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就看到银朱是跪着给顾心钺洗脚,白嫩的脚丫子浸在热水中,渲染出一种粉红。等洗好了银朱把顾心钺的脚用帕子擦干,就准备给他涂药。
“脚怎么了?”沈鹤立问。
“都怪我疏忽,少爷穿皮鞋磨出几个水泡了。”银朱说,说完还掉几滴泪。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什么绝症了。”顾心钺说。
“少爷在曾妈黛眉的伺候下,前面二十年身上一个口子都没有,我跟着少爷伺候才多久,就让少爷脚磨了泡,我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曾妈,对不起死去的太太。”银朱哽咽说。
“行了,你出去吧,我给太太上药。”沈鹤立说。“这水泡要挑了再抹药。”
“挑了多疼啊。”银朱哽咽着说。
“当真是纵容了你,曾妈没教你,不能在主家面前哭着回话,哭着伺候吗。”沈鹤立有些严厉的说,他第一次管教顾心钺的人。“出去洗把脸,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子。”
“是。”银朱忍着哭起身,让顾心钺把脚踩在脚凳上。
沈鹤立半跪在顾心钺面前,把他的双脚抱在怀里,大手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起泡的地方,“真让人心疼。”
顾心钺这辈子有许多人跪在他面前伺候过,偏偏看沈鹤立昂扬的身躯半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双脚,让他的心又麻又酥,说不出的意味。
“你个大老板,也要做那小丫头做的事?”顾心钺伸脚轻轻的蹬一下他的胸口。
“为太太鞍前马后是我的荣幸。幸亏她没有把你脚抱在怀中,要不然我真的要嫉妒成狂。”沈鹤立认真的说,许是醉意上头,顾心钺的双脚白的剔透,像上好的羊脂玉,也像才成型的豆腐,白嫩的很可口,这么想着他就一口亲在顾心钺的脚背上。
顾心钺像是嫌他的口水脏,很快就抽出脚来,只他自己知道,心里麻麻酥酥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沈鹤立才发现自己的冒昧,冲顾心钺露出个讨好的笑容,帮他挑了水泡,仔细涂好药,“我去送送最后一拨人。”沈鹤立说。
他倒是走的轻快,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的顾心钺就开始睡不着,明明疲累的很,手却不由自主的在旁边的空地上滑来滑去,这里该有个人的。
他喝醉了,今晚许是不会来了。
是不该来,就算来了他也会赶他出去,浑身的酒臭味熏的难受。
黑夜里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顾心钺瞪着眼,看他上了床,看他伸手搂着他,身上是湿润的水气和淡淡的酒气,浑身热烫绷紧。顾心钺察觉出他不该硬的地方硬邦邦的,便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他可没兴趣和一个醉酒鬼同房。
“太太。”沈鹤立的声音在夜里听着很磁性,“我不想叫太太了,太太可有字,我给你取字可好。”
“取什么好呢。”沈鹤立认真的想着,“叫悦之怎么样?得此佳妇,我心甚悦。悦之,悦之。”
顾心钺先是怔愣,之后竟笑起来,笑的无法自拔,浑身抖动。“沈鹤立,我跟你说过我的名字由来吗?”顾心钺笑停了说。
“我出生的时候我爹抱着我说,得此佳儿,我心甚悦,就叫心悦吧。”顾心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十一岁后我把悦改成钺,既然我已经不是他见之心悦的儿子,我便做一把斧,让他想到我就要胸口痛上几分,这样才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我,对我娘的厚爱。”
沈鹤立抱紧顾心钺,热烘烘的嘴贴在他脸上,“我会一直一直爱你,见了你就欢喜,不会让你当把小斧头的。”
顾心钺从来不喜沈鹤立亲他,现下他热烘烘还带着酒气的嘴贴在自己额头上,他却不愿推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很肥肥肥肥肥肥——
话说我一点后台看见那个收藏数和评论,我的鸡血不用打就蹭蹭的往上涨,哈哈,再接再厉,想让我肥肥肥还是短小精悍就全看你们的了。我真的不是不在威胁,哈哈
参参今天没做饭,但也很坑爹的吃了一碗比自己做的也好不了多少的饭。坑姐,今天早上去逛超市,看到一个自体发热的方便盒饭,你们造,水瓶座这种生物就是没见识的都想见识一下就好,我就买了一盒,16块8,红烧牛肉味的。结果从十二点到一点半,完全按照流程来做的,还是没热成功,最后放在锅里蒸热了,牛肉是真牛肉,但是大部分还是土豆和胡萝卜,坑爹的是饭下面热软了,上面还是冷硬的,秉着不浪费的美好习惯,我全吃了,但是等饭的过程太久了,饿的受不了,吃了一碗完全没饱,我又点了一个外卖。十五块的叉烧饭。
我好肉疼。呜呜呜
☆、阳光下的美人
沈鹤立翻个身醒来,花了一秒来反应自己是睡在哪,再花三秒来思考,自己怎么昨天来这睡了,顾心钺竟然没把他赶出去?一秒后发现顾心钺的位置,五秒后在枕头上单手支着头看向顾心钺。
顾心钺坐在窗户边看书,繁杂花朵造型的西洋杯子上飘着淡淡的热气和茶香。他穿着习惯的对襟大褂,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有了深浅层次,细看还有鱼鳞文的绣样。黑发柔顺的披在肩上,黑发上有一圈一圈的光晕,皮肤白的在阳光下快要透明的样子。
都说灯下看美人,沈鹤立今天才发现,真正的美人不用在灯下的朦胧光线里才觉得美,这在阳光下看的美人才是白玉无瑕,当然如果美人能对他笑一笑就好了。
“不起来吗?”顾心钺看书并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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