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馨的父亲看着刚做了傻事的女儿,面容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牵着老伴的手,两人走出了女儿的病房,坐在病房外的长条椅子上深深地叹气。
纪哲谦的母亲因为歉疚而抬不起头,一直在默默掉泪。
看着葛馨苍白却姣好的容颜,纪哲谦还是不太敢相信,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居然会喜欢上自己,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葛馨,我现在又跛脚,手又没法使力,你怎么这么傻,还会喜欢这样的我呢?”纪哲谦长吁了一口气。
从柜台上取来纸笔,纪哲谦刷刷地在纸上写了几句话,而后将纸片压在了葛馨没有受伤的手背下,纪哲谦跪在母亲身前:“妈,对不起,郁梓早已是我认定的人,即使我答应跟葛馨结婚,我们也不会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的。”
纪妈妈没有说话,一直用纸巾擦拭着眼泪,纪哲谦又继续道:“您好好照顾自己,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回来了,葛馨是个坚强的女人,我想,只要他父母不逼迫她,她不会再想不开的。”
纪哲谦说完后便离开了病房,到葛馨父母面对跪下,沉重地磕了几个头,诚恳地道:“叔叔阿姨,你们怨恨我没有关系,请不要怪罪你们的女儿,他日若我事业有成,葛馨还是没有嫁人的话,我愿意养着她,不过她应该也不需要吧,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她。”
葛馨的父母还沉浸在看到女儿垂着手腕往外渗血的情景里,并没有说话,纪哲谦站起身,稳步走向院长室向院长辞了职。
葛馨醒来后纪哲谦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葛馨恍惚地想起那一个夜晚,如果他们都没有去天狱,就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吧。
“他走了。”葛馨眼角还含着泪,看着纪哲谦留下的纸条,葛馨明白了,任何事情也威胁不了纪哲谦,放弃那个男人。
银白色的飞机在蓝色的天空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纪哲谦看着窗外一般的白云,想念着郁梓……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郁梓就这样跟战凛不冷不热地相处着,尤其是最近,经常接连好几天都见不到战凛,猎非也没空去接陆影上班,似乎是军火基地出现了一点问题。
尽管有行动上的自由,但郁梓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与国际刑警之间并没有特殊的联系方式,郁梓也不敢贸贸然直接去找,他们这么久没有出现会不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难道跟战凛有关吗?
郁梓从银行拐出来,边走边想。
郁梓将最近打赢官司得来的钱汇到了国外,之前的那张卡南羽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郁梓只好又办了一张新的卡,只希望母亲的病能有所好转。
如果实在联系不到国际刑警的话,只能抽空将所有自己知道的消息用特殊的文字符号整理好,发邮件给陪伴母亲治病的父亲好友,托他转给那边的国际刑警组织了……
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
战凛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原因是之前一直对外隐退的军火大王突然归来,不仅凭借着二十多年的人脉打通了世界军火的几条黄金道路,更是在道上扬言要破坏战凛的军火组织。
连续几个小基地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侵袭,战凛知道,这是一场为了那把军火钥匙而起的争端,而钥匙早已被战凛当做普通的饰物送给了郁梓。
为防止郁梓在外面碰到什么危险,所以在战凛处理事情没空顾及郁梓的时候,猎非一直受命在暗中保护着郁梓,在别墅有林叔看着,战凛放心,只要郁梓一出门,猎非就不会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每隔半小时猎非会向战凛报告一次郁梓的行踪。
包括: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
“凛爷,郁少十分钟前刚从银行出来,把打官司得来的钱大部分都转到国外的一个账户里了,接下来似乎准备回别墅。”猎非通过手机向战凛汇报道。
战凛想了想,看来在国外治病的那个人真的对郁梓挺重要的,“我知道了,我今晚会回去。”
“是,凛爷。”回答的时候战凛已经挂了电话。
战凛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炎冷与姚撒的身上,炎冷理智地分析道:“军火大王鬼陇已经隐退了足足八年了,没想到影响力依旧,今晚我约几个在亚洲军火道上有点影响力的公子哥去桌球俱乐部喝一杯,阿凛,你最好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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