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天云遇到的第一场冬雨,他策马飞驰了半个多时辰,已经离白石镇有五六十里路远了。这时却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从天而降。
冬雨飞场冷风漫舞,这凄风冷雨飘遥而至,这冬雨在冷寂的上空轻轻划落在人间。雨似乎并不大,细细的雨丝渐渐打在凌天云的身上。雨丝夹着冰冷的寒气朝他迎面而来,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痛。
丝丝冬雨如编织着冬的情网,铺天盖地笼罩而下。雨越下越大,逐渐变成了似雪非雪,似冰非冰的雨点。
这冬雨如一支支寒冷的利箭从天而降,带着肃杀的寒气肆意摧残着这片大地,它不像春雨如情丝般缠缠绵绵赋有诗意,不绝不停。它也不像夏雨有磅礴气势,倾盆而下,粗犷而又奔放任性。它更不像秋雨般贻情动人,落叶纷飞般的凄凉婉转。
凌天云一抹脸上的雨水,感觉到丝丝寒意涌入他的体内。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不觉得打了个寒颤。他立刻催促白马,加快了速度。
前方,透过幕幕雨丝,可以清楚看见有一座只有少许绿意的大山矗立在官道之旁。那座大山就是青云山,五台山脉最西面的一座山。那山高耸入去,险壁陡峭,处于一处云雾之中,在这萧肃的冬雨中,如一身影朦胧而气势磅礴的大汉立在那岚州的北面。
从官道的右侧,拐进一陕小的道路,前方有一村落豁然出现在眼前。那村落只有稀稀散散的十多户人家,在那青云山的山脚之下。密密的冬雨纷纷洒洒,降落在那村落之中,显得格外得宁静。此时入冬已久,田地早已干枯,村落里的农家们不必出来农作。所以总个村落里很少看见人影,大部分都窝在家中。
凌天云策马来到那那村头,村头旁有两棵参天古树,树叶早已落光,全身的树枝光秃秃的,如一上了年纪的古稀老者,虽睿智而生机渺茫。参天古树旁一处两尺来宽的石阶,向那村落里蜿蜒伸去。
他策马到了那石阶处,便下了马,牵着那马沿着这石阶向那村落里行去。雨刚下没有多久,地面还没有完全淋湿,石阶两旁的枯枝败草上都挂满了雨珠。沿着那石阶而上,石阶两旁是种有冬季特有的蔬菜,绿油油的一片生机。
凌天云牵着马,不断得用水拂了拂他身上的雨珠,他身上早已被那冬雨打湿。乌黑的发丝胡乱得贴在他的前额上,一副狼狈的模样。而他的伤口经那冬雨的寒气一侵袭,便隐隐的作痛,使得他不禁得双眉紧皱着。
沿着石阶而上约二三十丈之上,有一青砖红瓦的小庙宇出现在眼前,那庙宇旁搭有一木棚。那木棚以竹篱笆而围,顶上是用一些稻草铺盖,约有一人之高。那木棚旁是一棵高高的青松,那青松发出阵阵绿意在那冬雨之中傲然挺拨着。一阵寒风吹来,那青松树枝一阵轻舞,甩得那雨水纷纷落下。
他牵着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那庙宇旁的木棚边,发现那木棚里拴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黑毛驴。那头小黑驴见他们的到来,瞪着一双大大的驴脸打量着他们。那小黑驴不住得摇晃着脑袋,长长的双耳一扇一扇。而鼻子里不住得喷出浓浓的白汽,似乎对这一人一马的到来感觉不是很舒服。
凌天云没有理这小黑驴,他将马也拴在那木棚之中。幸亏那木棚比较大,并没有防碍这一驴一马足够的空间拴在木棚之中。一驴一马似乎并不对眼,相互间怒视着,如果不是拴得相隔较远,说不定这一驴一马会相撞起来。
他立在木棚中,举头望向了天空,那灰蒙的天空似乎越来越暗了。雨似乎还没有要停得样子,看起来还得要在这村落中再呆上一段时间。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庙宇,这有两丈之高的青砖庙宇与这宁静的小山村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周围是一间间青瓦土墙矮房,七零八散的散落在这庙宇的四周。有这人家冒着股股炊烟,在那寒风中一吹,便散发出来,与那山中的云雾融为了一体。此时虽然也不算早,但有些贫穷的人家一天只有吃两顿,所以他们的早饭都吃得比较迟。
他冒着雨沿着庙宇的瓦檐边,走到了那庙宇的门前,只见一漆有大看朱红的木门正紧闭着,门上嵌有两大大的铜环。这庙宇并没有任何的牌匾,门的边沿是厚厚的石块。想必这庙宇是本地村民建的山神庙,又或者是一座小佛庙。毕竟这五台山也佛教圣地,附近有一些小庙宇也不觉奇怪。
他拉起铜环在门上轻轻叩,里面却没有一丝的反应,他不由得又加大了力度,里面仍然没有一丝的动静,
“难道里面没有人”,凌天云不禁暗想道。
他只好自己推开了那大门,感觉那两扇大门沉重的很,似乎用尽了他全力才将这两扇大门推开。
那两扇沉重的大门在凌天云用尽全力下缓缓开了,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那声音宏厚,却不难听。
凌天云跨过约有一尺之高的石门坎,进入到这庙宇之中。微弱的光线从那庙宇之上的琉璃瓦中射下,只见正对门的是一座直达房梁高差不多有一丈的佛像。那佛像头大如斗,狰狞的面目,双眼怒睁,两颗大大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
那佛像却是一狰狞的怒目金刚,全身涂有五色斑澜的油彩。那怒目金刚左手成拈花兰指,右握着一柄长戟,立在这庙宇之中。凌天云一见那怒目金刚佛像,全身一紧,那佛像如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向他压来。使得他呼吸不同得一停顿,顿时有种呼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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