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珞抓住脸上的手,手心带着温度覆盖上去,眼神清澈、笑意从容:“我愿意,我很清醒。”
贺翎一脸的不可置信,唇角有些抽搐,似乎是想笑,又怕自己意会错了白高兴一场,愣了很长时间后猛地抓住他的双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此时的萧珞与他印象中的完全重合,再也找不出半点憨傻的模样,贺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吸口气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低声道:“你是装的?”
萧珞笑着点头。
贺翎不用他回话,只盯着他的神色瞧就能断定这是真的,忍不住嘴角越咧越大,深吸口气紧紧抓着他的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萧珞手指有些疼,却也只好由他捏着,微笑着低声道:“宫里头都对我虎视眈眈,我此次装傻也算将计就计,今后九皇子再也入不得他们眼,我可以安稳睡个好觉了,只是这么一来,连累了靖西王府的名声。”
贺翎听他条理清晰地说了这么多话,再次确定他安然无恙,高兴坏了,大手一挥兴奋道:“名声算个屁!你没事才是最要紧的!”
萧珞听得动容,神色间难掩愧疚:“明日一早,我就去向爹请罪。”
贺翎听他这一声爹唤得极为自然,惊喜之余更加激动:“你方才说,愿意?”
萧珞知道他不在意那些,也就没再多说,只是挑眉看着他笑:“你不信?”
“信!”贺翎乐呵呵道,“我想再听一遍!”
萧珞嘴角一扬,搂着他脖子将他拉近,二话不说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了才发觉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垂眼缓了缓情绪,又抬眼看着他:“还想听么?”
贺翎收了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瞳孔深处如同着了火。
萧珞在这种目光下有些无处遁形,明明早就已经熟悉了,可自己从未在清醒与他如此对视过,气息都不匀了,终究还是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贺翎不给他机会,一抬手一翻身迅速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埋头就在他颈间狠狠亲了一口,听着他忽然加重的气息,撑起来看了他片刻,凑过去贴上他的唇亲吻起来。
萧珞感受着他笨拙生涩却愈发野蛮的动作,身体腾地蹿起了火苗,搂着他的腰背开始回应,立刻换来更急切的深吻。
良久,二人喘着粗气松开对彼此的索求,从对方眼中看到明明白白的情.欲。萧珞想起上一世那个惨痛的洞房花烛夜,心底一颤,哑声道:“云戟,以前……可曾有丫鬟伺候过你?”
贺翎愣了一下:“没有。”
萧珞怔住,默默念了声“难怪”,不过他有些吃惊,自己是因为从小思虑重,只想着更好地活下去,没有别的念头,再加上没有娘亲无人关怀,名义上的母妃也是不冷不热的,从未有谁替他考虑过这些事,没有经历过也算正常。可贺翎爹疼娘爱,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怎么也跟自己一样?
贺翎见他不声不响地发呆,急得恨不得指天发誓:“真的没有!不喜欢的人我碰了做什么?你要信我!”
萧珞憋不住笑,唇角扬起弧度,有些欣喜,又有些胆颤,最后把心一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信你,只是……你轻着点儿……”
贺翎得了话,双目噌地亮起,又用直辣辣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抬起手动作粗鲁地将火红锦帐一把扯下。
5、兄弟一堂
翌日清晨,贺翎神清气爽地醒来,撑起身子看着熟睡中的人,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两道修眉上滑过,眼中张扬出笑意。
这个人是他见了第一眼就认定的,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惦记上了,他不是一个细腻的人,风花雪月对他而言还不如战场杀敌来得痛快,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萧珞是他想要的,他就毫不犹豫地将人娶回来,即便没有皇帝的赐婚,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人争取到手。
现在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属于自己了,贺翎高兴得好像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仗,想起昨夜看到的紧实腹部,忍不住手痒心痒,就掀开被子打算再欣赏一番,没想到这一掀,顿时把自己给惊着了。
萧珞浑身上上下下没几处完好的地方,不是嫣红就是青紫,看着就像被施了大刑一般。贺翎脑子嗡嗡直响,极其心虚地将被子又往下扯了扯,凑过去一瞧,彻底傻了,昨晚把他折腾出血来了自己竟然都不曾注意到!
如今还是春寒料峭,萧珞感觉到凉意,很快就醒了,睁开眼一看,罪魁祸首正盯着自己身下看个不停,一时哭笑不得,真是踹他一脚的心思都有了,伸手拉着被子就给自己盖起来。
贺翎一看他醒了,更加心虚:“长……长珩,我昨晚……”
“昨晚什么?”萧珞挑眉看着他笑。
贺翎也不知是不是心中作祟,总觉得这一挑眉透着无限风情,竟然看得自己心里一阵荡漾,思绪飘了十万八千里才堪堪收回,轻咳一声无比愧疚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他身上去轻轻揉捏:“你别气我……我下回轻点……”
萧珞看着觉得有趣,他这反应与上一世如出一辙,那时候自己被吓得不轻,让他哄了将近一个月才好,之后他当真说到做到,一次都没有粗鲁过。萧珞当然不想受那份罪,可毕竟自己已不是当时那个傻子,没必要让他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疼着哄着。
贺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恼了,手上动作放得更轻:“我带你去沐浴,再上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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