放心了,你能来看她,奶奶高兴。”
“奶奶”于纯真皱着眉喊道:“我跟她不是”
“我们是朋友,来看她是应该的,奶奶放心。”许思年笑着打断她的话。
李奶奶高兴的一个劲儿嗳嗳。
于纯真满眼鄙视,见她们聊的挺好,索性躺下装睡,眼不见为净。
从于纯真家里出来,望着满眼萧条的街道,许思年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徐徐图之。
图楼掐灭手中的烟,拽着衣领握住口鼻,深吸一口气,发现没太大的烟味儿,自然的抖了抖衣服,两步过来,拍了一下许思年的头。
“发什么呆!”
许思年吓得回神,抬头,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图楼掀掀眼皮,很认真的说道:“我路过。”
“”
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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