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既然能说出我是从死亡沼泽逃出来的,那绝非无的放矢了,他一定知道了些有关七大门派和长生堂之间的事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只是现在我脑子被他搞得像是浆糊一样,完全已猜不出他的来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若真是长生堂的人,那么我现在岂不是又被长生堂的人盯上了?我小心地问道:“先生怎么会这么说?”
他背负着手,道:“顾友人大概还不知晓,我天狼族地处西域极西之地,可谓是坐落西域边陲、穷山恶水之所,你们宋朝商贾虽驮走天下,但从未到过我们这里,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押镖至此。”
我一下呆住了,道:“没有商贾往来?”
他点了点头,但仍没有转过身,苦笑道:“不仅没有商贾,就连你所说的盗匪,也不会来到这片贫瘠之地,能来到这里的只有你们来招抚的宋朝使者......”
他这两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兜到我的脚底。没有商贾往来,也没有盗匪出没,那么,我先前所编造的遭遇岂不是对着他们眼睁睁的说瞎话了?那古说得平静,不像是在说假,我也只觉他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来欺瞒于我。可这么一来,先前在竹楼里时,天狼族的族长以及康平几人也都知道我在撒谎了?
看着那古的背影,我只觉脸上一阵的火辣,暗骂自己没有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反倒真的弄巧成拙,恨不得现在就躲到木屋里去。他和天狼族族长他们当时没有立刻拆穿我,恐怕的的确确是因为我只是个中原人,我却把他们想的复杂了。
我越想越觉得羞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点惴惴的道:“可你又为何认定我去过死亡沼泽?”
那古长长叹了口气,道:“顾友人,这种事想来你现在比我更加清楚,何必多次一问?世人都知晓西域出了个死亡之地,到来的江湖中人尽是为沼泽中的珍奇,可世人也都知道,死亡沼泽是魔教长生堂的圣地。长生堂的人凶残,人人痛恨,你们七大门派以正义讨伐,争锋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甚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族中长辈提及七大门派与长生堂之间的恩怨。死亡沼泽每十年瘴气消散,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我听说死亡风波暂已消停,这个时候还会在西域走动的江湖中人不都是从那死亡沼泽走出来的吗?”
长生堂与七大门派交锋已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么?我有些恍然。的确,死亡沼泽每十年重见天日一次,比起我这样的中土人士,西域部落之人怎能不知道?而我虽然落魄此地,但手里提着的是追影剑,嘴上说的是中原方言,任谁看了都会猜想到我是为死亡沼泽而来的江湖中人。如果换做我是那古,肯定也会这般猜想。
没想到,我竟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却早已露出了马脚。我还有些疑惑,道:“那么,你又是如何断定我是七大门派的人,而不是长生堂的人?”
那古只是淡淡笑道:“长生堂的人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南喇族如此关心的,呵呵。”
南喇族就是拉姆鲁他们这个部落的名字吧?
我有些怔怔,原来他是根据这些来猜测我的来历的,虽然略有出处,但他猜测的基本上相差无几了。
不过,他既然能指责长生堂的行为不端,看来也是对长生堂颇为忌惮,这也应该是我令他他最为担心的,所以才会有先前的相询。长生堂的凶名远播,就连他们本地部族之人也不敢招惹,他没有直接问我是不是长生堂的弟子,反而开口问我是不是七大门派的人,不管我承认与否,他都不会撕破脸皮,只待天亮放我们离去,他们天狼族也落个安宁。
这个天狼族的巫师的心思,确是缜密异常。
无论如何,谎称自己只是押镖到此的说法是行不通了,好在他担心的是长生堂,而不是七大门派,我也不打算再欺瞒他。不知道为什么,被他拆穿谎言,现在我浑身竟轻松许多,苦笑道:“真想不到天狼族中还有先生这等人物。原来先生早已猜到,果真慧眼如炬,在下的确是从死亡沼泽逃出来的,不过我并非七大门派之人,而是相随而来。”
那古转正了身,看着我道:“不是七大门派的人么?”
我道:“不是,在下只是受七大门派的人相邀才会来到死亡沼泽。”
他脸上有些释然,身体靠在了老树上,像是喃喃地道:“不是七大门派的人也许更好吧。我们天狼族只是芥廯部落,登不了什么台面,你们中原七大门派与长生堂的数次交锋,早已闹得西域人心惶惶,连那些大部落都不敢插手分毫,我们也只有装作不知的份......”
他说的有些悲怆,我不知道他突然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不过七大门派和长生堂的角逐,肯定会波及西域各方,惹得人心不安,他们天狼族自不想被牵扯到其中。也许西域各方势力多有剽悍,但哪里能及得上江湖人的霸道?不说七大门派在中原的地位如何,单凭长生堂在西域的蛮横以及方经文、四大坛主等人的身手,毫无由头灭掉一个大型部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据我所知,双方这一次死亡沼泽的交锋,根本也看不到有西域部族之人插手,便是想,怕也没那份能力。
说到此处,他长叹一声,续道:“本是烂孔之地,已经不起再大的折腾了,西域本就混杂,活着已是不易,七大门派和长生堂屡次混战更是令这片土地雪上加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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