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听到叶拙声音,扭头看看自己仅剩的臂膀,白老大庆幸不已,刀锋入肉,汩汩鲜血直流,但至少这条手臂没有被斩下,将养些日子就能恢复。觉察到眼前年轻人语气中的冷意,白老大都没敢止血,当即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的来历交待出来,生怕一个不顺对方意,自己就要变成无臂人。
“白老大?散修?进来找灵草灵物,碰巧看到我?起了贪心?就这些?”
“回少侠,就这些了,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有眼无珠,以后再不敢了,求少侠放过我这一马,以后我当牛做马报答您。”说着话,白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居然哭到求起了饶,只是低头时候,眼中精光闪动。
“就凭这点保证就要我饶过你?”
叶拙语气似乎缓了不少,听得白老大一阵欣喜,连忙道:“不不不,少侠,我可以帮你找足够的灵草妖兽。别的不提,这片黑水泽,没人比我更清楚哪里有好东西了。”
“你最清楚?我看你是想带我去哪里然后把我推下去的吧。”叶拙似笑非笑问道。
一刀斩下斩掉了他的侥幸与胆气,白老大连忙低头:“不敢不敢,我要有那心思,天达五雷轰不得好死。”
本以为是个妖兽费了好大功夫将对方逼出来,不惜扮小丑,最后本想是要斩杀掉换功勋的,凭着叶拙的判断,至少是一只一品上很可能是二品的妖兽,就算不能一下凑够这次宗门考核的功勋也至少有一半。没想到是个修士,方圆近万里之内出了池天宗再没有别的宗门,只看眼前这人打扮,叶拙也能看出这人就是早上令狐提及过的山野修士,那时候自己还说没见过想要见见,没想这么快就碰到一个,而且还是个心存歹念的匪修士。
不用讯问,只凭之前一路走来时候感觉到那股窥伺中隐含的杀意,叶拙便知道这家伙心中的歹念,在这茫茫瘴气之中,身怀可以潜藏泥沼秘术却跟着自己,除了要谋财害命之外不会有别的可能,尤其这两天正事池天宗外门弟子考核,而自己身上穿着池天宗青衫道袍情况之下,他还敢这么做,肯定是抱着必杀的心思的。这都是当年横行万里到池天宗路上,叶拙用鲜血甚至半条命换来的教训。
只是长刀斩到半途,叶拙忽然改了主意,对方居然能藏在泥沼之中不受侵害,让叶拙非常感兴趣,不用多想也知道,泥沼中毒性重重,却也是蕴育更好东西的天然温床,不说灵物有多少,便是里面的弄出点不说换取宗门功勋的毒物来,对叶拙而言也是极好的事情。没进入池天宗之前,叶拙的刀剑上可没少用过类似东西,可惜那些东西对付野兽、土匪有用,对付修士、妖兽却没什么效果,想来这黑水泽中的东西不同。
之前那些话不过随口问问,至于白老大怎么答答什么,叶拙根本不在意,也无所谓信不信,这会儿的赌咒发誓也同样,当初路上,比白老大发的誓言更多的叶拙也见过不止一次两次,到后来还不照样伸出了刀子。
心中淡然,神情也平静,等他说完后,叶拙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先不说那些,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钻到泥沼里不受侵袭的?修炼了什么功法?”一刀斩去了白老大的胆气,这会儿自然要该讯问正事了。
“这个?”刚刚信誓旦旦的白老大听到叶拙问话,当即有些迟疑。
“怎么,不想说?”不比刚才那些随口一问,这是叶拙真正在意的事情,看到白老大迟疑,当即神色一厉,轻喝一声,说话间,手中长刀微微一动,刀芒闪动,寒光凛凛。
下面的臂膀还没彻底沉下去,白老大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叫喊:“我说,我说,少侠猜的不错,却是是一门功法。”看到叶拙眼中依旧冷冷的神情,不等叶拙再出声,白老大便将功法直接念了出来,只是刚刚念了开头几句,便被叶拙喝止了。
“不用口述,将你记录功诀的东西拿来。”
“好,好,少侠稍等。”白老大连忙应承,随即伸手进了怀里,出来时候,拿着一张乌漆抹黑的布块递给叶拙。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叶拙不会大意半点,说是浑身上下都是危险也不为过,他嘴里说的话不可信,念出的功诀同样不可信,至于从怀里掏出来的这块破布,无论上面是不是真的功诀,叶拙也不会直接伸手去接。
盯着白老大看了几眼后,叶拙从白老大肩膀上抽出长刀挑起破布,放到旁边裸露的一块石头上:“到一边等着,不想死就不要想着趁机钻进泥沼。”
“不会,不会。”被叶拙毫不掩饰的眼神吓住了,白老大连连答应,赶紧走出几步离开那片泥沼两丈多才停住,看着那边叶拙正打量那张布片,他也赶忙伸出独臂在自己身上连着点了几下,将已经喷了好半天的血箭止住,随即小心坐了下去,低头时候眼角余光不忘偷瞄叶拙几眼。
“大爷,原来是门护体术啊,这么笨的法子还不如土灵甲呢。”半响之后,将破布上内容扫过一边,叶拙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宗门土灵甲自己都没想去练,何况这么一门功诀,而且这功夫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十天半个月能炼成的,想要和旁边这家伙一样穿行泥沼,怕没有半年一年甚至更久都不可能,摇摇头,刀尖挑起布片扔还回去给了白老大,叶拙走向那株一直没挖出来的灵草。
将灵草收起,叶拙回头冲大板牙的白老大呼喝一声:“你刚说有灵草?带我去吧,若动什么歪心思,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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