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拉长了我们三个人的身影,这大宋的山水可真是美不胜收,我们一日看遍了万花争出,粉墙细柳,斜笼绮陌,香轮暖辗,芳香如茵,骏骑骄嘶,杏花如绣,莺啼芳树,燕舞晴空。到处都是“桃花面,柳叶眉,江上柳如烟。”“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这走着走着,经过了茅棚村舍,桃红柳绿之后,迎面扑入眼帘的便是一副活生生的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跃然于眼前,我们跨入了一个繁花似锦的如梦似幻的富贵之乡。“京城到了——”小飞激动得大吼一声,我们三个情不自禁的雀跃起来,目标也愈来愈近了。
到处是红墙绿瓦,邸店楼阁,雕梁画栋,梁柱窗牖,金璧辉煌,官府第宅,屋宇错落,宝榭层楼,花阵酒地,鳞次栉比,大街小巷,百肆杂陈,古柳参差,临河茶肆,桌凳俨然,画桥流水,繁花似锦,拱桥飞立,气贯长河,河巷池沼,船只往来,香山药海,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不欲繁碎。真是一派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丰衣足食,欣欣向荣的情形。
而最让引人注目的焦点自然是大宋人了。开阔整洁的大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满为患,摩肩接踵,人声喧嚣。熙来攘往的有士、农、工、商、医、卜、僧、道、胥吏、妇女、蒿师、缆夫等,各色人等川流不息。有赶集、有买卖、有闲逛、有饮酒、有聚谈、有推舟、拉车、有乘轿、骑着高头大马,还有骑骆驼的,一副热气腾腾,热火朝天的样子。而且他们的穿着各不相同,各行各业,一目了然,各有本色,不敢越外。达官显贵,富商大贾,贵妇们穿着华贵的绫罗绸缎,而普通民众穿着粗布麻衣,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卖药卖卦的,都戴着冠带,香铺的裹香人,顶帽披背,质库掌事,着皂衫角带不顶帽,文人墨客,自然少不了高冠博带,穿行在人群之中的流动的卖货郎最是招人喜爱了,他们穿着绸罗织锻,如同官吏打扮一般,不过头插商标,一大群垂髫之童跟前跟后,前呼后拥的,好不热闹,就连那些沿街乞讨的人都穿得有模有样的,干干净净的。否则大家都要批评你了:“你还要不要钱呀,没错,你混的不好不是你的错,你穿得太差,污染我们的公众视线,严重影响我们大宋人民对美的孜孜不倦的追求就是你的人品问题了。”还有许多外国商人穿行其中,有打扮稀奇古怪的辽人,西夏人,东南亚,阿拉伯人,带着特产在京城销售,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拱桥上穿红戴绿的袅袅婷婷的女孩子们在临水而望,看纤夫拉船,看帆船远航,而隔着绣户珠帘掩映的青楼画阁里,有目光灼灼的古代帅哥目不转睛的打望着她们曼妙的身影。
正如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虽然他们形态各异,身份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幸福的味道,那种满足的洋洋得意的小市民姿态。这简直比现代社会还要热闹,让我们大开眼界,大饱眼福,看得如痴如醉,如梦如幻。这完全就是一副活灵活现的真图,或者我们是破图而入,钻进画里去了。
如柳永写得江南一般——“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不过更繁华无比,更美不胜收,更胜一筹。
我们正在细细的驻足观看,一位歌叫之声,清奇可听的老太婆扰乱了我们的思绪万千,她指着马头竹篮铺排的一束束花朵面前,热情洋溢的招呼着我们:“买花了,小姑娘们,小伙子,赶紧来买两朵花儿戴上吧,这花可新鲜了,大清早刚摘的,你们看,上面还有露珠,不是,还有水珠,我特意洒了水的。”
“这,我就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的,哪里还戴什么花呀,朵的,哈哈,这位婆婆,你是拿我故意说笑吧。”小飞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的说。
“你们估计不是京城人士吧,还大惊小怪的,你们看——”她顺手一指,我们这才细细观察起人群来,只见他们在衣襟、袖口、裙边、下摆等部位,或用刺绣,或用彩绘和印金,多加以装饰,真是爱美,刺绣工艺高超,那些绫罗绸缎,举之若无,裁之为衣,真若烟雾,而且个个面色喜气洋洋,头戴鲜花,果然如此。大家都花枝招展,姑娘们戴着鲜花固然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而那些青年男子们羽扇纶巾,头戴朵无比硕大,色彩斑斓的大花,倒也显得更加风度翩翩,fēng_liú倜傥,风情万种,眉眼俊俏起来,毫不逊色。
更有那一众老人,不论男女,均带着大花,招摇过市,难怪苏轼有《吉祥寺赏牡丹》——”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上钩。“这大宋人就是讲求华美,讲求精妙,插戴鲜花,看来已成风尚,已经是大家司空见惯的事情,见惯不惊了,连老人都插花上头,时尚大胆。而且不止女人,男女老少都带花,倘若换个时代,那刘姥姥进大观园时满头是花,大家都哄笑不已。而在大宋,连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也来凑热闹,大红牡丹当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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