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军中士兵训练颇为辛苦,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苦练?”王瑞问道。
“小人想着这些穷军汉,当兵就是为了吃个饱饭,拿到军饷。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人不妨多给银两。如此这般”
“出去!”王瑞直接将这人轰了出去。多给银两?老子是傻瓜吗!老子不知道多给银两?再说那辽西家丁的月饷可曾少了,又打了什么胜仗?
第二个进来的大约三十多岁,衣衫就拉沓些,有点王瑞前一时空那个呆板的小学语文老师的感觉。行完礼后,也是小心翼翼地站着。
“本官这军中士兵训练颇为辛苦,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苦练?”
“大人,此等武夫,终是粗痞,如能教以圣人大义,当有改观焉!”这个酸书生摇头晃脑地捋着胡子道。
“给我出去!”王瑞不客气地挥挥手道。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直到将第十二个都赶走,王瑞已是疲惫不堪。他揉着太阳穴在心中叹道,看来在这大明朝要招个有用的人也是很难!
王瑞叹着气,开始拿起桌上的报表又开始审看。这时,陈松走了过来,提醒道:“大人,还有一个!”
“哦,叫进来吧!”王瑞懒懒地挥了挥手。他对于这次的“招聘会”已经不再报有希望了,反正这也是最后一个了,赶一只羊是赶,赶一群羊也是赶,也不多这一个!
这人进来看着王瑞一脸疲倦,正在不断地翻看桌上的宗卷,突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只听他语带哽咽地拜道:“小人林思德拜见大人!大人活莱州生民无数,更收留这数万辽东逃民。万望大人保重金体,切莫过度操劳!大人如有恙,我浮山这十数万百姓此生俱无望焉!”
哦,这人还有点意思。咱什么话都没说,他却先奉上了一通马屁。
王瑞放下手中的毛笔,有气无力地道:“我这军中士兵训练颇为辛苦,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让他们自愿苦练?”
“哦?竟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大人这军中吃得饱穿得暖,还有人不愿苦练,真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如不是大人领着,这浮山前所十数万人,哪能过上今日的好生活!想他们在辽东时,被建奴斩杀,当成猪羊一般,却不思报仇,又有何面目留在大人军中?还有咱这莱州的,以前哪个不是衣不蔽体、每日饥肠碌碌的,现今这好日子不过,不奋力训练,还有怨言,定是忘了本的猪狗!小人如若为这训导官,定当日日将大人的恩德宣讲到每个士兵头上,让他们感激大人恩德,日日苦练以报大人!”林思德振振有词地说道。
王瑞认真地听他说完,感觉这人很象自己上大学时讲述西方犹太邪恶主义的老师,什么歪理邪说到了他嘴里总能说得振振有词的。哦,听说这人后来还升了官,当了学院的书记。
王瑞将思绪抛开,认真端详起林思德来,只见这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几,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高大的身材。而且他还宽额大脸,鼻梁挺拔,可说是一表人材。
嗯,是一个搞“政工”的料。王瑞心里想。又微笑着问道:“若是有些士兵还是不听劝告呢,可如何是好?”
“这可简单了!这流落到这浮山地界,要求口饱饭的人可是不少。有多么人都盼着大人招兵,要进大人这军营呢。就说小人,也是日日求神拜佛,望着能见上大人一眼,和大人说上一句话,便是今日死了,也是此生无憾!如真有这顽劣不化之人,大人仁慈,小人可不会手软!每月便定下十数名额,将这训练最差,说怪话的人都开革了去,再选出几十人训练差的,转为杂兵辅兵。然后再公之于众,如此之下,定能唤起士兵好胜之心,从此定会努力苦练杀敌本领!”林思德口若悬河般地说道。颇为自己的主意自得。
“你这些法子,本官也能想到。不过,还是治标不治本啊!”王瑞虽然觉得这人不错,不过还是决定先打击他一下,看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大人!就说这建奴马上就会打来!如不苦练杀敌本事,到时每个人的妻儿家财都会被这凶残的建奴掳去!”林思德眼珠骨溜溜一转,又用他那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建奴打来?这话你自己信吗?”王瑞笑着问道。
“信!怎么不信?这许多的辽东逃民不就是这样渡海来的吗?辽民可以逃了来,这该死的建奴当然可以杀过来。小人到时再找些辽东逃民去给士兵诉说一下辽东的那些惨事,定能勾起士兵们的血性!”
“要是还有人不信呢?”王瑞继续笑着问道。
“那就天天讲、日日讲、时时讲!听得多了,听得久了他们就会信了!”
“哦,你原来是做什么的?”王瑞好奇地笑着又问。
“小人原来是跟这济南府说书大师南美哥学讲评书的。后来勾上了一个大商家的小娘子,本来要带了这娘子出去寻个地方过日子。不想却被家师发现了,报予这大商家知道。这大商家带了家丁要来报复小人,小人不得已,只得仓皇出逃,好不容易东躲西藏,才到得大人的地方!”林思德脸也不红地说道。
“哈哈,又是一个妙人!”王瑞想起之前招来的苟盛礼,不禁哈哈大笑。
不过,王瑞没有想到的是:这林思德不但是一个妙人,他还有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到这浮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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