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兵家之事,不同于那商贾之事,只需几个点子,再加上银钱跟上,就可以一展身手,领先别人。兵家之事虽然也重视天赋,但那却是无法速成的!”李兆先继续论断,“那些学员在两个月前,可是还在那山东行省的一个小小县城,根本就没有那么完备的兵法大家进行培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兵家谋略?”
“可,可明家学堂可是有那陆明远与栗福这两位兵法大家啊!”刘大夏有些迟疑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据我所知,那福伯仅仅只是管家,未曾参与过学堂教授之事,而那陆明远更是如此,他只是一个说书先生,一直在名轩阁说书,试问他又哪来的时间去教授学员?”
“那如果他们是暗中教授呢?依明中信那般谨慎的性格来说,这也不无可能啊!”李东阳微微一笑,考校道。
“暗中教授那是不可能的,听刘老也说过,之前,明中信可是根本就不知晓那文武双壁之事,他知晓,也是从刘老这里知道的,依他与您的关系,如果他知晓,会这般做作吗?”李兆先向刘大夏问道。
“这倒也是!”刘大夏频频点头,表示认可。
“故此,我敢肯定,这明中信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文武双壁之事,试问,他又如何去让二位去教授学员?”
“嗯!”这下,二老不再说什么,而只是赞赏地望着李兆先点头认可。
望着侃侃而谈的李兆先,李东阳与刘大夏仿佛未曾见过一般,要知道,李兆先平常可是异常腼腆之人,根本就未曾这般长篇大论过,还是与自己二人辩论,这可真是希奇事啊!
而此时的李兆先却已经沉浸在对明中信的担心当中,根本就未察觉到自己与往日有何区别,急急追问道,“既然二老认可我的话,那又何必为难这些学员呢?为难学员们,那不就是为难中信吗?”
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李东阳开口了,“徽伯啊,你说得很对,确实那些学员不一定能够通过武举内容的测试,但是,我们还必须得为其设置障碍啊!”
“这是何故?”李兆先表示不解。
“我们知道,你担心明小友,而且,之前确实是李家愧对于他,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放弃测试的理由,或者说是在测试中放水的理由!”刘大夏笑看着他,道。
这下,李兆先不再着急了,既然二老了解了自己的担心,那自己还担什么心,他们自会考虑。反而是这刘老的话,究竟是何用意?于是,他低下头细细思索。
二老静静等着,等他想通。
突然,李兆先抬起头来,双目放光道,“我知道了!”
“说说看!”刘大夏眼含鼓励地望着他。
“虽然,明中信的学员们不一定能够达到武举的标准,但我们可以通过测试来寻找他们的不足,在武举之前可以尽量弥补,令他们最大限度通过武举!越难越好!”李兆先越说越兴奋,“所以,我们不是为他设置障碍,反而是想要让他们了解自身不足,自我反省,自我进步,从而为他清除障碍,令其轻装向前,尽量通过武举考试。”
“嗯,还有呢?”刘大夏点头。
“再有,也是想让明中信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他不是万能的,绝不能为之前的成就骄傲自满,令其灭掉骄纵之心,为他今后的道路能够顺畅走下去提个醒。”
“不错,不错!还有吗?”刘大夏频频点头,追问道。
李东阳在旁异常欣慰,这个长子终于长大了!
“还有?”李兆先这下懵了,他只想到这些,难道二老还有其他用意?
细思之下,李兆先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二老对视一眼,长叹一声。
“其实,在你提醒我们之时,我们已经想到了,明小友那般精明之人,真的是不知晓他自己的短板吗?”刘大夏满脸惭色,言道。
“这?”李兆先若有所悟,但却未说话,只是盯着刘大夏,等待他说出来验证自己是否想的对!
“其实,明小友只是想输给我而已!”刘大夏长叹一声,解开迷底。
“什么?”李兆先有些惊异,他以为的,与刘老说的可谓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怎么?你是如何想的?”刘大夏看着他,疑惑道。
“其实,我是想,明中信是否有那秘法,临时提升起学员们的实力,令得他们在武举测试中一举过关而已!”
“真的?”二老一阵惊异,这个思路?这个思路他们还真心没想过。
一瞬间,二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丝惊喜。
“着啊!我忘记了,那小子从来不会以常理出牌,咱们可算漏了!”刘大夏一拍大腿,大声叫道。
“不错,咱们还真是疏忽了,那小子真的不能以常理推断!”李东阳点头不已,一脸的心有余悸。
要是依照咱们之前的想法,只怕是阴沟里翻了船都不知晓的为何!如今,幸亏李兆先提醒,好在,还有时间,细细谋算,绝不能让明中信得逞。唉,真是后生可畏啊!
二老满眼的欣赏望向李兆先。
“难道不对?”李兆先望着二老的目光,有些心凉,二老这是怎么了?
“好小子!”刘大夏上前一巴掌拍在李兆先肩上,李兆先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
“老刘头,没你这样当长辈的,哪能如此欺负我家徽伯?”李东阳一脸的不悦道。
“老李头,只怕你现在心里都笑出花来了吧!你后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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