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师,此种方法何解?”
“明师,你看如此画法是否妥当?”
“明师,我理解的对吗?”
从这一日起,明中信可就遭罪了,每日里,马启博见缝插针,只要明中信有空闲就上前询问技法问题。
明中信还不好推辞,毕竟答应考察人家,同时也想看看马启博的悟性,还别说,每每马启博问的问题都在点子上,只是在他授予的书册上并没有提及的技法,而马启博却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提了出来。
对此,明中信异常吃惊,看来这马启博在画技方面真的有着不同凡响的悟性,真真是可造之材。
而黄举三人组就不愿意了,本来他们也是抱着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与明中信请教科举之事,他们可是记得,明中信当日在府试前印制的科举用书,令得陵县众童生在府试之上大放异彩。
只是府试之后,明家书坊再不印制此类书籍,甚是遗憾,但他们这次可不打算放过明中信,皆因他们深信,明家绝不止那些刊印的书籍,绝对还有存货,而这些存货只怕只有明中信才知道,所以他们这次缠上了明中信。
想要借着这次同居,向明中信讨教院试技巧,却未想到,如今多了马启博这个拖油瓶,居然将明中信的空闲时间尽数占据,太可气了!
于是,黄举三人组联合起来,轮流为马启博制造事端,令他无法抽身打扰明中信,这样一来,他们才有了时间向明中信请教。
明中信看在眼中,笑在心里,不过也好,只当考验这马启博的心性吧!
于是,他也就任由几人欺负马启博,值得称道的是,马启博明知几人的小把戏,但一直甘之如饴,任劳任怨地做事,最后居然令得黄举三人组有些不好意思,放过了他,控制着时间,令他每日有一点时间请教明中信画技。
而面对黄举三人组的殷勤献媚,明中信心知肚明,所为何来。
他也在不经意间向他们透露了一些院试考题范围的应试技巧,这令得他们如获至宝,整日研究这些技巧。
明中信见他们都快入魔了,吓得赶紧制止了他们,告诫他们这些技巧只是表现,科举最根本的所在还得看他们的基础学识,否则就会舍本逐末,丧失根本。
黄举三人组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停下来,每日向明中信请教技巧之后,也加强了温书。
令明中信有些诧异的是,自从宴会之后,萧飒居然再未前来生事,一切都平静得令明中信感觉太过无聊。
尤其令明中信感到无聊的是,今日之后,前来拜访者络绎不绝。
稍微打听之下,才知道,他在当日宴会的神勇表现,令得在府城的读书人倍感震惊,皆希望看看这明中信是否长了三头六臂,居然如此有才,以一已之力,将众位秀才、童生打了个落花流水。
尤其是他那一手左右开弓的画技,令人难以置信,有人就是前来挑战于他,希望能够击败他,一举成名。
每日里,他接到的挑战书就不胜其数,令得他哭笑不得。
最终,他只好借着院试备考的名义挡驾,拜访挑战一拒绝,才止住了这个势头。
而府城随着各县赈灾粮食到来的时候,灾民也得到了妥善安置,府城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就在如此氛围中,几人迎来了院试。明科举考试共分为sān_jí,也就是院试、乡试、会试、殿试。
院试中第为秀才,乡试中第为举人,会试中第为进士,殿试则是最后为进士们定等级定名次的考试。
院试的考试流程,与县试、府试基本相同,只是前两种考试属于预备考试,也是资格选拔考试,选出能够参加院试的优秀童生,而院试乃是大明科举正式考试的第一阶段考试。
院试考两场,考试内容与县试、府试相同,第一场录取人数,为当取秀才名额之一倍,用圆圈揭晓,写坐号,不写姓名,称之草案。第二场覆试后,拆弥封,写姓名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有了功名。
在院试后,依据考试成绩分为六等,只有在这个考试中,考到高等的才能得到秀才的称号,而考到一、二等的才能有资格去参加更高一级的乡试,这叫录科。
成为秀才后,从此就摆脱了平民的身份,进入知识分子行列,有了某些特权,比如可以免除一人的徭役,见知县可以不跪,不能随便对其用刑。
而秀才也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禀生”,由官府按月发放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禀生与增生是有一定名额的,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
院试在正规程度上要高过县试与府试,除守备人手增加外,试卷必须糊名、誊卷,审卷更加规范,由提学鲁子善阅卷,还会邀请大儒名家前来审卷,以确保公平公正。
这日,天将破晓,客栈之中,应考童生们纷纷起床洗漱,收拾应考之物,准备参加他们此生中最至关重要的一次考试。
“明兄,准备好没有,快走,快走!”黄举的声音从房外传来。
明中信推门而出。
却见黄举三人组正在门外相候,而马启博则恭恭敬敬站在门旁。
见明中信出来,马启博连忙上前将明中信手中的考篮接过。
“还是有徒弟好啊!有事弟子服其劳,真真是令人羡慕啊!”黄举感叹道。
“要不,你也收个徒弟?”王琪打趣道。
“唉,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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