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戚烈从外头回府,王府的总管海禄一面使人替他换衣服、端水净面、上茶,一面笑呵呵道:“您可算是回来了,林公子等您好一阵子了,这会儿在小花园里呢。”
秋老虎还没走,这屋里摆了冰盆,气温适宜,又是大下午的,很容易让人犯困。
一众婢女们轻手轻脚,训练有素,动作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戚烈勾唇笑了笑,问道:“他午膳用的多吗?下午可还吃了零食?”
“小公子一向不挑食,午膳用得多着呢,”海禄回道,“零食倒是没吃,只宫里送来的哈密瓜吃了一碟,刚才送了碗绿豆羹过去了。”
戚烈皱了皱眉,“天气转凉了,让厨房别再做绿豆羹。”
他换了身常服,往花园里去。
亲王府里头的花园自是匠心独具,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有应节气的花儿开得正浓,空气里浮动着馥郁的香气。
湖边上有座水榭,周围挂的帐幔随着一阵微风轻轻摆动,林郁蔼只松松垮垮地穿了身素色袍子,手里拿了本书,靠在软榻里看,一边的矮几上摆着吃干净了的白瓷盘子,一套茶具,旁边一只玉碗里是喝得只剩下一小半儿的绿豆羹。
戚烈绕到后面揽住他,**他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低低问道:“午膳吃了几只螃蟹?”
林郁蔼被他喷出来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红了,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两只。”
“几只?”戚烈又问。
“三……嗯,四只。”
“那是一共吃了七只了?”戚烈慢悠悠问,一面细细舔咬着林郁蔼的耳朵,“我说过贪吃要打手心的,你说打几下好呢?”
“我只吃了四只!”林郁蔼不服气地说,声音清越。
戚烈却不放过他,唇贴着他的脸侧说:“吃了螃蟹还敢喝绿豆羹,你是想上吐下泻吗?我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说吧,该怎么罚?”
☆、23
林郁蔼扭头瞪着他,吃惊地问:“真的要罚?”
“当然了。”戚烈说着,手摸到林郁蔼的肚子上,捏了捏,“你再这么吃下去,马都驮不动你了,到时候考试御射,你过得了吗?”
大庆朝的科举要考六艺,御射这两门林郁蔼如今正跟着教习先生学着,私下里戚烈也没少教他。
林郁蔼知道戚烈说这话是逗自己玩,便斜看着戚烈,“我的骑射在班里即便排不到第一,也能排个第二第三,不然我们比试一下?”
他这点本事,自然是比不上戚烈的,但就因为比不过,所以好胜心才格外强。
戚烈却点点林郁蔼的鼻子,笑着说:“我们不比箭,比剑。”
他转身取下挂在粗-大的柱子上的两柄剑,将其中一柄抛给林郁蔼,自己手里握着一柄。
林郁蔼抱着剑,愣了一下,说:“你耍赖!我又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戚烈已经拔剑朝他刺了过去。
林郁蔼下意识举起剑一挡,被逼得后退了一步,戚烈第二剑紧随而至,隐隐夹带着风雷之势,林郁蔼心下震骇,一咬牙,猛地拔掉剑鞘,迎了上去。
“叮——”
两剑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戚烈的剑顺势擦着林郁蔼的剑身,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将林郁蔼的剑挑飞了。
剑远远掉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戚烈欺身上前把林郁蔼搂在怀里,他本是想吻上林郁蔼的唇,却见林郁蔼一脸热切地看着他说:“阿烈,我要学这个!”
戚烈一笑,“本来就是打算教你的。”
他放开林郁蔼,过去捡起地上那柄剑,递给他,“这剑就是送给你的,和我的是一对。”
林郁蔼兴奋地拿过那柄剑,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他拉着戚烈的袖子摇了摇,“现在就学吧!”
戚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教他剑法。
林郁蔼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一个下午不知疲倦地缠着戚烈,戚烈也不嫌麻烦,有时站在他身后,一点点小细节也要手把手地矫正。
直到太阳落山时,林郁蔼已经是热得满头大汗,戚烈担心他着凉,哄着人去泡了澡,又吃了些东西,大概是太累了,他滚到戚烈的床上就睡着了。
戚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去了书房一趟,见了几位下属,批阅了一些文书,深夜时分才回卧房。
房里拔步床的帐幔一边挂着,一边散落,林郁蔼只穿了身中衣,被子也没盖的在里头熟睡着。
戚烈上了床,侧身把他揽在怀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林郁蔼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眼睛都没全睁开,脸睡得有些潮红,就势滚到戚烈怀里,抱住他的腰,“阿烈……我做了个梦。”
戚烈翻身虚压在他身上,一手撑在他颈侧,低头吻住他的唇,吻得林郁蔼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放开他,滑到他耳朵上轻轻啃咬,舌尖撩过耳蜗,又沿着他白皙的颈项往下,细细密密吮吻,一边含糊不清地以低哑的声音问道:“什么梦?”
林郁蔼的相貌如今长开了点,平日里眼角带着点清冷,这会儿染上情潮,微微眯着的眼睛里神情迷蒙,凭添了几分艳丽,那模样勾人得很。
他满头青丝散落在枕上,衣襟被戚烈揉得微微散开,胸膛起伏,一手按住戚烈的头,难耐地**。
“梦见…你了……”林郁蔼几乎是呻-吟出来的。
他浑身燥热,下-身涨痛得手足无措,青涩又单纯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蹙着细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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