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我看了看他后背的红色包袱。
他瞧见我的目光,笑道:“官差寻到那客栈,也不一定是来追我。”
这人真会狡辩,脸皮当真很厚,我被他一句话说的也不知再说什么。
张旭德上前一步,道:“休要狡辩,乖乖地束手就擒,或许我不会把你打得太惨。”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头,也敢留住我?不自量力!”
张旭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语音方落,张旭德已经冲了上去,手中的长剑泛着蓝光吟吟作响,直刺那人肩头。
我刚想跟着他一起冲过去,才发现我的长剑并没有带在身上,正要四下寻找趁手之物时,他两人已经交手。
张旭德身为武当派弟子,一身武当剑法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看他挥剑自如的样子和稳健的步法,我已自惭形秽。而那蒙面人当然也不是傻子,在张旭德冲上来之时,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柄软剑,与张旭德斗在一起。
房间里连一根木棒也没有,我只得随便捡起一块青砖,在二人外围伺机砸向蒙面人。而此时,二人已“叮叮当当”不知道拆了多少招。
武当剑法当真精妙,张旭德每一次出剑必会带着轻轻地剑鸣声,本是一把普通的寒光长剑,却被他耍的好似有好几把长剑同时攻击。看似要攻蒙面人中路,剑锋却冷不丁的出现在蒙面人下路,以为张旭德要直刺蒙面人左路,长剑却出乎意料的划向蒙面人门面。
我在一边看的惊奇,张旭德的剑法确实要比我的剑法高明的多,无论是身法还是出剑角度、力度,都远远地超过了我。而张旭德又修炼内功,真的打起来的话,恐怕大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二人又交手数十招,我则在他两人远处绕来绕去寻找机会。
此时,蒙面人一声冷哼,手中软剑与张旭德连碰三下,当当当三声传来,他已向后跃去,与张旭德分开。
我本就在他们二人一侧找机会,此时他与张旭德分开,正是大好时机,手上的青砖猛地向蒙面人砸了过去,他刚刚脱身退去,定料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嘭”的一声传来,谁知那青砖还在半空,竟被蒙面人在此时反手一剑击中,顿时四分五裂。
我心里咯噔一下。
软剑不比寻常之剑,讲究的是飘逸灵动、轻快敏捷,其柔韧性和灵活性常常能让对手吃大亏,是让对手出其不意的首选武器。但是软剑有一处弊端,它身虽轻巧,灵动万变,但是却不适于刚猛之道,不能像一般的长剑那样劈砖砍石,即使非要以刚猛之力来使用软剑的话,效果甚微。
而我刚刚扔向他的青砖并未受潮,却被他一剑劈砍成四五块,他的软剑功夫不可小觑。
蒙面人身形向后跃下,道:“大爷没心思陪你们玩,告辞!”
他大概是知道张旭德剑法高明,在比下去可能要吃亏,况且我还在一旁捣乱,这才心生退意。
他说完就往后门急闪而去,我与张旭德就要追上去,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尖啸声响起,两道金光突然乍现在眼前。
“小心!”
耳边传来张旭德的疾呼,我来不及多想,身体向左翻了个跟头,紧跟着就听见两声清脆的金铁碰撞声。
“叮叮!”
我蹲在地上望去,只见张旭德正将手中长剑舞了个花,他脚下掉落两枚金色的镖。
我起身就要再次追那蒙面人,却被张旭德叫住:“顾兄弟,不用追了。”
我疑惑道:“张师兄,难道就这么放走他了么?”
张旭德收起长剑,蹲下身子将那两枚金色的飞镖拿在手里看了看,道:“不用追了,再追的话,你我性命不保。”
我心里一突,停下身,望向张旭德手上的金镖。
只见他手上捏着的是两朵金色的六瓣花朵,边缘处泛着寒光,两寸大小。
我看了看张旭德,问道:“这是什么?”
张旭德皱着眉头,低声道:“暗器。”
“暗器?”
张旭德道:“不错,正是暗器。”
我有些奇怪,暗器我见得多了,这样的暗器还是头一回。
张旭德站起身,道:“顾师弟,我们先回去吧,将此事禀报给师傅他们。”
看样子张旭德认得这两只金镖,他不去追那蒙面人也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便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
衡州城里的巷子很多,我们已记不清来时的路,拐了很久才看到衡州城主道。
回到客栈时,客栈门口聚集着数名衙役,手里提着大刀,见我们过来,一名手持火把的衙役喝道:“什么人?!”
张旭德道:“我们是这里的房客。”
那衙役看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道:“房客不在客栈里,怎么会从外面回来?分明是有鬼!”
我不禁有些恼怒,道:“我们师门就在里面,你不信的话大可去问问。”
这名衙役喝道:“在这等着!”
他回头跟另一名矮小的官兵轻语几句,那小个子匆匆跑了进去,不多时又匆匆跑了回来并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道:“进去吧!”
我们再不迟疑,冲进客栈。
客栈里灯火通明,师傅师娘和大师兄他们都在,旁边还有几名衙役。
我来到师傅师娘面前,抱拳道:“顾天拜见师傅师娘。”
张旭德抱拳道:“拜见吕掌门、吕夫人。”
师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旭德,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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