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柔呢?”
沈太太在客厅坐立难安,听到门锁的声音立马跑去开门,还没看到人就急急忙忙的询问。
沈怀博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叹息般靠在沙发背上:“有点难办。”
沈太太一下子就红了眼,“怎么办怎么办,里面是个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小柔怎么受得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你先别急。”沈怀德蹙眉:“给我倒杯水,我去找付叔试试。”
沈太太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怀博一口气喝完整杯水,补了两口气,身体放松之后,满脸尽显疲累和岁月无情的沟壑:“这次齐家竟然也参合了进来,我们怕是小看付叔这个女徒弟了。”
沈太太惊讶:“怎么说?”
沈怀博一半叹息一半欣赏:“你知道这次出手的是谁吗?”他看着夫人焦急又不解的神情恍惚的道出:“是齐家的镇宅元老――齐闻显。”
“怎么可能!”沈太太这次再也没忍住担心的哭了出来:“她,她个女娃娃怎么可能认识齐老?”
沈怀博不想纠结这个:“小柔要是有她一半我就不至于这个模样了。”说着起身:“走吧,你跟我一起去。”
“好。”
沈家夫妇两个现在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心无力,骄傲了半辈子如今却栽在一个女娃娃身上,没人能体会他们的复杂心情,比起挫败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
付管家请两人在客厅坐下,说了句‘稍等’就消失在了二楼。
付启鸿刚落了最后一笔,门就被敲响。
“老爷,沈先生和沈太太在客厅。”
搁下笔,付启鸿说了句‘进来’,然后走到一旁坐下。
付管家进来过关了门,“老爷……”
“你也跟了我几十年了,”付启鸿平静缓慢的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当不起孩子们的一句‘爷爷’,小寒跟着我长大最后变成如今这模样,现在连一直安静听话的小柔都变了,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付管家也是叹息:“这不怪您……”
“算了。”付启鸿不在意的摆摆手:“你下去跟他们说我睡了,让他们回吧。”
“老爷?”付管家惊讶。
“怎么?你觉得这事我该插手?”付启鸿淡然的起身再次来到桌字旁,摸着干枯的墨汁叹息道:“小柔算我半个孙女,我跟沈家的关系也最为亲密,小柔做了错事按理应该受到惩罚,另一方面这事我也应该管一管,可是……”
付启鸿抬头看了眼付管家:“小许是我徒弟,小楼是我外孙,他俩又是那个关系,这事我便要慎重,更何况,这次齐家出动的是隐居多年的齐闻显,于这我更是不能插手,”说着又似骄傲又似无奈的感叹道:“只是没想到我这个平时乖的跟什么似的徒弟竟然会让我这么大吃一惊。”
想起那个见谁都带了三分笑的女娃娃,付管家就忍不住问道:“老爷,这……怎么说?”
付启鸿想到齐闻显给他打电话说起的事就再也忍不住开始得瑟,只是这得瑟中有多少怨气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齐闻显是什么人你也应该有耳闻吧,那可是个牛脾气,冷阎王,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到头来还不是被我徒弟给制服的服服帖帖!”付启鸿冷哼:“以前在我面前拽,现在不照样打电话来夸我徒弟?哼!”
最后这个哼付管家险些笑出来,他应该说是最了解付启鸿的,看这样子八成是嫉妒了!
索性就不探究了,付管家回归正题:“那老爷我就让夫妻俩回去了?”
“回吧。”付启鸿点头:“孩子成了这般模样父母占了一半的错,让他们好好反省吧,这种要人命的事都能干的出来,小柔看来也是被惯坏了!”
“是。”
付管家下去之后,把付启鸿的意思给两人隐晦的传达了一遍。
沈太太当场又落了泪,沈怀博本来心情烦躁这下直接懒得理她,而是问付管家,“付叔有说什么话吗?”
付管家年纪也不小了,到底于心不忍:“别老是一味的惯着孩子,小柔这事你们当父母的要负一半的责,我听说二位之前是想把孩子送出国学习两年的?”
这话已经够明显了,沈怀博燥的满脸不自在,知道这事付家是不打算出手帮忙了,便也没做停留,夫妻俩很快就离开了付宅。
付启鸿现在二楼的窗户旁一直看着那辆车消失,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还剩三天便是十天期限,许思年知道凭她的本事能赢这十天已经实属不易,她现在不求太多,只想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出一口气,虽然也许别人并没有觉得十天有什么,但她想,至少沈沐柔肯定这辈子都会为这十天而后悔了吧?
好在沈沐柔不是真心想这么祸害别人,事实调查也得知确实是刘刚拿错了药才导致这个结果。
又到了星期天,前一个星期下雪,气候已是寒冷非常,而这个星期开始融雪,气候更是再次降了几度,连阳光都带着彻骨的冰冷。
一年中的寒假眼看就快要来到,许思年阴郁了一个星期的心情终于跳跃了几下,像是在迎接某种回归。
坐了公交来到店里,走了一个刘刚许思年顿时觉得空气都变的不一样了,现在又招了一个男生进来,不过不是员工,而且学徒工,跟周仁一样,白景和许绍年一人带着一个。
“嘿,来啦。”
打招呼的是收银台的一个女生,许思年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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