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梓似乎不太自在的样子,猎非似乎看透了什么,严肃凛然的模样倒跟战凛有些相似,“郁少是想问凛爷去哪里了吧?”
郁梓嘴唇蠕动了一下,视线落到公路旁的树木上,又像焦点涣散什么都看不到似的,嘴硬地道:“我没想问。”
“凛爷一早就过去炎少那边了,吩咐我送您去上班。”猎非还是将战凛的去处告诉了郁梓,不管郁梓究竟是真想知道还是真不想知道。
原本以为战凛这几天会不让他去上班的,看来还真是“野兽的心思没法猜”,郁梓转头问猎非道:“黄力嵘怎样了?”
“抓回监狱了,但接下来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猎非边开车边轻松地道。
郁梓心中一冷,警觉心提了上来,“他可是犯人,你们想做什么?”
猎非见郁梓整个人都绷紧了,忍不住提醒道:“郁少,想想凛爷挨的那一刀,实话说,让他活着是因为那个人仅仅是伤到了凛爷,如果是伤了你……”
猎非停顿了一下,漆黑的双目盯着郁梓的脸庞,“如果是伤了你的话,那人的下场会比现在惨烈一百倍,所以郁少没必要再因为这无关紧要的犯人跟凛爷杠上,毕竟他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 ”
郁梓怔了怔,的确是因为自己。
不管是因为自己说不能杀那个人而连累战凛受了伤,还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都是因为他啊
“还有,郁少,请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提前告诉凛爷,你知道凛爷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肯放你上班的吗?起码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像你这样的自由 ”
猎非毫不客气地道,即使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出口,但见郁梓如此无视战凛的用心,一直跟在战凛身旁最懂战凛的猎非绝对自己有必要点醒郁梓。
猎非的话令郁梓一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连律师会议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最后终于没忍住,跑到洗手间里拨了战凛的手机号码。
忙音,没人接。
郁梓有些失落地攥着手机,就像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要去做一件事情,却被兜头泼了一身冷水似的,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
低着头出去继续工作,刚回到办公室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道钳住,大门随之关上,干脆利落地落了锁。
郁梓被人面对着门抵在了大门上,钢铁般的力道令人动弹不得,郁梓没有犹豫,右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处,迅速抽出了那把金色的军刀,利落地想要袭击身后拥有恐怖力道的男人。
尖锐的刀子瞬间抵在了男人脖颈跳动的脉搏上,从男人的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雪茄味道,郁梓愣住了。
手腕被男人往后一扯,危险却又富有意味的声音入侵着郁梓的耳膜:“反应能力很不错,但手段不够狠,这种时候应该予以人致命一击,而不是发愣 ”
刀子险些刺入男人的皮肉,郁梓用力一扯,将手腕从男人的大掌里挣脱出来,冷声道:“那你就没命了。”
战凛将郁梓挤压到门上,暧昧的声音轻轻发出:“是吗?难道你还想用我给你的刀要了我的命不成?”
郁梓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战凛用更大的力道抵在门板上,刚刚在洗手间里的失落似乎在踏进办公室后便消散了。
郁梓低着脑袋,后脑勺下面是一段美丽纤长的脖颈,弯下的弧度恰好,带给人一种致命性的视觉诱惑。
“你怎么会在我办公室里?”郁梓转换了话题,以掩饰自己的确有过用军刀杀掉战凛的想法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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