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困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变大了的顾琰样貌比他缩小的样子要深刻得多,轮廓清晰,看起来和正常人的差别并不算大。如果不是那冰冷的体温,和完全没有起伏的胸膛,苏困几乎要被那种真实的触觉骗得以为他又活了过来。他被拉拽的惯性弄得仰倒在地,生生给苏困当了把肉垫,周身的肌肉硬得有种饱满感,虽不柔软,却比起直接摔上地面,要舒服很多。他因为动作的拉扯,整个衣服的领口前襟都变得松垮起来,隐隐地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胸肌……
等等!好像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_(:3」∠)_
死基佬苏困急忙遏制住走向不对的思绪,咳咳两声正了正神色,对将车开到台阶面前的车主道了个谢,便拉着耿子墨上了后座。那车的窗户上贴了层膜,里面看得见外面,外面却看不清里面,苏困一边被车子行驶时微微的摇晃弄得有些犯困,一边肆无忌惮地看着窗外那面无表情跟着车一路朝家飘的小鬼发呆,脑中似乎纷纭繁杂,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不知是医院的药不错,还是苏困本身小强般的体质自愈力比较强,他只在家养了两三天就彻底消了肿,可以正常行动了。
这两天也幸好碰上了周末,耿子墨在家,基本上可以照顾到苏困的很多事情。不过,洗澡之类的高难度动作找人帮忙也就算了,苏困不大习惯连那种琐碎小事都得求助于人的感觉。所以,诸如在电脑桌抽屉里翻副耳机、去客厅茶几那拿下指甲剪这种小事,他大多还是自己蹦跶着进行。
殊不知,他的这些行为动作,在顾琰那里产生了不小的情绪影响。
自从顾琰在马路上顿悟“苏困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为了让自己能更多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无论如何要保住他”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内心发生了一些的变化。
准确地说,他并不算是个多热情的人——当年,他满腔的热血都洒在了战场马背之上,以至于在没有战事,远离那片乱地时,他就像是终于沉静下来的水,难得能被撩起一丝涟漪,有时候甚至显得太过冷心冷情。而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也一样,除了对那昏君的恨意之外,他甚少会有情绪的波动。
只是这两天,当他看着苏困抬着一只包得跟猪蹄似的脚,一路蹦着在房间进出的时候,他难得地产生了一丝古怪的感觉。当然,没到怜惜和心疼的程度,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遗憾:自己倘若能碰到物体就好了,这样偶尔也能搭把手,省得看这人过得如此费劲。
这从侧面加重了顾琰对重获实体的期望,也间接导致了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对苏困实行“袭胸”之举,越来越熟练的动作,让不解其中原因的死基佬苏困在无奈的同时略略觉有些别扭,因为他在家养脚的这两天三夜,几乎天天都梦见成人版的顾琰,顶着张和小不点状态时有些肖似的面瘫脸,毫不犹豫地将爪子伸向他的胸。
这真是……
太他娘的恐怖了!qaq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这样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很久,就伴着他脚伤的痊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脚能行动的当天,苏困就闲不住了。又开始接着捣鼓那八·九不离十的创业大计。只是那天碰到的那只婴灵让他不得不对豆沙屋的老板张福权产生了一丝疑虑。尽管在医院的时候,张福权大致给苏困解释了他知道有东西追着他的原因——据说是今年清明节回老家公墓上坟的时候没注意规矩沾惹上的。一开始没发现,后来老家出了事情,才觉察到不对劲,于是只得请了高人帮忙。而他请的高人,正是当天在私房菜馆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可苏困依旧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那小鬼已经被顾琰吞掉了,就算有什么更深的隐情在里头,估计也无法得知了。于是,苏困只得把这个疙瘩暂时放到了一边。
35换身行头
这几天气温回落了不少,窗外的阳光看着挺耀眼,但是透过窗子吹进来的风却让人觉得隐隐有些凉意。
耿子墨每天出门上班前,都会把阳台、厨房、卫生间以及他卧室的窗子都打开通风。整个屋里一片敞亮,看着就有种时光大好的感觉。唯独除了苏困的房间。
这两天他的屋子从早到晚保持着这种状态——窗户关着,两层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原本就不如盛夏时穿透力强的阳光,被那两层厚布一挡,更是不剩多少了。耿子墨每回进他房间都觉得暗扑扑的,相当不畅快。这种长时间不透光的环境也就苏困这货能忍受得了。
“这样方便活动。”对于耿子墨的疑问和无语,苏困是这么回答的。
于是耿子墨只能抽了抽嘴角道:“你是地鼠么。”
可惜被嘲的人毫无自觉,依旧把自己的卧室继续往阴森的方向折腾。
在床上歇了两三天,苏困已经把该睡的觉都睡了,所以这几天,他的精神都格外好。早上不用闹钟也能赶在耿子墨起床前爬起来,然后摇头晃脑地去洗漱,顺便给照顾了他两天的耿大人做早饭。等送走了耿子墨,便会回房间,把顾琰招出来,聊聊人森,促进促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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