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蔚思夜似乎在犹豫。
烈王果然不好对付啊……不过,又罚容云?呵呵,真是引人遐想……话说回来,他又是换衣服,又在这里跟烈王“闲聊”,时间都拖了这么久了,那个京城府尹什么的,怎么还不来?
“国舅为难?那么,实言相告吧,小女欣儿回来说了这件事后,容熙就很生气。容云如此虑事不周,徒惹众人非议,若不是国舅‘突然’来访,本王还在教训他。”
真的假的?!不对,应该是,烈王什么意思……?蔚思夜这么想着,脸上做出惊讶的表情,试探道:“这,难怪没有看到小王爷,王爷您——”
“欣儿,去内间,把容云叫出来。”
“……是。”叶欣儿应道。蔚思夜跟两个差官进来后,她就一直规矩地坐在容敏身旁,此时,突然听到义父的吩咐,有些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她没有多问,起身去叫人。
“云——”叶欣儿边推门边开口,考虑了一下此时情境,她最后出口的称呼是:“哥哥,义父让你出来——啊……一下。”小丫头说到一半儿,像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原本甜甜的声音,说后半句竟连气息都有些不足了。叶欣儿缓缓地转回身,脸色有些发白。
刚刚义父说的“教训”,她虽然听到了,但其实没什么实际感觉。平时,她犯了错误,也就是罚罚跪,打打手心。昨天的事,她也听说了,她想到了义父的家法可能会很严厉,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
爹爹也曾经跟他说,义父治军严谨,家法也一定很严,让她“小心”点,但她因为义父一直很宠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还有些微微发抖,叶欣儿深呼吸,渐渐压下心头的惊讶,回到位置做好后,偷眼看着容熙:让她去叫容云,义父明显是故意的……义父这算在教训她……?
叶欣儿想着,她的直觉告诉她,是这样。
容熙当然是故意的。对容云,说他是相信也好,自信也好,他的家法,他很清楚——罚到一半离开,又没说结束,容云是不敢妄动的。
说来不可思议,没想到,不满三天,他对容云的态度,就由对一个细作的怀疑,变成默契的信任,而且信得很自然。他因为生来的身份,就算对方不是一个细作,而是一个背景清白的人,三天,想得到他的信任,也绝对难以想象。然而,容云做到了……是因为忏心血诫吧,毕竟没有人能在那种酷刑下说谎……
所以,叶欣儿会看到什么,他很“清楚”。
冰火锦下,伤口可以格外狰狞,两鞭而已,作为惩罚,绝对没有昨天重,但是视觉效果,不见得比昨天差。说起来,昨天都是血,不仔细看其实看不清什么。
他故意给蔚思夜看,为了戏做得自然。
而整场戏都给叶欣儿看,是因为小丫头也不小了,该让她看看她的一念之差,将是怎样的后果。
计谋与杀人也没什么不同,用了,善恶良心,自己是要有觉悟的。
……
对容云来说,虽然身在里间,但一门之隔的对话,实在是不想听都难。
那话中有话的对话,让容云愈发觉得,蔚思夜这个人,很值得研究,需要找个机会“交流”一下。而话题一直围绕着他,甚至父亲叫他出去,容云到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犯了错误后,来自长辈的惩罚,容云的态度向来只有四个字——欣然恭领。他现在被罚了一半,父亲要继续,再正常不过。走到离父亲三步远的地方,双膝跪下,深拜,起身,等候发落。容云没有说话,错误已经认过,父亲没有其他吩咐之前,他不需要说什么。
两名差官,看着烈亲王如此家法,回想着传闻中烈亲王的铁血,已经有些发抖地缩到一旁了。他们已经明白了,他们就是倒霉被卷进来了,想跑都跑不了,人家就是抓他们来当“眼睛”跟“耳朵”的。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两头都不是好惹的,保不准哪天……天啊,难兄难弟,怎么这么命苦!另外,他们都这么倒霉被抓过来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刺激他们的心脏。
蔚思夜在容云出现后,就没有再说话。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容云白皙而满是鞭痕的身上,陷入了万分惊讶而又万分愉悦的思考。
以他挑剔的眼光,也要赞叹,容云的身体真的非常漂亮。身姿匀称优美,每一寸肌理,随着主人的动作,都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力量,沉静洗练。不过,似乎是长期经验下的本能,蔚思夜看着容云的身体,身上产生了微微的战栗,这让他瞬间有些迷惑,却又无从感知。
——其实,不只是沉静洗练,更是浩瀚狂烈。对飞蛾来说,那是一种美好而致命的吸引力,当然,不投一下,是不会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的。
此时此刻,蔚思夜毫不客气地,欣赏着容云的身体,同时思考着他的正事。
他如论如何没想到,容云身上的伤会是这样。对于鞭伤,他很了解,而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能够看出来,那种伤口,是用怎样恐怖的刑鞭,并且,还是带着内力造成的,刚刚那两下,就更不用说了。想象着每一鞭的力度,蔚思夜不由得玩味地眯了眯眼。
不是一个人打的,伤口没有撕裂却震裂了几次,用的外伤药可以媲美传说中的“雪津”了,还有颈部明显的掐痕……猜测着这个过程中的各种缘由,让蔚思夜有种血液沸腾的好奇感觉。
不过,他不得不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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