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找不到呢?”
宋城低头看着青年,抬手将青年唇角的牙膏抹去,他双眸深情似水,却说得云淡风轻。
“那就一直找,总会找得到。”
心下一动,程诺抬眸看着宋城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找不到的话你肯定会给我电话问我在哪儿。”
“不会。”宋城认真地说,“我想给你惊喜。”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看到宋城时高兴的模样,程诺唇角一咧,将牙刷涮了涮说:“还惊喜呢,惊吓还差不多。”
洗漱完毕泡了脚,两人上了床,严妈妈给两人准备了两个被窝。程诺在一头,宋城在一头,两人头对脚,脚对头。
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程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戳了戳身边的人,问道:“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为什么过来呢,别跟我说要给我个惊喜啊。”
“接了你的电话。”宋城诚实地说。
程诺眼前一黑,猛拍自己一巴掌,打开灯后爬到宋城身边,懊悔道:“我说什么了?”
青年只穿着一身睡衣,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凉,他一起来,耳朵梢都冻红了。宋城将旁边的被子掀开,程诺顺势钻了进去,两个男人头对着头躺着。
“你说想我了。”宋城伸手摸着青年冰凉的脸,给他暖和了半晌。
“谁想你了?”程诺咬牙不承认,笑着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撒谎。”
男人被堵了一句,眸色一暗,他双唇紧抿,双眼盯着程诺,黑亮的眼睛后面,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程诺意识到男人似乎不想多说,这更让他有些好奇自己昨天说了什么。心里有些发虚,程诺低头不敢看男人,问道:“我不会说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吧。”
“没有。”宋城说着,从被子里起来,将衣服拿过来,从里面掏了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程诺从被窝里翘着头,看着男人进来,带来一阵凉气,他盯着盒子看着,倒忘了刚才说什么了。
看着宋城神色郑重,程诺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问道:“你不会……”
宋城抬眼看着他。
“要求婚吧?”程诺硬是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宋城眼角一弯,将盒子攥进手里,笑着问道:“你会答应么?”
“咋答应啊?”程诺哈哈笑了起来,盯着宋城攥成拳头的手,迫不及待地说:“什么啊?快给我看看!”
宋城没说话,攥着拳头放到了程诺眼前。程诺抬眼看看他,无聊道:“你让我掰开才能拿啊?”
这种幼稚的游戏,程诺有些哭笑不得地同时,身为男人的血气方刚不服输的一面也被激发了出来,伸手就去掰。
但是男人的劲真的超级大,程诺掰了半晌无果,眼珠子一转,张嘴对着宋城的手咬了下去。他并没有真咬,牙齿碰着男人的手指,卡了两下,抬眼看着宋城,眼神里满是威胁。
宋城终究是松了手,程诺喜出望外,将蓝盒子拿到了手里,打开了。
盒子很精致,里面的小物件更精致,用一串红色编织的绳子穿着。绳子编织的花样简单大方,但却看出花了不少功夫。而在绳子下方,悬挂着一个吊坠。吊坠有拇指大小,不规则,褐黄色透明状,像是树脂。
吊坠的里面有一棵树,十分精致,但不像是画上去的,枝桠繁茂。
光看着这个小玩意,就知道做起来很费心思,程诺不可思议,心里十分喜欢,他攥在手里,凉凉的,张开手又看看里面的树的图样,爱不释手。
“你昨晚说你想你妈了。”宋城看着程诺开心的样子,突然开了口。
手指微微一弯,程诺心下一梗,捏着手里的琥珀,抬头看着宋城。
“我还说什么了?”程诺声音有些发颤。
“你说了很多。”宋城伸手拿过琥珀,将绳子打开,系在了程诺的脖子上。男人动作温柔流畅,小小的屋子里带着说不出的柔情。
“你要是难过,我会比你更难过。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你还说了什么。”
程诺瞳孔震动,盯着男人半晌,眼睛越来越亮,眼眶越来越酸。他突然一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酒后撒酒疯而已,真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这个琥珀是我妈小时候给我做的,里面的树是用我的胎毛做的。”宋城抬眼看着程诺,手摸着他冰凉的脸。
“你戴着它,从现在开始,陪伴你时间最长的人,就是我了。”
喉结滚动,程诺的嗓子涩得发疼,他的心像被一只手攥住又松开,原本冰冷的四肢百骸,瞬间充斥了温暖的血液,让他从头柔软到脚。
程诺有些无言,他捏着脖子里挂着的东西,压抑了半晌,眼泪滚了出来。
人要永远朝前看,这是程诺给自己制定的人生格言。
之所以有这样的人生格言,只是因为程诺的以前全部是黑暗。
胸腔里涌动着难言的情愫,程诺一把将脸上的眼泪抹掉,颤着音地笑起来,边笑边说:“你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得给你。”
青年笑起来时,宋城是最抵抗不了的。他仿佛一直在笑,没有他过不去的坎,就算是难过到要死了,他仍旧是笑着的。
“价值是因人而定的,在我这里,最贵重的就是你。”
程诺心脏乱颤,他强笑着打趣说:“你是要买卖器官吗?”
宋城没有说话,他抬起半边身体,俯身吻在了他的唇角。青年的唇角都在发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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