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纶偏过头,太累,不想说话。
熊大从c头抽了厚厚一沓图书出来,放在媳妇儿面前翻开:“今天试这本。这个、这个……咦?这个也不错。”
“今天不行。”温纶瞟了一眼,有气无力地抬手,“这个不行。”
“为啥不行?”熊大不乐意了。他这个当相公的行得很!
温纶把书合上:“难度太大。”反正他也不是没爽到,以后多些花样是不错,可不代表他能扭成麻花好吗?
熊大放好书,低头想了想,总结两点。
第一:“媳妇儿,每天要坚持打拳。”
温纶点头。每天广播体操不成问题,只要不是每天长跑。
第二:“媳妇儿,药不能停!”
温纶:“……”
熊大见媳妇儿没吭声,就当是默认了。
“华叔什么时候上山?”华叔就是华永,算算日子,也应该上山了。除了炒茶失败之外,药园和茶园的前期工作都ting顺利,但更具体的工作还是要等专业人士上来。
“明天会有人去接,顺便买点东西上来。”山上买东西不容易。他们家人口多,消耗得快,每隔几天就要下山跑一趟。小毛驴冬天长的肥膘,迅速打回了原形,最近连小眼睛看着也哭兮兮的。
“这两天还有人来借驴子?”这些个村民真是让温纶无话可说。他自认不是什么狠心肠的人,可这些村民的所作所为还是经常突破他的想象力。尤其他开了挂的听力,经常能够听到一些背后的议论。
村民们也已经领到了茶苗,全都已经栽种完毕。只是村长采购的茶苗,还不能采摘。和村民们想象中的马上就能换铜钱很不一样。当时为了两者茶苗的差异,村民们很是闹了一场。熊家这三天两头一车车往山上拉东西,把村民们的眼睛都烧红了。现在看着他们制茶失败,背后各种幸灾乐祸,在温纶的心口简直捅了一刀又一刀。
“没了。”熊大已经mo索出了经验,直接放同袍吓人就行。他有些遗憾,怎么自己的伤疤没有在脸上?这样村里人看到他应该不会一脸的理直气壮,直接就气短心虚了吧?“媳妇儿,你说我脸上划一道疤怎么样?”
温纶拨开熊大的手,示意他不用按了:“已经长得够丑了,再丑我不要了。”
熊大本来是开玩笑,想不到后果那么严重,不知道怎么有些当真:“你已经是我熊家的人了,哪儿哪儿都是!”战场上能有命回来已经是大幸,脸上有个疤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代表了险死还生的幸运。可他忘记了,媳妇儿不是他的同袍,一般人果然还是会觉得有疤会很丑吧?
哪儿哪儿是哪儿哪儿?温纶脑补了一番,瞬间耳朵就红了,不耐烦道:“知道了。”
熊大还是有些不满意:“你都是朝廷登记在册的诰命夫人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别说他脸上没疤,就是有十七八道疤,温纶这辈子都会是他的。
温纶没理他。能不提诰命夫人这茬吗?难道还指望着他一个男人被称为夫人能高兴?
熊大还要求保证,却听见房门被敲响。
轻重一致的两声,接着是小孩儿规规矩矩的声音:“小师兄,我能进来吗?”
熊大看了一眼媳妇儿,转身去开门:“进来吧。”
姚青叫了一声熊大哥,才走进房门。山上的条件果然和小师兄说的一样。小师兄竟然连一个像样的书斋都没有。可是,他到了大茶村后,反倒是一个碗一件衣服都不用自己洗了,都由他的那群学生代为操劳。
小师兄说,那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孝敬先生是每个学生的分内之事。姚青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好有道理无处反驳。
温纶对姚青倒真的是刮目相看。原身如果是学霸,这个姚青绝对是属于学神一级的人物。原本让小孩儿上山,只不过是骗小孩的招数,可他没想到,姚青竟然真的就带着一群壮汉读书识字起来。温纶去旁听过几次,竟然有一两分姚大先生的神韵,完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
姚青恭敬地立在炕边,向温纶请教一个个问题。这其中有他平时读书遇到的困难,也有教书时遇到的问题,甚至有一些是平日里看到的不解。
温纶耐着性子一个个回答,时不时还得辩论一番。要不是姚青的岁数还小,他又内置了一个学霸内存,恐怕就要被问倒了。即便如此,他也有些担心,姚青跟着他在山上,虽然生活不虞,但是对姚青的学问要帮助吗?学习环境很重要,山上谈得上学习氛围吗?
姚青不理解小师兄的优思,解答了近阶段的所有问题后,恭恭敬敬得鞠躬感谢,临走时叮咛:“小师兄,山上寒气重。你身体不好,更应该多加注意。书上说,枇杷叶煎汁生津止咳……”
温纶红着老脸听着小孩儿念了一堆医理养生,惭愧接受。
他能说他嗓子哑,不是因为受寒吗?
他能说他起不来,不是因为受寒吗?
温纶纠结了,也不想补眠了,拉着熊大盘算:“要请几个在茶园做过事的人来,种茶的、制茶的、管事的都要。这钱不能省。现在全都在投钱下去,也不知道药园要花多少钱?”
熊大实在忍不住点醒:“媳妇儿,不用担心钱。咱家有钱。”
温纶显然执迷不悟:“不行把我的金锭子去换成铜钱。”
熊大哭笑不得:“不用换金锭子,咱家真的有钱。”
温纶疑惑地看着熊大,恍然大悟:“对哦。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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