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川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也知道自己这身体状况,只好用传音给赤炎,让它到一边好好卧着。
赤炎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懂事的,收到传言,立马挪着屁.股往边上动了动,将身体挪离主人的胳膊。
但失去主人的怀抱,让赤炎委屈地睁大赤金色的豹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郁川大为心疼,忙用仅能稍微动弹一点的手指,给它又是顺毛又是挠下巴。
苍鳞见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被人抚摸过的尾巴,顿觉心里不是滋味,不禁冷嗤一声:
“别让我亲自去抓你,自己过来。”
傅郁川听着他这语气就觉得不舒服,不悦道:“赤炎是我的养大的,你觉得他听你还是听我?”
苍鳞阴阳怪气地“呵”了一声。
这声冷笑,听在傅郁川耳朵里,只觉得对方欠揍,但听在赤炎耳朵里可就不同了。
赤炎本就缩成一团的身体,越发瑟缩,颤巍巍一震后,竟然真的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小步小步地移到床边。然后看看躺在床上没法动弹的主人,再看看坐在一边冷峻霸气苍鳞,蔫蔫地低头跳下床……最终还是到苍鳞脚边,头也不敢抬地趴着了。
傅郁川:“……”心好累,只觉得自己真是白白把眼前这两只拉扯大了。
苍鳞低笑一声,摸摸赤炎的头,然后让人拿来一袋子兽珠,全都是七级以上的火属性兽珠。其中还有十级,十一级的兽珠。
“做的好,这些是给你的奖励。”
七级左右的兽珠,赤炎尚且消化地掉,但十级十一级的,以它现在的能力,吃了有害无益。
傅郁川太清楚这一点,瞪着苍鳞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苍鳞也没打算真的让赤炎撑死,只是把那些颗十级以上的兽珠留在袋子里,在赤炎脸前晃了几圈,然后看着它脚下那滩哈喇子够多够亮后,冷酷残忍地让兽仆重新把兽珠收了起来。
赤炎:别走!回来!我可以吃下去的!真的!
傅郁川:“……”虽然到底没有让赤炎吃下那些足以撑爆它身体的兽珠,但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更加让他心疼了?
赤炎这时候还不明白,短时间内它是吃不到那些兽珠的,为了口粮,它也是拼了。
接下来几天,苍鳞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比如替他跑腿送卷宗,比如替他教训一些不听话的囚犯,比如跟他玩“飞珠”游戏。
这游戏,还是赤炎小时候,傅郁川跟它玩过的,不过那时候扔的是石头。
当时苍鳞已经长得很大只,没办法参加他们的游戏,每次都只能在旁边干瞪眼,所以作为非常记仇的独角棘甲龙一族,苍鳞把这个游戏深深埋在心底,只等来日……再玩。
傅郁川怀疑自己是被这俩给气的,之前躺了几十天都不能动,但就在这心累的几天里,竟然能慢慢坐起来了。
而当他能走出殿门的时候,看到苍鳞将一颗兽珠丢的远远的,然后,赤炎“嗷呜”低吼一声,朝着兽珠飞远的方向急速追过去,在半空中跃起,一口吞下,吃完舔舔嘴巴,颇觉得意地摇着粗长的豹尾。
傅郁川之前在床上没法出门,所以只能想象到苍鳞会欺负赤炎,却不知道,原来他养得炎龙豹,四阶妖兽,足以对阵七级进化兽人的妖豹,这些天都是这么被玩过来的?
小时候这么玩,是赤炎还是个小奶豹,无伤大雅,可现在的它,已经是成年妖豹,若是恢复原来大小,都是有好几米高的庞然大物了啊!
傅郁川觉得身上一软,有气无力地虚虚扶住殿门。
苍鳞看到他出来,倒是没再逗弄赤炎,朝他大步走过来。而赤炎屁颠屁颠地紧紧跟着他,那副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傅郁川简直没眼看,突然感觉还不如赤炎像以前那样,见到苍鳞怕地站都站不起来呢。
苍鳞到他跟前站定,用仿佛掂量猎物能不能下嘴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遍。
赛城温暖如春,傅郁川此时穿着他自己在商城买的黑色绸衫,不是什么法宝,只图一个舒适。
他没注意到因为自己扶着殿门的动作,腰间的绸衫衣角被带起,露出一小截白皙劲瘦的腰身。
苍鳞的视线在那截腰身上停留许久,久到傅郁川都有些不自在地僵直了身体。
“看起来,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苍鳞转开视线道。
“躺了这么久也该好了。”再不好,他好不容拉扯大的豹子,都快被训练成狗了。
“肥猫过来。”苍鳞朝赤炎勾勾手指。
赤炎低吼一声,身姿矫健敏捷地一跃跳到苍鳞身边。
傅郁川听不惯他对赤炎的称呼,沉着脸提醒:“它不是普通的饲兽,更不是猫,你别那么叫它。而且它也有名有姓,跟我姓傅,名字是赤炎。”
苍鳞知道名字,却不知道姓的意思,但从他的话里也能猜出“姓”是私人的东西,傅郁川特有的。
“我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苍鳞按下心中的怒意,冷声道。
傅郁川被气笑了,很想提醒他赤炎可是自己的兽宠,但转念又想到刚才,苍鳞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的样子,顿觉心里发堵,赤炎归自己所有之类的话也没脸说出来了。
苍鳞见他顺从地沉默,面上稍霁,语气也和缓不少,“你前些天不就说想打听打听莫城那几个低级兽人的事情吗,我派去的传音鸟已经回来了,有什么你可以问他。”
话音落,他挥手让兽仆带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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