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夫人”嘴角一抽,点了点头。
熊将军倒是眉头一挑:“瞿?敢问和瞿尚书怎么称呼?”工部尚书就是姓瞿,名字叫文祥。
瞿文星直接道:“瞿尚书是我族弟。”他和瞿尚书还没有出五服,关系还算亲近。瞿家除了在安江城的布庄生意之外,仗着瞿尚书的背景,在别处的事业发展也是顺风顺水。
熊将军对工部这群人没啥大意见,但是也没多少相交。或者说,他对朝中这些人还没来得及结交呢,就灰溜溜地回老家了。
瞿文星是个爽快人,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来意:“关于布庄和两位合作的生意,瞿某想在瞿家所有的布庄下面,都开始贩卖那些布偶。”
瞿文星自己是不明白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形状,有什么好玩的。可实际上,这些售价并不高,做工也不花费多少的布偶,在短短的时间里创造出的价值已经另他瞠目。更何况,这一次是瞿尚书直接写信给他,要让他好好结交熊家。
瞿文星并不是很明白瞿尚书的用意。熊大的官位是高,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手上没兵权的光杆司令而已。更何况熊大是草根出生,在瞿家眼里现在熊大是一没钱,二没人,哪里值得瞿尚书这么重视?
好在瞿文星不明白,但是也不会故作聪明。对熊家的结交,或者说是对瞿尚书建议的执行力度,完美而强力。
第一步,送钱。
是的,送。
当然瞿文星送得很有技巧,说的是合作,一条条合作项目谈得也很细致,完全是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
但是熊大不傻,温纶虽然是学渣,但是智商可没欠费。就算一开始他没明白过来,可是当后来他问及布庄在各地的分布,和当地的一些状况后,温纶也明白过来了。
两人送走了瞿文星之后,面面相觑。
“工部尚书?”老县伯在官场有些能量,但是偏安一隅的破落勋贵,哪能比得上御前重臣?蔡公公和他们虽然相交甚笃,但是在回京之后,也没有和他们保持什么联系。究竟是什么,才能让工部尚书来赶着讨好他们呢?
温纶想不明白,干脆暂时就放下了。刚才瞿文星的话虽然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在看出他的意图后,还婉转地点了几句做生意的要点,和当地需要注意的地方。
趁着记忆还新鲜,温纶赶紧把刚才的内容记录了下来:“看看对不对,有没有漏掉的地方?”
熊大仔细地看了一遍:“嗯,没差了。”
有了那么详细的指点,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琐碎了些。熊大在各地的产业也很小,但在一个月之后,终于陆陆续续地让每个人都有工作做了。
一个月的时间,这在温纶看来完全谈不上效率。
在一直关注着的人眼里,却是十分高效的了。在摊子铺得大的家族里,一个命令从上到下,环节一个接着一个,经手的人都有一串,每个地方都可能出现疏漏或者各种阳奉阴违之类的事情。熊家的产业少,熊大是当将军的人,奉行的是令行禁止的那一套,手下各个产业都有退役的军汉,依旧将战场那一套也沿袭了下来。这在其他人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熊家的那些只是小水花。熊家和瞿家合作的生意,才是一块扔进江河的大石头!
京城,刚下朝的瞿尚书迎面撞上了户部钱尚书。瞿尚书反射性地脸皮子一抽,才拱手道:“钱大人。”每次和这位钱尚书交锋都是各种心累,想从钱铁公鸡身上弄两根毛下来,难度堪比造出连弩。
这位让所有在朝官员都十分头痛的铁公鸡,长着一张弥勒佛的脸,白白胖胖笑眼弯弯的,更像是个没啥心事的富家翁:“呵呵呵,瞿大人客气。”
听到钱铁公鸡的笑声,瞿尚书的眼角都抽抽了:“不知钱大人这是……”
钱尚书愈发笑得见牙不见眼:“老瞿啊,你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啊。”
瞿尚书正莫名,就听得钱尚书继续说下去:“听说你家拿个族弟,做生意很是了得啊。”
瞿尚书瞪了瞪眼睛。和熊家结交的事情,是他吩咐下去的不假,可具体怎么执行,他并没有多大关注,只是通过信件往来,知道了两家开始合作布偶生意,当时还送来了一套。他夫人和女儿差点打了起来。
那一套奇形怪状的小布偶,数量是七个,他夫人和女儿为了谁多一个挣得差点反目成仇,最后的结果是她们一人三个,剩下一个给他当靠背。唔,那布偶虽然长得怪怪的,靠着倒还挺舒服的。
钱尚书五根手指搓了搓:“这几天最起码赚了……这个数。”
钱尚书报出的数字让瞿尚书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几个布偶而已,用的又不是什么好料子,做工也没有多好,布店也才开始卖了没几天。这只是不值钱布偶,又不是卖金子!
钱尚书被质疑了专业水平,立刻开始呼啦啦地算了起来:“你看京城这些天卖出了这么多。你们瞿家布庄在别的府城不也有布庄?府城人口没有京城那么多,但是换算一下,卖出这么多不是问题吧?我看了那些布偶的材质,算了一下人工和成本,一个布偶最起码赚这个数。这么算算,我刚才报的数字太保守了!”
瞿尚书听得瞠目结舌,竟然没办法否认:“可是……这不过是几个布偶。”
钱尚书哼了一声,扭过鼻子就走人:“老瞿你就不是个厚道人。”同是在朝为官,他天天殚精竭虑地想办法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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