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从胡家府里策马而出,那胡海杰对他也算不错,可以自由出入这胡家院落。刚开始那几名泼皮看上了他们三人的马匹,这才会在那酒楼之中找他们的麻烦,无奈他们踢在了铁板之上,这才找胡海杰出马。凌天云对于胡海杰的热情大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此人为霸一方,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他对此人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也谈不上有什么恶感,只是彼此之间的利用罢了。
他策马来到了一家无名的酒肆,这是位于晋阳城西的一片低矮的屋落群之中,那酒肆正那处于一街口与小巷交汇处。那迎风而起的酒肆招旗正在那烈阳的暴晒之下无力般的耷在那木桩之上,这位置比较显眼,凌天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家无名酒肆。
他将自己座下的马匹栓在了那酒肆门前的木桩上,自己径直朝那酒肆里走去。这是一家摆设陈旧的酒肆,破落的桌凳上有一层厚厚的积垢,必定是时间长久被无数的客人坐了留下的印迹,暗黑的桌凳却是收拾得比较干净。整体上来看,这无名酒肆还是比较干净,但是还是有一些破落。
一名酒保无精打采般的坐在那酒肆里,不时的拿着一布巾赶着四处乱飞的苍蝇,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入了这酒肆之中。赶走了那花飞在他身边的苍蝇之后,这名酒保双眼不禁的一耷,一阵晕晕欲睡之态显现而出。
凌天云并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异色,这家酒肆在一片低矮的屋落群之中,虽然这里是街道与小巷口的交汇处,但是此时的行人寥寥无几。不要说这样的无名小酒肆了,就是他们第一次在这晋阳城里吃饭的那家酒楼都是生意不怎么样,晋阳的酒都充斥着一股子老醋般的酸味,这酒肆有好的生意才怪呢。
“小二,你家掌柜的呢?”凌天云一进门就看到了那耷着头昏昏欲睡的酒保,他不禁的朝那酒保大声的喊道。而他的那一声大喊,使得这酒保浑身一个激灵,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待他看清了面前是一名粗犷的少年时,那股满怀兴奋却又落了下去。
“客官是要喝酒吗,找我家掌柜什么事啊。小店可是百年老店,这晋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不要小的给您打几斤酒尝尝。”这酒保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将那少年放在眼里,但是他嘴里却又职业性的唠叨着。
“就你们晋阳城里的酒,都透着一股子陈醋的酸味,真是难以下咽。在下找你们掌柜的,烦请去通报一声。”凌天云心中一乐,这酒保还真的会说,什么百年老店,这店里充其量就只开了两三年而已。
“哦,好的,客官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叫我们掌柜的,如果我们掌柜的不见你,那可不要怨小的啊。”那酒保一听,顿时没有了什么兴致。他朝凌天云淡然说道,说完他便朝那酒肆的后院里而去,将凌天云一人扔在了这酒肆之中。
不一会儿,那酒保领着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了凌天云的面前,“小可正是这酒肆的掌柜,敢问这位小友有何贵干?”那中年男子抱拳向凌天云微笑道。那是一名面容有一些消瘦的中等个子的男子,一身青衫里透出一股子书生卷气,让人感觉这不是酒肆掌柜,而是一名落魄的书生。
凌天云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黑色玄铁令牌,在那名中年男子的眼前晃了晃,待对方看清楚之后,这才收了起来。而那名中年男子一看到那令牌时,本着慵懒的双眼顿时射出一抹炯然的精光。
“你先回去吧,今日咱们酒肆打烊。”那中年男子朝身边的那名无精打采的酒保淡淡说道,他丝毫不顾那酒保满眼里的不解和疑惑,自己便领着凌天云朝那酒肆的后院而去。
“属下周鑫财,见过凌公子。”那名中年男子将凌天云领进后院之后,便向凌天云执礼说道。他的双眼里露出了兴奋之色,浑身微微的一颤。
“你我并不上下级关系,在下也只是受人之托暂时在飞雀营而已。你不必这么拘束,此次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这晋阳城里的一些事而已。”凌天云脸色一正,向那中年男子说道。他只是暂时在飞雀营而已,现在的飞雀营还掌握在赵匡胤的手里,只是他暂时替自己的二哥暂管飞雀营。
“凌公子有什么需求的尽管问便是,小可一定全力配合。”周鑫财脸色一肃,朝凌天云凛然说道。他没有想到这名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是飞雀营里的指挥使,虽然他并不知道凌天云真正的身份,但是凭着他过人的阅历,他显然不敢小看这名少年。
凌天云向他问了一些关于那晋阳皇宫里的一些事,然后又问了关于钟家的一些事。
“那皇宫里到是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据说北汉皇帝刘昱从战场之上归来之后,便一直呆在那离阳宫的御书房里,既不上朝也不见任何大臣,就是连那后宫之中的妃子都没有接见过。所以这宫里有传言,说皇帝刘昱受到了什么惊吓,又有传言说这皇帝中了什么邪。至于其他的便没有什么了,对了,好像昨夜里那皇帝召见了胡贵妃,就是北汉皇帝最宠幸的那名妃子。”
“至于钟家,倒是出了一些动静,钟潢雨一系的族人尽数被削去了权力,沦落成了没权无势的普通族人了。而钟剑鸿好像昨天也进宫了,好像是昨夜里才回到钟府。有一件事令人费解,半夜子时,有一辆马车从钟家驶出,直接进宫了。也不知道那马车之中是什么人,为何会深夜进宫。”
“关于那钟剑鸿,你们可有什么详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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