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我往后院跑的次数过多引起了他们怀疑?
又或是我和下人打听大宅布局被告了秘?
在总结了一个下午经验教训后,解墨卿认为翻墙行动需要延后执行。
他敢肯定,如果今晚去柴房,有所警觉的蒙溪一定会提前堵截自己。既然如此,看大爷我不大睡三天,让你三天白跑,累你个晕头转向,老子再采取行动。
从兵法上来讲,迷惑敌人,待敌人麻痹大意后再主动出击是为最佳出击选择。
瞧,老子不看兵法,带兵打仗未必输你蒙家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初识
为自己重新制定一套行动计划后,解墨卿果然大睡三天。不睡的时候,他大多在复习一些诸如踢腿、弓步压腿、蹲起、跑跳等运动。不得不说,穿到这个地方,吃得多运动少,肥肉噌噌的长。他很担忧,如此下去,多年保持的六块完美腹肌将不复存在。
嗷,我不要!
某只满床打滚。
临战磨枪倒并非为六块腹肌,是他通过观察发现蒙宅的院墙保守有四米高。从这个高度跳下来,如果不练习好平衡和卸力动作,保准不会摔个八级残废,甚至菊花瓣瓣碎。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解墨卿整个人都不好了。
多么蛋疼的选择!
如果不是蒙峻把自己抢回来ooxx又xxoo,他说什么也不肯冒这个险。
如果不是蒙溪一连三天堵截自己,他说什么也不会惦记翻墙。
蒙氏兄弟,简直一个是披着狼皮的狼,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
无懈可击的行动计划没有按时实行,原因是多日不见的蒙峻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件事,把自己的夫人关在房里,进行了一次激烈肉搏。
解墨卿数度反抗均被蒙峻武力镇压。
这场史无前例的肉搏一直持续到日薄西山方止。
蒙峻吃得有滋有味,心情舒畅。解墨卿就只有捶床大哭的份,光天化日,白日宣淫,这日子没法混了!
解墨卿累计而睡,晚饭也没有顾上吃。半梦半醒正迷糊着,感觉有人用小勺顶开自己的唇,入口是软稠适口的粳米粥。想知道是谁这么体贴,他努力睁开眼依然看不真切,那个模糊的身影很像蒙峻呵。
蒙峻,怎么可能?
他会做这种事吗?
暮秋的天气在院子里不显什么,一进屋里便凉下来。半日贪欢,蒙峻常年练武倒没什么,解墨卿不堪寒凉,发起高烧。蒙峻颇愧悔,尽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床上的人烧得满面通红,低声呓语着什么话。蒙峻凑近他嘴巴想听他说了什么,可惜断断续续声音又小听不真切。
想必是在骂我。蒙峻心里难抑阵阵苦涩。
“……峻闻当年周郎谓蒋干:‘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今有明主怀仁,峻断不侍二主。”
那年解东瓯之围,返京路上得知淮南王囚其父。
淮南、衡山二王谋反了。
使者将蒙峻铿锵之言一字不落回淮南王,淮南王诱降不成,斩其父,命人半路截杀。亲兵拼死扈从,蒙峻只身杀出重围,可惜那几十亲兵无一生还。
躲入城郊一家大宅,翻墙跳下,一眼便看见了夕阳下的少年。少年原在看书,听到动静稍稍抬起头,一见陌生人不禁怔住,张了张口。
“你,呜呜……”
伸手捂上少年嘴巴,蒙峻紧紧抿唇。他知道自己突然闯入吓到了眼前的人。将他拉到一旁,“别出声,我不是歹人。”
“呜呜呜……”少年用手指自己的嘴巴。蒙峻将手松开了些,少年借机大叫:“来人……唔!”双手乱舞,再发不得声。
踢开门,蒙峻放开少年,他知道少年不会再叫人。自己衣袍喋血,少年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你别过来。”
“别怕!我不会加害你。”
少年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你是谁,跑我家里做什么?”左顾右盼,又似在找什么趁手的武器防身。
“身后有歹人追杀,借宝地一避。”
少年又看他衣袍,“是么?”
蒙峻忽然想笑,结果真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若有心加害,你能活到此刻?”
少年想想也对,见他仪表不凡,也不像为非作歹之徒,稍稍放下心来。
“你是谁?”
“在下蓝田蒙峻。”
“十三岁征戎狄那个蒙峻?”
“正是!”
少年愣了。紧接着深施一礼,“原来是蒙将军,久闻将军之名,真是失礼了。”
命人准备吃食,少年亲自拿来伤药。蒙峻受伤不重,到底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已有发炎趋势。处理好伤口,才官慌慌张张跑进门。此时才官还是一只断奶没多久的小绵羊,一见公子房里多一个人,吓得当场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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