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州军一路向京师进发时,温体仁代为通传的请战血书也已送到了崇祯皇帝面前。
“啪!”,崇祯帝看罢莱州军请战血书后,猛地一拍龙案,兴奋得差点站了起来,把殿下的温体仁和边上的王承恩都吓了一大跳!
近来京师战事不利,官军将士也久召不致,昭昭大明天子愁城坐困。突然得到一个军队主动前来勤王的好消息,怎能不让朱由检兴奋呢。
“好!家贫见子孝,国难显臣忠!王瑞所部泣血求战,心糸神京危安,真可谓众军将典范!温卿,你可知这莱州军现在何处?”
崇祯帝苍白疲惫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急切地问温体仁道。
“陛下恕罪,老臣当日也只是见这莱州军信使在兵部之外的大街苦候,老臣感王参将和莱州军士们一片忠心,却无法让陛下知晓,故而代为呈递,然却不知这莱州军的行踪。”温体仁遗憾地拱身奏道。
“哎”,崇祯帝轻轻地叹了口气,注意到温体仁还站着,便吩咐王承恩道:“王伴伴,快差人为温先生施座!”这大明和满虏不同,毕竟是华夏正朔传承,礼仪文明非是胡虏鞑靼可比的。
煌煌大明,绝不象满虏“我大清”,不管官至何级,见了满虏太君,都得跪地打千,高呼主子万岁!文明的差距,从崇祯帝对王承恩和温体仁的称呼上,就可见一斑。
大明的皇帝,那怕再无能,被后来伪满虏朝的奴才文人丑化得再荒唐,但是,称呼身边亲近的太监时,也是叫“某伴伴”。比如崇祯帝叫王承恩为“王伴伴”!
大明皇帝对各部尚书,大学士这一类的重臣,或是有名望的鸿儒,更是客气地以“先生”相称。汉明皇家气度,比之通古斯满虏,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下在地下。
奈何明末的儒家文官,特别是以东林党为团体依托的极端自私虚伪的士人奸党,生在福中不知福,却非要和满虏内外勾结,拼命挖大明汉家江山的墙角。
直到大厦倾覆,迎来野蛮残暴的满虏一通好杀,部分有气节的读书人这才想起老朱家的好来。老祖宗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古人诚不欺我!
待温体仁行礼后坐定,崇祯帝又宽慰他道:“温卿切莫自责,先生能代为通传,不寒莱州将士忠义之心,朕心甚慰!想来这莱州军定已得到兵部钧令,不日定可抵达直隶,会同各军一同拱卫神京!”
“陛下圣明!奴婢前时在登莱,是见过这王参将的,确实是忠义勇武之人,不象其它武夫军将,畏敌怕死。要不然.也不会泣血求战!此全是陛下洪福呀!”王承恩收了王瑞不少金银,又将王瑞引为知己,此时便站出来为他说起了好话。
“王伴伴,你倒是一直说这王瑞的好话。可是前次收了他不少银两?”崇祯帝何其聪慧,多少明白这些事后的情形,半是玩笑半是敲打地说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确实收了。这王参将还问起陛下吃食可好,奴婢只好如实说了。这王瑞听了,当时就落了泪,说:末将带着辽东逃民躬耕于莱州浮山湾,日子虽然过得紧,也不至于如此吃食,不曾想我煌煌大明,圣天子竟然节省如此。下臣尚余白银万两,愿一并奉以圣天子!”王承恩诚惶诚恐地跪下道。
“这王瑞能聚拢辽东逃民屯垦,于国有功。想这辽东逃民,亦朕之赤子,朕何忍心夺其口中之食?”崇祯帝感叹道。
“陛下仁慈!国有圣君,方出良将!老臣恭禧陛下!”温体仁一见崇祯皇帝心情高兴,也在一旁打着圆场。
“哎,如我大明军将尽如王瑞这般,何惧满虏猖狂!王伴伴,一有这王瑞和莱州军的消息,定要马上报予朕知晓!”崇祯皇帝最后吩咐道。
这次“己巳之变”,确实给了年轻的崇祯皇帝沉重的打击,让他“幼小的心灵”很受伤。
先说这山海关这方面,满虏如此大的动作,作为主力御敌的关宁军事先竟无任何军报。无论如何说,这袁崇焕和关宁军将都是一种失职。而且其事后的所作所为,也让对袁崇焕和关宁军寄予厚望的少年天子失望到了极点。
十月戊寅日,满虏大军突破长城喜峰口,攻陷遵化,京师震动而戒严,同时诏令各路兵马勤王。
正在山海关附近的袁崇焕部,于十一月辛卯日在满虏部队抵达之前两天赶到蓟州,袁崇焕本应将来犯之敌阻挡在蓟州至通州一线,在此展开决战,以确保京城安全。崇祯皇帝也给予袁崇焕组织各支勤王军的权力以方便行事。
可是,袁崇焕却将赶到的各路军队部署到其他防线,并将原先驻守蓟州的刘策调离,而他自己则亲率关宁军躲进了蓟州城里,还大言不惭地向崇祯皇帝承诺“必不令敌越蓟西”。
当然,事实证明,他再一次做了个“大忽悠”!
满虏奴酋黑孩(黑孩即俗称之黄台吉,黄台吉实为满虏自我粉饰之名,本书不予认可,故称其本名。)在得知袁崇焕坐镇蓟州后并没有攻打蓟州,而是“避实击虚”,趁夜绕过了蓟州,由此“僭越蓟州”,兵逼北京。
袁崇焕在发现被后金军越过防线后,也并未对后金军进行追袭,而是经由另一条道路避开满虏军队赶到北京。
六天后,于十一月丁酉日晚袁崇焕部方抵达北京广渠门外。袁崇焕名为入援,却听任敌骑劫掠焚烧民舍,不敢一矢相加,放任百姓被敌骑蹂躏殆尽。
但既便如此,崇祯皇帝还是立即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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