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段的图楼尽管比一般人要沉稳,可他满打满算还没过十八岁的生日,这样暴怒的情绪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正常表现,而不是把这一次的事一味地偷偷隐忍。
这对他的成长百害而无一利,谢意是老师,他对青春期的孩子都持有一种宽容的态度,因为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他享受过这份宽容,所以清楚的知道这对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正因为知道,他对图楼的引导教育一直很放松,甚至是希望他能跟大多数少年一样敢爱敢恨、敢怒敢骂,可一直以来图楼都太沉稳了,伴随着他超出常人快速拔高的身型还有本不该属于他的隐忍心智。
谢意嘴上不说可他隐隐有些担心,把自己的情绪隐忍越久的人在爆发的那一刻会更可怕。
可这个担心在许思年出现之后,他突然就放下了,图楼开始慢慢改变,比以前爱说话,偶尔也会开些小玩笑,甚至对待不熟的人也没有以前的退避三舍,由其是跟许思年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正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这样的改变让他欣喜不已,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另一种担忧,不是担忧图楼,而是担忧许思年。
她甚至比图楼还要小上一岁,本该是个无忧无虑对异性充满着幻想的女生,对暴力充满了害怕、惶恐的阶段,可她却不是,她能公然对伤害自己的人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反击回去,能在面对图楼被打时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这种豁出去不顾一切的样子看得让人心惊。
更让谢意怪异的是,明明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可每次面对她,他总感觉在面对一个同龄人,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甚至会下意识的忽略她的外貌,让你感觉,你所面对的本身就是跟你同龄的一个人。
可今天他隐隐感觉,许思年或许就是这样性格的一个人,付启鸿是什么样的存在?不用说许思年了,就是换成他被收了当徒弟,也难免会忍不住欣喜甚至是激动,可从始至终,许思年都只是同图楼露出了一个喜悦的表情再没任何表示,连他们都忍不住会为她激动,偏偏她沉得住气。
而图楼今天表现出来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往日的想法,他是老师而他姐姐也是老师,图楼也算是在书香门第长大的孩子了,教养不用说,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出那样的话,也不会对一个人生出那么深的怨恨。
除非这种怨恨被他积压了很多年,除非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跟他说过!
如果是这种情况——
谢意发愁的揉了揉胀痛的额头,眉心被他揪出一片红,看了眼昏睡到现在都没醒来的图楼,叹气,本来最多两周就能出院回家养着,被这一折腾直接延伸到了三周甚至一个月。
江南希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病床上对着头顶的天花板忧思长叹:“嗳~我们家图图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怪我太过年轻,想赶上戴腾峰那只老狐狸的家底少也得百八十年,惭愧啊~无脸面对小许啊~”
许思年推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直接跳过没接他的话,手中领着一个包,东方司明紧随其后领着一个更大的包,随手关上门就开始呛:“南希,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说你年轻嘛?怎么自己倒先说上了?感情以前都是装的?”
“去去……”江南希翻了个白眼从床上坐起来:“我伤心着呢,别呛我!东西都拿回来了?”
“废话!”东方司明看白痴一样的看他:“你没看到我跟小许正拿着呢么!”
许思年已经习惯了他们几个大男人时不时的互呛几句,把东西放在一旁后坐在了图楼的另一边,谢意问:“带你们来的那个郭先生走了?”
“恩,酒店的钱已经按照图楼先前说好的还给了他。”许思年碰了碰图楼的手背继续说:“因为是他带我来的,所以按照之前的规定,去单独见了付老先生,至于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好事,因为他看起来非常的开心,非要请我吃饭,被我拒绝了。”
谢意笑了一下点头:“那就好,那付老先生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这话被东方司明接了过去:“阿意,改天请付老先生把小许画的那幅画和写的那几张字拿来你看看,真的,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了门道,你知道那幅画去哪儿了吗?被付老先生裱起来挂他书房了!”
“真的?!”江南希一脸兴奋加可惜:“早知道我就陪着小许去了!”
许思年忍不住笑了笑。
谢意眉头一松,可总算是笑了,安然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个操心的命!
“不过阿意,有件事有点难办!”东方司明:“付老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小许能到s市读书,这样双方都方便一些,可如果小许要来这边的话人生地不熟的半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也不放心,更何况图图肯定会跟着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谢意:“小许,你怎么想的?”
许思年想了想道:“图楼跟我说过,他以后会考到这边,所以我想等他高考完再过来,而且我要回去跟我爸妈说一下,问问他们的意见。”
谢意点头:“这是应该的,回去把这件事说清楚,图图可能还要在这边待两三个星期,学校我会找人替我一个月,这边有我看着,你先跟你司明哥他们回去,别耽误了学业!”
许思年盯着图楼眼睑下的阴影不说话。
谢意无奈:“小许……”
“谢老师,我这次考的成绩怎么样?”许思年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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