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顺三年,冬,
大周国皇都汴梁一派祥和安乐的情景,
然而这年的冬天却显得异常的寒冷凛冽,特别是大周的皇城汴梁,已经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雪了。据前一场雪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但总个皇城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骨如刀割的寒意,让人忍不住的倦缩着头颅,狠不得将自己的头缩进那宽大厚实的裘衣棉袄之中。
此刻的皇宫之内滋德殿里虽是温暖如春,却带着几丝异常压抑的沉闷之气息蔓延而开。
一声激烈的咳嗽从这殿里传出,打破了这殿内寂静的气氛,使得静立在这殿外的太监及侍卫们不由的皱紧了双眉,他们心中更是一颤,脸上露出深切的担忧之色。
那阵激烈的咳嗽之后,随即又是一雄厚的声音响起:“父皇,您怎么样了。”
午后的冬阳耀眼而又和煦,斑驳的阳光从那大殿里的琉璃瓦穿透而进,从那斑驳的阳光照射出两条不一样的身影来。
和煦温暖的阳光直将人照射得昏昏欲睡,再加上大殿内四角都安置了放有上好木炭的烤炉,股股暖流从那烤炉之中迸发而出,与那阳光的和煦温暖相交缠织着,使得总个滋德殿里暖如春天般,让人不由得生出无尽的困意来,只想在这暖暖的滋德殿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而在滋德殿之中的二人都完全没有任何的睡意,只见在一案几之旁静坐着两人,其中一位五旬左右的老者一手掩着口,一手捂着胸前,全身一阵颤抖,枯黄满皱如树皮般的面容因那激烈的咳嗽而泛出层层病色的无晕。
那五旬老者浑身一股九五至尊般的威严由然而生,虽是风烛残年般的年纪,但他那眉宇中自带着几丝不怒威的霸气,一身锦袍大衣将他那早已枯竭的身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虽殿里温暖如春,但这老者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筛筛发抖。随着咳嗽的的激烈,老者的脸上逐渐的退去了因胸膛气息上窜而造成的血红之印,取而代之的则是层层死气顽疾的苍白之色。
从老者的眉宇中隐约可见他曾经威武霸天般的气质,一双眼眸虽然泛出浑浊的光芒,但其眼眸里却不时的散发出丝丝锐厉的寒光。久经沧桑的容颜再也难掩英雄迟暮般的颓然之气息,虽浑身散发而出的那九五至尊般的高贵气质,但他那颓然的因顽疾而产生的无尽怅然却无法掩去。
坐在那堆满了奏折文件的案几之旁的老者经过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过了徐久方才缓过气来,老者双眼里望着那些乱乱如山般的奏折,双眼里射出怅然无力般的茫然光芒。无力之感的目光不住的跳动着,随即老者拿开了掩在口前的那一块精致的手绢。
只见那手绢上点点红艳,绽放而开,正如那滋德殿外怒放的朵朵红梅。老者双眼盯着那手绢之上的点点血迹,目光里没有任何的表情,深邃得如一古井般,没有波折,平静得如一泓秋水般。
老者的身后正立着一名身材修长,相貌魁梧的三旬汉子,那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一双虎目里射出关切的光芒望着自己前方的那名老者。身着锦衣蟒袍,一身尊贵无比的气息散发而出,可见此人必定是非凡之人。
这三旬壮实汉子双眼里除了对老者有着深深的关切之意,同时也难掩他对老者由衷的敬仰之情。身后便是一张矮椅,但他却没有坐下,而是立身静静的站在那老者的身后,等待着老者的回复。
“好了,朕没事了。荣儿,此次事关重大,那赵家的小子可以办成不?”老者缓过一了段气之后,气息便开始好转起来,似乎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禀父皇,义弟行事一向稳重沉着,此次派他到那边去应该会有一些成功的机率,再说了,那郭存义也是父皇您的旧识,归义军这次的生存也遇到了极大的危机,他们只有和我大周国合作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老者身后的汉子低声轻语,恭敬的回签道,他张了张了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没有说出口。
“荣儿,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只有父子之情,没有必要这么拘束,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老者头也没有回,似乎已经料到了他身后那汉子欲言又止的行为,不由的和声说道,俨然是一派慈父的作风,哪里还有那九五至尊般的威严。
“是,义父。”那汉子脸色一黯,目光里不由得射出更加敬仰的神色来,随即将“父皇”二字改成了“义父”。他知道,老人的时日不多了,而自己只能尽可能的尽一些孝道,而不是以君臣之间的身份来分担老人的重负,他希望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对老人付浓浓的关切之意,以慰藉老人那颗逐渐消沉下去的雄心壮志。
“义父,孩儿得到了秘报,代州城里有契丹人的踪迹。代州出现的正是号称契丹第二高手耶律无忌,此人轻意足不出契丹国内,虽说代州离那契丹国内接壤,但毕竟也属于那刘家小儿的弹丸小国境内,此事颇为蹊跷,目前还不知道此人在代州有何目的,所以孩儿本不想将些事说来的,怕增加义父的负担。”
那汉子恭敬的说道,神色里带着一些凝重。而他的双手也不由得伸到了那老者的后背心上,一股雄厚的内力从他的双手流出,直向那老者的后心传输而去。可令他失望的是,其结果依然还是一样,自己输出的内力仍然如此,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而自己却再一次的探不出老者体内任何的伤势根源,只觉得真气一入老者的体内,便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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