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松面色一缓,沉声道,“这是小妹送我的绳结,只是此物她出殡之日已被我当做陪葬放入了棺内,又怎么会在你手中?”
“呵,掘人坟墓,果真是市井野夫所为的事。”连一硕也在一旁帮腔。
这话一出,在座之人对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心中多了几分鄙夷。
“你少冤枉人,这东西是…”孟筠庭话说到一半,就见那扇面后的君无衣眼一瞥,吓得他赶紧转了话锋,衣摆一撂,大腿一拍,朗声道,“掘人坟墓怎么了,小爷掘了她的坟,好歹也记得帮她向负心汉讨回个公道,可比某些人强,活着的时候利用人儿还不算,死了还将人活脱脱做成个傀儡,也真是够绝情的。”
“哦,我记得你,你跟那个黑面小子,同这妖女是一道的。”连一硕的话让众人又议论了开来,既是一道的,想一同贼赃嫁祸也不足为奇。
“呵,就算这东西是小妹送予我的又如何,妹妹送个如意结给大哥,难道就要证明她同我这个大哥有染?孟兄弟这话,怕是也有些站不住脚吧。”杨映松倒也不慌不乱,“只是你撅我小妹棺木,扰我小妹清幽,实在是有违道义。”
“杨大公子说的是,大家可别被这野小子给忽悠了。”
“关你什么事,马屁精,要不要小爷再帮你算一卦?”孟筠庭对一旁帮腔的连一硕翻了个白眼,故意从袖子里掏出几支铜钱挂来丢着,连一硕这一瞧,赶紧乖乖闭了嘴。
“一个不作数,如果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台下的一句笑问款款传来,众人只见一个全身黑红的怪异小子从人堆里钻了出来,怪异的几乎看不清面上五官。
杨映松见了他,此时面上已有些挂不住了。众人一回头,只见他果真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绳结来,不同是的,这一个的中间,用纹路圈着的,是一枚松针。
青松映泉,哪怕是傻子,也知道这种成对的东西,绝不会只是兄妹关系所有。
“这一个,我未曾见过。”杨映松果断矢口否认。不得不说,他实在是聪明。这样一来,便可说是杨映泉苦恋于他,而他毫不知情。
单司渺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言。其实众人相信谁,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之中,怕是大多还是为了那血琉璃而来。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这样的好事,又有谁不向往。
底下的人渐渐沉默了下去,就算不信他们和蒋莺莺,此时众人也不免对这深藏不露的杨映松多了几分怀疑。
杨映松此时袖子的手指捏的十分紧,“蒋莺莺”会来,他并不意外,他甚至准备了后招将他们一网打尽,可如今单司渺手中对他不利的证据引起了众人的怀疑,这就不好办了。
眼神一转,对一旁的康流使了个眼色,康流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哈,随便找两个野小子,就能当证人,你们长生门,心可真大啊。” 康流一语惊人,众人的矛头瞬间又转向了台上的蒋莺莺。
长生门?
这丫头竟然是长生门的人?连长生门的人都出现在了杨家,这么说来,血琉璃的传言当是真的?
这一下,更多贪婪的目光就露了出来。
将计就计,杨映松是想利用这群蠢货对血琉璃的渴望来牵制长生门,此下的情况,越乱,就对他反而越有利。
至于杨家,他怕是已经顾及不了了。
“若是老夫看的不错,你刚刚手中所使,乃是长生门的年轮刺,此物是为长生门三长老之一的玉使玉蝉子所有,是也不是?玉长老?”
台上的“蒋莺莺”没想到杨映松竟会利用这康流来揭穿自己,心下恨地咬牙切齿,面上却忽然笑了开来。
“什么长老,倒是把人家叫老了。”眼神一转,又瞥向了一旁的杨映松,“就算我是长生门的人又如何,你区区一个君子阁,有什么资格过问?”
“妖女,口出狂言!”连一硕自是要替自家门派挽回些面子。
“我今日可不是来挑事儿的,这样吧,再过几天,便是中元夜了,我知道杨家一年一度都会在那日开慑楼祭祖,你若是不心虚,那就等到那日,带着诸位英雄一起前去探一探真相,可好?”台上的“蒋莺莺”提议道。
慑楼?杨家的慑楼?那个传说中放满了名剑秘籍,葬着历代英雄的地方?
“你们不是想要血琉璃吗?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各位,血琉璃确实在杨家,就在那慑楼之中。”
她的话,让众人脸上的害怕开始逐渐转为了期待,看来,武林秘宝的诱惑,几乎可以超越一切。
在座之人在,只有两人脸色有些不对劲。一个是台上的胡不归,另一个是台下的欧阳晟。
单司渺瞧他二人的神色,心中又不免多了一丝怀疑。
今日之事,杨映松应该早有准备才是,可看他们如今,似乎并不打算同长生门硬碰硬。眼神一转,转到了一旁一个一身白衣风骚悠闲地摇着扇子的家伙身上。尽管今日君无衣一句话也未曾开过口,可光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也不得不让杨映松因对滕王阁的忌惮,而安耐住了最后的杀招。
再说蒋莺莺,不,应该叫她玉蝉子才对。
如此的孤注一掷,甚至不惜拿血琉璃去换取的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喂,想什么呢。”孟筠庭见周围不怀好意地眼光越来越多,而单司渺还有空在这种时候发呆,伸出肘捅了他一下。
眼下,显然这些人把他俩当成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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