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巨蛇身下的部位有很多孔洞,五丈大小,一排排的像是一个小山洞。 .我和羊祉兴走到一个孔洞前,只觉腥臭味浓的厉害,从烂出的孔洞上看去,这条巨蛇的蛇皮异常的厚,往下是干枯黑的蛇肉,像是岩石一样。
我伸手碰了碰孔洞边上的蛇皮,触手冰凉,真个是摸在了石头上。一旁的羊祉兴道:“灵蛇身体坚固如金石,刀剑破不开它的皮肉。”
我收回手,看着这个似肉又似石头的孔洞,心里一阵阵的悸。如果人的皮肉破开一个洞露出的是碎肉的话,那么这条巨蛇掉落的却是黑色的石块。我道:“那你们是怎么取这条蛇身上的血液的?”
羊祉兴也伸手摸了摸这条巨蛇,丑陋的脸上竟然有一种难舍的情怀,道:“灵蛇身躯上是没有什么血液了,我们自然破不开,我们是从它的眼睛里取血液的,不过三十年前七大门派攻进此地,早已将灵蛇眼中仅剩的血液抢光,现在恐怕是再也没什么血液了。”
周围的长生堂子弟都已经散了开,庞友仁带着几个人正沿着巨蛇的身体查探着鱼头怪的踪迹,方经文和烈阳带着些人攀到了巨蛇的身上,正往巨蛇的脑袋方向爬着。我奇怪道:“巨蛇血液不是蜮毒么?你们还要它做什么?”
羊祉兴叹了口气,一只巨眼转向上方的方经文一群人,道:“所有的原因便是当年龙堂主修炼的那一种功法了,顾少侠,想来你已经听说了。”
我心里一动,道:“你们龙堂主修炼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羊祉兴抬头看了看这条巨蛇,巨蛇身下的孔洞很多,越是往上孔洞却是越少,一块块黑色的蛇鳞贝联珠贯,虽然石窟里已是灯火通亮,可这蛇鳞上却不见丝毫的亮光。他低头四下看了看,顿了顿,正色道:“顾少侠,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就连我长生堂知晓此事的人也寥寥无几,不过本座觉得你应该知道此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与我开玩笑。我道:“什么事?”
“龙堂主修炼的根本不是什么武功,而是飞升之道。”
我怔了怔。半晌,却不禁失笑,道:“那么龙在水现在已在天上了?”
羊祉兴摇摇头,道:“龙堂主得到灵蛇血液修炼飞升之道,振兴我长生堂之后,便不知去向,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我们都觉得龙堂主尚在人间。”
我嗤笑一声,道:“他若是还在人间,你们长生堂就不会落魄到如此地步了。”
羊祉兴道:“龙堂主厌倦了武林争斗,一心问道,自是不再去管堂中之事。”
我摇头道:“如果他还在人间,那他岂不是个一两百岁的老怪物了?人怎么能活这么久?呵呵。”
这句话已是大为讥讽他了,羊祉兴也笑了笑,道:“顾少侠,这条灵蛇你已经是亲眼所见,连这样一条巨蛇都能存在于世,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一时间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如果在没有见到这条巨蛇之前的话,我定会认为羊祉兴说的飞升之道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我背后却是一阵阵的寒意。
羊祉兴扭头看向石台下面的石壁,道:“那里便有壁画记载,顾少侠可去看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在我们方才站立的石台下方的岩壁上,果然刻画着三个壁画。三个壁画刻的很高,距离我们脚下这片土地有**丈的高度,看大小,似乎比通道里的那些刻画要大两圈。
我心里忍不住的好奇,迈步走了过去,走到石台下面望去,却见这三张壁画和先前我在通道中看到的几乎一样,背景还是几座山、一片林和一条河,不过画中刻画的却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刻画的也很大,在画中几乎和那条蛇一般大小了。第一幅画中,这个人是站在河水中,双手拉着那条蛇,像是要将蛇拉上岸,而那条蛇却盘在水里的一个石头上,好似不愿上岸。
这时,羊祉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第一幅画说的是,有人正在捕捉这条灵蛇,而且是费尽了千辛万苦。”
我吃了一惊,道:“连费了多大的劲儿你也能看得出来?”
羊祉兴伸手一指壁画,道:“你看,这人的脚下有一个断裂的木棍,这就表明这人捕捉这条蛇很不容易,连木棍都断裂了。”
他这么一指我才看到,画中人的脚下果然有一个断裂的木棍。我不禁脸色微红,自己在郴州城也是个喜欢赏画的人,当然也知道画中的一草一木皆有寓意,没想到现在竟然在一张简约的壁画上翻了船。
我又看向第二幅壁画。这一张壁画比较有,画中人躺坐在山顶,身前放着个与他身材相仿的圆盆,一只手扶着山,一只手伸进圆盆里,而那条蛇则盘在画中人的身上,一颗脑袋也伸进了盆里。画中线条犹是简单,不过无论是画中人还是这条蛇,他们的身体都比山还要高大,却是让我浮想到一副很开阔的场面。我道:“这一副画讲的是,画中人和这条蛇成了朋友了吧?他们似乎在一起吃饭。”
羊祉兴也在看着这第二幅画,道:“不错,这人抓了这条蛇之后,两人成了好朋友,而且关系极为密切,吃睡都在一起。”
我干笑了一声,心道这个羊祉兴欣赏画的能力的确不简单,画中人半躺半靠在山上,其中寓意自然也暗指画中人坐卧躺睡,如果这一点被忽略,那这一幅画给人的寓意就浅显许多。不过他倒是个有的人,我也不禁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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