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曲氏指着她,“什么叫没必要留着?”
李嬷嬷不理会她,睨了她一眼,道:“这个,二夫人您还是去问问二爷吧,老夫人还等着奴婢回话,告退!”
曲氏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来时一般,带着几个丫鬟离去,怔在了原地。
“没必要留着,没必要?”她捂住心口,突然道:“二爷呢,延舒呢?”
身边的妈妈扶着她,“二爷还未回来,少爷也出门去了。”
曲氏推开她,“你去,派人让延舒回来,快去……”
那个老东西突然派人来说这些,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府中近日除了陆泓文,似乎没其他的了。
难道说……
想到这里,她一阵后怕却又异常痛快。
若是能折损大房唯一的嫡子,她们二房就是被分出去又如何?
总归能痛快就是了。
这厢,陆苒珺坐在正房的大炕上,吩咐南悠:“这几日盯着陆延舒,一旦他脱了单,就给我抓过去按计行事。”
南悠皱眉,“小姐,二少爷那边这些日子都有人护着,似乎是有意保护一般。”
“哦?”陆苒珺扯了扯嘴角,“看来,他还知道自己有危险呢!”
说到这里,她冷下眸子。
有人护着又如何,既然当初做了,就别怕报复。
“让人将永定公家幺子平日里为人所不满的事都搜集起来。”她另外吩咐道:“彻查一下,尽量拣大事报上来。”
南悠应下,犹豫道:“小姐,您真的要听老夫人的,自己去解决此事吗?那分明是大房的事儿,小姐您何必……”
“大房与咱们三房密不可分,同气连枝,大房出了事二房可以高兴,可咱们三房却不能。”
熟悉的声音让得两人抬头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多日未见的东篱,穿着鹅黄缠枝衣衫走来。
南悠目光一亮,随即皱眉道:“伤还没好,你怎么来了?”
东篱笑了笑,她的头上还包着白巾,能看得出一些药渍。
“我听说府里出了事,所以出来看看。”说着,她朝着陆苒珺走去,行了一礼,“奴婢拜见小姐。”
“你太胡闹了。”陆苒珺皱着眉头,“伤还未好应当多歇息才是,贸然出来,万一再加重怎办。”
南悠摇头,“小姐说了她也不会听的。”
东篱微笑,略微苍白的脸上尽是柔柔的笑意,“奴婢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陌颜姑娘也说适当出来走走也好。”
她伸手斟茶去,一边说道:“奴婢打听了大房的事,方才多言,小姐莫要怪罪奴婢才是。”
“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怪罪过你。”她接过茶,让她与南悠坐到了锦杌上。
东篱也不客气,坐下后便问道:“小姐准备如何对付那永定公家,那不是旁人,只怕不易。”
陆苒珺眯起眸子,一时并未回答。
永定公幺子薛子兴那种人,腌臜事必然不少,不怕没有把柄。
即便都被薛家处理了,那就捏造一些,不怕没有路子。
“暂时还未决定,如今陆家处于被动,还让永定公在朝堂参了一本,着实不好翻身,且,大哥这事儿确实麻烦,只怕得避一阵子了。”
东篱闻言,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她道:“且不谈永定公家的事,先把这罪魁祸首处理了再说。”
两人听她这么说,亮着双眼。
陆延舒的确小心,但是他不知道,陆苒珺手里却有着一批能人。
在几日后,他拜别了长辈回书院的路上,马车便被劫了,护卫的人也生死不明。
陆苒珺乔装了一番,扮成了公子模样来到一方破宅子里,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昏死过去的陆延舒,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将药给他喂下,带到花楼去。”
老五站在一旁,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瓶药粉,这是从市集上买来的烈性药,专门给马催情用的。
想来,给人用应该事半功倍吧?
一股脑地倒进陆延舒口中,又给他喂了几口酒,便将他抗了起来消失在屋子里。
一身小厮打扮的南悠咂巴咂巴嘴,转着眼珠子道:“公子,若是明儿个二房知道了,闹起来怎办?”
陆苒珺淡淡地撩了衣袍离开院子,“知道了又如何,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么?”
南悠一顿,挺起腰杆儿。
对哦,谁能证明是她家小姐做的。
花楼里,老五扛着人进了房间,里头早有一名妓子等候在那儿,将人交给她,他道:“好生伺候了,我们爷可是头一次。”说着,他在陆延舒的肩甲处一捏。
顿时,人便幽幽转醒。
妓子瞧见人,眸光大亮,自然不必他交代,边脱着衣服边道:“这位爷就放心吧,这花楼里可没比我还未伺候男人的了。”
老五没理会,拿了陆延舒被脱下的衣裳捂着脸就离开了房间。
寻到妈妈,他塞了张银票,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见她笑眯着眼连连点头,这才悄悄离开。
甭说这是不是缺德事儿了,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有钱赚才是实在的。
办完这一切,陆苒珺也收到了他的消息,彼时她正背着手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很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逛过长街了,最后一次,应当是与那个人一起。
南悠跟在她的身后,东瞧瞧西瞧瞧,却是寸步不敢离开自己主子。
许是刚做了亏心事,她的心里异常激动,就差没仰天长啸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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