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具在,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管我怎么说都于事无补了。我抬头看了看,大师兄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师傅手上的瓷瓶,师娘脸色终于还是变了,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师傅喝道:“当初来到衡州城,赵掌门告诉我你就是内奸时,我还替你开脱,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杀的了那青冥客!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吗?!”
何姨是我放走的,但是那青冥客确实是被我误杀。
我苦笑了一声,低声道:“弟子知错,请师父责”
忽然,一只手掌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在我嘴里“罚”字还未说出口时,这只手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胸口处,我人一下子倒飞而去,耳中甚至听见胸口处骨头的断裂声。
“嘭”
我身体撞在墙上,又重重跌坐在地上,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身前那一点地方,脑子里眩晕一片。
身边传来大师兄他们的惊呼声:“师傅,手下留情啊。”
“师傅!”
“六师兄!”
师傅的喝声再次响起:“都给我滚回来,不许靠近他!”
我想要站起身,身体刚一动,胸口传来刺骨的疼,忍着剧痛,我再一次跪了下来,道:“师傅,弟子知错,弟子看那女子太可怜,一时起了妇人之心,所以才放走了她,请师父恕罪。”
这时,赵川书的声音传来:“吕掌门,这下你相信在下了吧?顾天就是放走那魔教妖女的魔教贼子,若不是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潘掌门也不会惨死,金刀流派和静心斋也不会落得灭门的下场!”
我只觉得心中怒火奔腾,拳头被我握的嘎吱嘎吱直响,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他正笑着看过来。如果我现在手上有剑的话,即使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要上去刺他几剑。
“噌”的一声,师傅已经拔出了腰间长剑,剑声余音袅袅,回荡在房间里。
正是那把青冥剑。
我不由呆住。师傅这是要杀我了?
可笑自己还在想着师傅会不会把我逐出师门,自己真是异想天开。看着师傅手里的青冥剑我终于明白,正魔两道终是势不两立,犹如水火永远都不可能相融,两狼山死去的魔教弟子是一个警示、何姨的死也是一个警示、潘长龙的死亦是个警示,而现在这个警示轮到了我的身上。
师傅喝道:“勾结魔教者,死。”
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喊出来,不过这一生怕是没有机会了。
耳边传来师娘和师兄弟的呐喊哭泣声,我闭上了眼睛,泪水喷涌而出。
颈背上突然一冷,又听得“叮”“当”的两声,我闭着眼,但是还是听到了第二声是青冥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房间里顿时一阵怒喝,师傅叫道:“什么人!竟然管我铁剑派之事!”
这时,门外远远地一道声音响起:“吕长顺,你可真够威风的!”
冷汗已经打湿我全身上下,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滑落,与嘴边的血混合在一起,尝不出是血还是汗水的味道。
喘着粗气,我转头看向门外。
只见远远地山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踏着树梢,向这边急速跳跃而来。他速度极快,身子也很轻,踩在树枝上几乎只是让那枝叶轻轻低了低,人却如离弦之箭,跃出数丈。
轻功!真正的轻功!
我怔了怔,竟一时忘了胸口传来的疼痛。
来人竟然是斩情!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有人施展轻功。斩情身体轻盈,起如飞燕掠空,落如蜻蜓点水,潇洒自如,于树林上奔掠,如履平地。
练功房门前空地上,斩情从天而降,手中折扇一弹而开,淡淡的看了过来。
不知为何,见到斩情,我竟有那么几分死里逃生的欣喜。刚刚师傅要杀我时,我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能死在师傅的剑下也算是对师傅和铁剑派有个交代了。但是当我在死亡边缘转了一圈又回来时,心里突然产生了对生的极度渴望。我不怕死,但是此时此刻我同样也不想死。
阳才真人和师傅师娘、赵川书等人已经冲了出去,与巨鹰门的弟子一起,将斩情团团围住。
大师兄他们四人没有冲出去,而是跑到我的跟前,大师兄急道:“快!快拿金创药来!”
九师弟不爱说话,此刻眼里却是噙着泪水,慌忙从怀中取出瓷瓶,往我嘴里倒出几粒暗黄色药丸。
大师兄扶住我,一脸的关心,道:“老六,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痛,道:“大师兄,对不起”
我不禁黯然失笑,最起码我有一点没有猜错,就是我的这帮师兄弟们依然还把我当做兄弟看待。虽然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真感情,但是到了危急关头,他们终是向着我这一边。林楠说的对,没见到过并不等于不存在,此刻我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份感情的存在。或许,三师兄四师兄他们死的时候也感受到了这份感情吧。
这时,门外响起阳才真人的声音:“你又是何人?”
我们都吃了一惊,阳才真人这句话不是对斩情说的,而应该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紧接着,他们一群人又退回到练功房里,大师兄他们也都站了起来,被师傅呵斥到一边。
人群分开,我被孤立在放中间,三个人影也进入我的眼帘。
当先一人正是斩情,他脸上表情淡淡,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站在斩情右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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