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歆瑶望了望前面那单薄又孤独的身影,抿紧唇,最终听话的点着头。
19岁的女孩沿着河岸边慢慢的度着脚步,河面上泛着粼粼的金光以及那暗涌着的水流。
双手握在防护栏上,额前的长发遮住了她灰暗的眼眸,明明是青春的年纪,却从心里沧桑的仿若暮年的老人般。
她,好累……….
夜,降临了。
女孩缩成一团的坐在防护栏前,从河面上席卷而过的风,带着那湿冷的寒意,浸入她每一寸肌肤,温度一点点下降,薄薄的外套抵挡不住四面八方的冷意。
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那样的泛着黑暗的气息,那种从心底里散出的腐朽的绝望。
桥上人群穿行着,少少的车辆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下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尖锐的笛鸣,喧闹的大街,那些五颜六色的招牌灯,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熟悉的气息带着深夜的凉意蹲了下来,那双布满皱纹好似年轮的手带着微弱的温暖轻轻的拂去她发上的露珠。
梁惟一睁开眼睛,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再怎样装作毫不在乎,再怎样强装平静,再怎样的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终究才是19岁的少女,终究希望有人能够陪在她身边,不会嫌弃的一直支持着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滴大滴的泪从早已泛红的眼眶里倾泻,浸湿了他的黑色外衣。
老人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里透着那一声声的:“丫头。”
坐在车上,她望着不断向后移动的建筑物,眼神恍惚的问道:“老师,我,错了吗?”
老人依旧清明的眼神望着这个坚强的女孩,摇摇头,叹道:“不是你的错,每当出现小数的异象,那些遵循着主流的人就会毫不留情的抹灭掉。正如,当你生活在地球是方的那个年代,即使有人嚷道地球是圆的,大多数人也依旧固执的不认同这个真理。”
老人望着她,慈祥的笑道“文凭不过是进入单位的敲门砖,如果你已经在单位,无论含金量多么高的文凭都是一张废纸。既然不读书了,就跟着我用心的继续学珠宝。”
他望着自己的手,叹道:“如果,你真的喜欢女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来。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靠得住的终究只有自己,既然这样,还介意什么性别。人的生命里,要承载着很多东西,不止是爱情。好好做珠宝,把这门技艺练精,练透。当你成为著名的珠宝师后,你就会发现,当初的一切都是不起眼的小坎。岁月会把一切的伤痕都淡化掉。”
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梁惟一,老人凹陷的眼睛凝着那岁月磨过的冷冽:“需要老师找出那个人吗?还是把人派给你,你自己去报仇。”
她轻轻的摇头,声音里盈着飘渺的虚无:“我,知道是谁。”
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学生会撕下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
即使她躲避着自己,即使她厌恶着自己,可她终究是她心里最好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善良的她,那么温柔的她。
而,知道自己性倾向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她。
所以,那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李彬。
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不能去揭发。
因为,他是她的男人,所以,她不能去报复。
骄傲如她,如果不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把身子交给他。
所以,她不能,不能毁掉她的幸福。
更不能去报复……….
☆、番外:车祸
“梁惟一,你明天要去参加勒歆瑶的丧礼吗?”
“什么?”
“你不知道吗?她和两个孩子都出车祸了,全死了。真惨啊!”
“喂喂….有人吗?”
“这是我查到的关于车祸所有的线索。”男人推着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将资料推到女人的面前。
梁惟一默默的接过,翻看着。
轻轻叹了一口气,男人说:“这是我侦探生涯里遇到的最残忍的事,连自己两个亲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眼眸子溢满着浓的化不开的阴暗,梁惟一指着上面那辆面目全非的车子:“确认是有人故意破坏刹车吗?”
“当然,我已经亲自去检查过了。刹车线被人剪断。”轻抿着桌前的咖啡,男人扯出一抹讽刺的笑,“而且是,她的丈夫亲自剪断的。”
男人望着她,继续说道:“警方那边给出的答复是,货车司机酒驾才酿成这一悲剧。有人在隐瞒事实。”
将手里的报告丢到桌上,梁惟一冷眼望着他:“还查到什么?”
“我进入到婚档系统,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男人推过一份电子稿,笑道,“他们的婚姻状况显示的是,离婚。但,勒歆瑶显然不知情。”
望着她眼里的震惊,男人双手交叉道:“档案里有一份两人离婚协议的亲手签名,但,离婚手续却只有他一个人在办。根据婚法规定,离婚必须要两个当事人同时在场,方能办理。但,他却拿到了两个人的离婚证。所以,推断,勒歆瑶不知道她已经离婚的事实。”
“我跟着这条线索一路查下去,发现,李彬在离婚后,跟一个叫王曼的女人结婚。”推过那个女人的资料,他说:“她是一个平面模特,现在住在金桥别墅,还有两个6岁大的双胞胎儿子,是李彬的。”
梁惟一望着她的资料:“有人在替他出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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