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史青符的接触喜忧参半,交易做的很顺溜很,加入万魔盟也是意外收获,但也让一件本来言之凿凿,看起来很容易完成的事情悬在空中,没有着落。
前者包括至尊的轮椅,邪玉,甚至史青符愿意尝试帮忙去寻找一头魔兽,最差也帮忙弄几匹马。结丹魔修的飞刀,也留了一把做样品,成与不成全看运气。
后者其实就是一件事,信誓旦旦地答应水至清送信给结丹宗师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结丹境界的魔修,走到哪里都惊天动地,万圣盟的耳目却没有受到任何消息。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按照与水至清的约定降临无春城,或者人在无春城却不得不隐藏的很深,无论是那一条,对平天来说都不是好消息,从木堡的阴谋构陷推算,那位结丹魔修很可能遇到了麻烦或者出事了。
以平天目前的境界还不够资格去拜访一位结丹魔修,尤其是他还躲躲藏藏,更别提介入到那个层次的麻烦中去。对他来说,光明正大的拜访是送出这封书信的唯一途径,见不到人,那么这封信如该何送出去呢?
初次替人办事,就有负他人所托?平天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虽说与水至清萍水相逢,但平天也不愿辜负他的信任。
一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走走停停,速度并不快,返回别院已经是张灯时分。
院子里和屋子里都静悄悄的,安静的让人发慌。
白天暖暖的太阳将积雪融化,太阳一落山寒冷卷土重来,就冻成一层薄冰,脚踩一下就咔嚓咔嚓的碎裂,在脚下混成一团冰水。
摇曳的烛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小院子里洒下一片昏暗的黄光。屋里不见至尊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平天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师尊!我回来啦!”平天大声喊道。貌似很有无礼貌的向至尊报到,其实在试探黑暗中的虚实。
寄人篱下,又被严密监视,这种感觉本来就不美妙。现在身在明处,而暗处似乎潜伏未名危险,就更加让平天紧张的心惊肉跳
至尊半晌没有应声,只有回音。平天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至尊出事了吗?
别院结构简单,一所屋子,三间房,三面墙围一个院子,中间六棵寒梅簇拥着无言的女王雕像,他们安静的如同一团死水,很难藏匿偷袭。
但屋内暗淡的烛光忽明忽暗,似乎隐藏一种莫名的危险。
平天压制住飞身逃出小院,隐如黑暗的冲动,至尊的安危尚未确定,无论如何都得入屋一探究竟。
他检查一下身上的可用物品,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把弑魔刃在包裹里,两个乾坤袋,一个里面只有狼躯,现在都腾给了史青符。
另一个里面只有魔石和一些简单的吃食,魔石准备购买东西,史青符准备好之后才能付现,所以一颗也没少。
平天将唯一能够帮上忙的弑魔刃滑下肩膀,金柄握在右手掌心,小心翼翼地绕过结冰的地面,踏上台阶,伸手推门,却发现圆形的把手似乎被换过,比原来那一对新那么一点。
手微微一用力,门嘎吱一声裂开一条缝隙,平天一只脚挤进屋,只觉得天旋地转,强光刺眼。
他发现不妙马上抽身急退数丈,却发现并未如愿以偿地退如小院,而是退在空处。门已经不见踪影,他手上握着一个崭新的门把手。
眼前景色大变,仿佛抬脚迈到另外一个世界,眼前再也不是烛影摇曳的小屋子,空间开阔,无限宽广,黑夜已经成为过去,眼前光线明亮如白昼。
四周看起来像是一座古战场,遍地尸骸,一望无际,脚下各色兵器应有尽有。
远处两军交战正酣,硝烟未灭,近处一群一群的乌鸦和秃鹫用昏黑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看着平天像是看着一堆鲜肉,大概是因为吃饱了,它们站在树梢上,不肯动弹。
平天转身,发现身后一样尸山尸海,远到天边。
糟糕!幻阵!
掉陷阱里了!
是谁能够在至尊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小把戏?但是平天并不是很确定,断脚之后的至尊还有多少战力,搞不好对方略施手段,至尊只能乖乖就范。
或者阵法在住进别院之前就已经布置妥当,随时可以请他们师徒入瓮,但是上午并未觉察异常,是自己太过疲累注意力不够集中,是急于出去办事疏于检查,还是实力不够,阵法又过于高深莫测?
无论如何将腿脚不便的至尊一个人留在不友善之地是一种失策。
焦虑中,加快速度搜索四周。
四周都是战死的士兵,而且仙魔分明,有的胸口印着一个大大的“魔”字,有的护心镜上描着一个醒目的“仙”,其实也不用这么费劲的分别,魔兵一般身着黑色盔甲,而仙兵的战甲鲜亮,以白色为主。
地上散乱的兵器都很不错,绝对都是上品法宝,漫山遍野,苍茫大地上到处都是,平天强忍着收集法宝的冲动,他的当务之急是寻找幻阵的破绽,在被暗算之前,破阵而出。
平天一跃而起,站立在一座小山头,从高处极目远望,希望看到这片战场的尽头,或者是说找到幻阵的出口。但战场边缘一片漆黑,八方四面,闪电雷鸣,极度危险。
前面的平原似乎人头攒动,无数大军正在鏖战,喊打喊杀之声震天。
抬头望天,一片湛蓝,万里无云,洁净的像一块蓝宝石,而且似乎无穷高远,无星无月也无太阳,但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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