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年一下午都窝在店里没出去,晚上图楼过来接她回去,第二天上午两人就收拾好行李,行驶在了回市的路上。
图楼先把她送回了南关,这次回来的迟,钱来四人也都放了假,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四人就蹦了进来。
一阵感人肺腑的见面之后,本性就露了出来。
四人:“礼物呢?”
许思年:“……”
所以说,感人肺腑什么的都是假的吧?假的吧?这才是真正的目的是吧?
许思年感叹一声认命的把礼物给了他们,东西虽然不值钱,但看到四人高兴的样子,许思年还是忍不住想,这种模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每次回来总想要带点东西给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想看一看他们此刻的样子吧。
“舒舒,明年高考,想好去哪里了吗?”钱进和苏望龙不用管也知道,钱来更不用说,苏望舒去哪里他大概就会去哪里,所以现在重点就是苏望舒想去哪里,能考去哪里
“唉”一说起这个苏望舒就叹气:“不知道嗳,你问钱来吧,我大概已经废了。”
说着就抱着拆开的礼物躺床上不动了。
许思年只好把目光转向钱来,曾经吊儿郎当的少年,不过一个高中生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吊儿郎当换成了阳光稳重,以及跟钱进重合的那点认真劲儿,还有窜高的个子。
不过许思年还是能看出来即便性格行事变了,但曾经的习惯还是没变,比如喜欢戴帽子,比如跟她们在一起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礼物被抢去强行拆开钱来也没恼,抬手把帽子转了半圈儿,帽檐歪在耳侧,跨坐在木制椅上,两条腿蹬在凳子两侧,胳膊随意的搭着椅背,先是瞥了眼床上装死的某人,翻了个白眼才回头。
“我俩这成绩顶多二本封顶,一本除非超常发挥,否则不太可能,到时候再看吧,反正跑不了我俩总是要一起的。”
“你跟我姐都快成连体婴儿了。”苏望龙笑。
“啧,”钱来挑眉:“羡慕吧?龙龙,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妹子……”
“钱来!”苏望舒不等他说完随手抄起旁边的礼物盒就扔了过去:“你要是敢给我弟找女的,老娘灭了你!”
“来吧,怎么灭?我躺着,你随便……”动字卡在了嘴边,苏望舒炸毛:“钱来,看招!九龙白骨爪!”
“我靠,你来真的啊!”钱来接住扑过来的苏望舒,被她掐着脖子挣扎:“快松手,把我掐死了你可就守寡了。”
苏望舒狰狞一笑:“要不要给你烧点纸啊!”
“别了,吧,多费钱,是不?”
“呵呵。”
苏望龙看着两人闹个不停习惯的笑笑不不说话。比起曾经腼腆害羞的性格,如今的他还是带着青涩的害羞,只是多了一份坦荡的率直。
许思年心思一动,不理闹腾的两人,而且冲苏望龙一笑:“龙龙,你变了不少。”
苏望龙愣:“变了?”
“恩。”许思年点头:“以前这个时候你一定害羞的脸都红了。”
然后,苏望龙就现场表演了一场什么叫以秒的速度脸红。
许思年:“……”
钱进悠悠的叹气,看着四人像看一群闹腾不休的孩童,除了无奈别无他法。
晚上宋淑芳给几个孩子做了火锅来吃,直到暮色漆漆,万家灯火通明,钱来四人才吃饱喝好同许思年告别,并约好时间去玩,才依依各回各家。
因为这次多在市待了一段时间,所以回来已经离过年没几天时间,家里的店也关门。
图楼的生日也即将到来。
许思年睡觉之前被许三石喊住:“过生日把图楼小子叫来,做碗长寿面吃。”
“好。”许思年笑眯眯。
许三石老脸一红,“去睡。”便板着脸关上了门,留下许思年忍着笑回了房间。
寒风刮着大门外的梧桐树枝不停的发出朔朔的响声,枝干跟着夜风摆动的异常欢快,昨夜停止的雪花,零零落落,飘飘然又落了下来。
远处传来狗叫声,紧接着是一声叹息:“又下雪了。”
暮色漆黑,寒风呼啸,树枝摆动,雪花飘零,犬只吠叫,人声感叹,又是一年瑞雪兆丰年。
……
贺谢是在图楼生日前一天回的家,屁股还没坐了两分钟就开车蹦去了图楼家,气的贺家主差点瞪出眼珠子。
今天跟许思年约好要去看东方司明的儿子东方麒,一大早图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拖鞋刚下了楼门铃就不要命的响起,跟催命符似的。
只顿了一下,图楼就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等他打开门,贺谢一张忐忑不安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
“老大”贺谢干嚎。
图楼嫌弃的直皱眉:“大冬天你叫什么春。”
贺谢秒变严肃脸:“老大,我快死了。”
图楼顿:“……肾亏?”
贺谢:“……”没办法交流了!
等贺谢把消失这几天的前因后果交代完之后,图楼便道:“这不挺好的么,你怎么跟刀架脖子似的。”
“你不懂。”贺谢沮丧着脸:“太突然了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想过就这么糊里糊涂就见了她家长,最重要的是还在她那边待了几天,被她一家子围观了这么多天我都吓死了好么!”
“四个人把你吓成这样?”图楼:“贺子,你不是被吓到,你是因为感情到了见家长这一层,你退缩了。”
“我……”贺谢张了张嘴,神情有点焉儿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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