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晖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他是谁?”一边走着,陈丹华问道。
“我原来的同学。”
“声音真好听,像爱尔兰风笛一样,学过唱歌?”
韩晖撇嘴:“不是唱歌,是歌剧,还有华尔兹、钢琴、击剑、法语,总之,但凡是他老爸老妈觉得高尚的东西,统统让他学了。怎么,有兴趣?”
“当然,凌蓝大三了,没什么时间来乐团,我们还少一个有品位又强一点的钢琴手。”
“哦,那你加油。”韩晖一脸淡漠。
“你也是,人家对你挺热情,你怎么爱理不理的?”
这话当然要反驳:“我怎么爱理不理了?”
“少跟我装,就你什么时候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不信你问他们俩!”陈丹华向身边指去,却没看到白云鹏和颉颃二人。回头一找,两人正在他们身后五米远的位置低声说着什么。
“干嘛呢你们,快点啊!”韩晖笑着招呼他们。
两人听到声音,加快脚步追了过来。
这个阳光也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从那一日起,放着气派的车不坐,放着舒服的家不回,从早到晚纠缠住韩晖不放。韩晖本性是个极为懒散的人,待人接物亲切之时,也存着三分疏远,不愿因离得太近而彼此束缚。这下倒好,不仅课后的吃饭和休息时间被他人全全占满,连上课想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日子一长,不止韩晖为难,其他三人也都觉得别扭,本就不爱说话的颉颃彻彻底底地在阳光面前保持了沉默,一开始对阳光颇有好感的陈丹华不时冷言冷语地损他几句,至于直率的老白,干脆地明示了一肚子的不满:“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成天眼前花儿似的晃来晃去烦不烦啊?”对于这一切,阳光只是受着,从不辩解,但是依旧我行我素。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
“没想到他看起来一张娃娃脸,脸皮却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仗着你不好明着赶他,愣是怎么着都不走,喂,你是不是该让他付我们点精神损失费啊?”宿舍里,陈丹华摇着手中的笔杆子。
正在收拾东西的韩晖顿了一下,又继续忙活:“要钱是吧,好办,好好跟他拉拉关系,他们家有钱着呢,说不定人家一高兴,赏你一栋大别野。”
“别野?”陈丹华冷笑,“姓韩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幽默,特超脱,特有本事?有人一天到晚在屁股后面跟着你很爽是不是?对了,他该不是爱上你了吧?”这家伙最近集中白韩二人的优点并进行了超水平发挥,说话肆无忌惮,而且相当刻薄。
“你刚发现啊!”白云鹏一脸假惺惺的惊讶,同是gay,他对这种事自然要比旁人敏感一些。
“天!”陈丹华不幸言中,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那他……不是很可怜吗?”颉颃轻轻的一句话,让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陈丹华,原本他只当阳光是没分寸,没想到,竟是为情所苦的傻子,而且,他的对象居然还是韩晖……
“我出去一下,待会儿他要是来电话就说我不舒服睡了,多谢。”韩晖收拾停当,施施然出了门。白色宽边背心外罩一件宝蓝色敞怀背心,下面是条刷得极白的仔裤,把整个人衬得相当潇洒。
面对这么一个人,陈丹华真是无话可说,转过脸去没有言语。
韩晖乐颠颠地晃着膀子,昨天被那小子搅得没顾上罗赫,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哈哈哈哈哈!脸上不由得浮现出色迷迷的笑容,全然没有意识到一路走过来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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