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抬眼,只见宋清鸿正颇为玩味地看着自己,转头问向滕三,“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是宏会长高抬咱们了。”滕三说到。
滕宁一笑,“可宏叔知道啊!宏叔到我那里去作客也不通知一声?”
宏胡子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喝喝笑着抿了口茶。平心而论,滕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大派头,只是知道有问题着滕三;他也不懂得如何应对,只记住了孟繁华说的地盘重要性,该堵死的路他是一点也不放。
滕宁看了看宋清鸿,“宏叔还是韬光养晦的老风范,宋先生怕是对您那几条艳街更感兴趣。”
肖佩虽然知道滕五和常青会的名头,但也不满滕宁对自己的刻意忽略,说道,“滕会长真是有所知有所不知啊!”
滕宁微笑,照例没有理会。
肖佩脸色不好看,“滕会长不会对昨晚发生在‘媚色’的事情也一无所知吧!”
“‘媚色’?”滕宁一脸迷糊,转向滕三。
“会长,‘媚色’是阿九郎的场子。”滕三面无表情。
“哦!”滕宁点头,“对,‘媚色’我应该是知道的,但我不爱女人,那里的男孩子也没听说出色,对不住,恐怕我是不会去捧场了。”
滕宁如此随意地说出自己对男人感兴趣,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宋清鸿嘴角一弯,宏胡子则是心中一动,但谁也没有阻止肖佩看似不自量力的挑衅。
肖佩冷笑,“会长不来不要紧,昨天常青会的兄弟们不就到我的地方捧场了吗?”
滕宁看着肖佩,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滕三凑到滕宁耳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会长,前段时间有几伙外来的兄弟到咱们的场地捣乱,您吩咐过我礼尚往来的。”
“哦,对!”滕宁同样用听得见的声音说,“当时不是说,那是些不长眼又没地盘混混吗?我也说了不用计较,不要他们的命,怎么了?”
“兄弟们手上有数,没要命,但若不教训教训,道上的后辈怎么守规矩?”滕三说着,瞥了肖佩一眼。
滕宁转过头来,好像刚刚完成了和滕三之间的“秘密沟通”,笑着对肖佩说,“场子嘛!就是热闹!年轻人酒后失态,冲劲足了点,就多包涵吧!常青会的场子也经常接待各路兄弟捧场。是吧,滕三?”
“是。随时欢迎。”滕三说得谦恭,但言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有本事你就把场子找回来,常青会可不惧这点小事。
肖佩冷着脸没有说话,宋清鸿见他丝毫不露昨晚的经历,心中好笑。滕宁则是打定主意,自己是有问就有答,话不多说,水不多喝,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滕三一边和滕宁你来我往,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宏胡子和宋清鸿的表情,虽然这么爱说话不太符合滕五本身的性情,但又有谁知道滕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怎样,看肖佩吃瘪的样子就是很爽。滕三嘴角一撇,心中冷笑,道上的,最瞧不起的还是这种“以身侍人”的角色。
滕三的心理活动十分繁忙,滕宁这边却突然缺少了兴致。原本这样直面道上的对头,心中还十分忐忑,但此时的滕宁就好像走上舞台的演员,在台下的时候心跳咚咚,紧张得不能自已,但只要走上台,灯光一照,立刻就游刃有余了。滕宁小时候就是小区里有名的人来疯,是人越多,越活跃的主儿。虽然多年来的“生活折磨”让他内敛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闷骚的性格。
看着肖佩生气地挑起眼角,滕宁叹了口气。在道上碰上性取向比较一致的人,多多少少也是缘分,可惜立场不同,一个是专门搞黄,而自己的宏伟大愿就是扫黄打非。这是相煎何太急啊!
心中这么想,滕宁看着肖佩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接着眼帘一垂,“滕三,以后碰上阿九郎的兄弟客气着点,咱们也得知道怜香惜玉不是?”
滕三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咬着牙说了声“是。”一口气憋在胸口,硬生生把大笑吞了回去,真是比打架还要容易中内伤啊!
肖佩一瞪眼,扬手就要拍桌子,宏胡子手一抬,轻轻将肖佩的胳膊接住。宏胡子笑笑,“滕老弟真会开玩笑,呵呵!”宏胡子也怕场面弄得太难看,何况阿九郎一个小场子也的确够不上跟常青会叫板。再说,如果需要他们自己硬碰硬,那要宋清鸿从m市来做什么?
宏胡子一笑之后,就没再说话,宋清鸿一直含笑看着滕五,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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