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龙卷风一样暴增数倍,以摧古拉朽的气力将他以往的坚持和底线都打破成了碎渣。他说他不玩,他只想等傅寒发现的那天,他只想以真心去换真心,可是倒头来,他还是坚持不下去了,他就是那么卑贱,他想最靠近傅寒,哪怕是假象也好,哪怕没有真心也好。
他只想更近一点,这个念头渐渐变得无法控制。
晏霖起身敬酒,走了一圈,最后到叶特助旁边,看了看他面前的杯子,倒的是橙汁。他新取了一只高脚杯,掺了三分之一的红酒,递给叶特助,笑道:“叶特助这一杯随意,郑哥提起你好多次,说是你帮了他大忙,他一直很感谢你。”
说着,晏霖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径直干了满杯。这样耿直的敬酒方式,倒是给足了叶甚蒙面子,捧得太高了,酒桌上自然就有人要嘲。见晏霖干了杯,其他人就如助兴一般闹着要叶特助也干杯。
叶甚蒙有点赌气,气什么他现在脑子里也想不明白,拿过那杯子,一口气就灌了进去。
郑总是带头拍手叫好起来,他知道叶甚蒙不喝酒,全当这是叶特助也在捧晏霖了,一时间酒桌上气氛倒也热烈。
叶特助是天生不甚酒力,酒一下肚,脸上即刻便上了色,从脸到脖子,□□出来的地方全是一片红,他原本肤色偏白,这样的反差便更是明显。过不了一会儿,他就开始发热头晕,算不上特别厉害,意识尚还清醒。
只是后半场他就完全不在状态了,再有人劝叶特助喝酒,郑振都主动帮他挡下来了。
叶甚蒙喝了两口汤,偏着头盯着举杯的晏霖,对方酒量不差,刚刚就走了一轮了,现在和傅寒也已经下了两三杯。玻璃杯碰到一起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音,里面盛着的红色液体晃动着在玻璃上留下一层浅淡的印记。
他离开座位往大厅的洗手间走,越走越热,干脆把西装外套和领带都脱了下来,刚推门走进洗手间,他就忍不住了。把外套和领带狠狠的揉成一团,用力甩到地上,砰的一脚踹到门上。
“艹尼玛的,傅寒!”
洗手间里有个男人在小便,被他一吼,尿都洒偏了,赶紧拉上裤子洗手出了门,生怕这个醉酒的男人不分青红皂白找他麻烦。
临走的时候咕隆了一句:“神经病。”
所谓酒壮怂人胆,叶特助本就是有气没处发,这三个字简直是直接点爆他,他追上去就把那男人扑到在地,拽着对方的衣领,大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也火了,上个厕所也白白挨打,谁心里都不服气,如果是个肌肉厚实的大个子,他也就忍了,偏偏叶特助瘦,那人便也一拳轰到叶甚蒙肩膀上,怒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吧!发什么酒疯。”
两个人在洗手间门口打起来,进出的几个女士看到了,都吓得叫起来,要么就踮着脚飞快的跑了。
过了会儿,保安就过来了,赶紧把两人分开。那男人骂了几句,拍了拍衣服就走了。
叶特助摸了一下鼻子,鼻腔里浸出一片血,满是血腥味。他又钻进洗手间,洗了个脸,拿了点纸巾塞住鼻子,有点茫然的杵在卫生间里,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中途有几个人进来,看他那副尊容,又立刻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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