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宜看他这么累,直接赶他去浴室泡澡,他带着抓回来的虾子上了二楼。将娇花安置在鲤堂之后他们就回了兮兰居,兮兰居是这座二层小楼的名字,出自于《九歌》中“东皇太一”篇“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没有特殊的意义,估计是家中有祖辈起名字时正在看《九歌》,随手而为就取了“兮兰“二字,附之风雅罢了。
不过,以此想来,秦和宜和九歌鼎还真是有缘。
冬季日短夜长,五点半天就暗了下来。秦和宜边上楼边将屋子内的灯打开,手上拎着今日捕捞上来的虾子,足足有五斤重,分出一斤今晚吃,其它都先养在水缸内。
河虾细小,每只都不足小手指长,却生龙活虎,放进水里面立刻活泛地动了起来。童修累得不想吃饭,秦和宜决定今晚做虾粥,就用今日捕捞的新鲜桂花虾。
小河虾虽然更加适合酒醉或者白灼,但偶尔做一次虾粥也是很美味的。
先是淘米,然后放入砂锅内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炜。在煮粥的过程中,秦和宜剥虾,去掉虾壳,抓住嫩滑的虾肉挑去泥肠洗净,待米粥煮熟后放入粥中,虾肉卷曲变红即可关火。新鲜的虾粥都不需要放过多的调料抢去河虾的鲜味,只要在出锅前加入适量的盐、胡椒粉、撒上葱花调味即可。
味道鲜香,河虾鲜嫩,米粥顺滑,隐隐有桂花香气,不愧桂花虾之称。
米粥做好留在砂锅内保温,秦和宜带着隔热手套端着砂锅下楼,在室内没有看到童修,估计泡澡忘记时间了。
从客厅的五斗橱内拿了个隔热垫出来,秦和宜端着砂锅将隔热垫扔到桌上,又将砂锅房子在隔热垫上,手轻触砂锅离开,还是滚烫的。虾粥还是趁热吃的好,凉了就会有腥味,大大的影响口感。
因为习惯,秦和宜在家也多喜欢穿着质感舒适的衬衫,单手解掉最上面三颗扣子,扭动脖子活动着肌肉,今日对他来说运动量不大,却也累得慌,而且对着料理台做了一个上午的桂花饼,脖子都僵硬了。
解开手腕上的手表随手放在“衣帽间”的柜子上,打开柜子上的台灯,亮起暖黄色的灯光,秦和宜偏爱暖色调的灯光。暖黄的灯光照射下,就算是室内只有孤独寂寞的一个人,也不显得特别的清清冷冷。
挽起袖子,整个人都没有了白日时的正经刻板,不是那个连最上面一颗扣子都要扣上的清冷人,迈着慵懒的步子推开卫浴间的门,脱了鞋赤脚踩在深蓝色水波纹瓷砖上,骤然踏上湿冷的瓷砖,冷的脚趾蜷缩。秦和宜喟叹一声,摆动着四肢、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优雅的大猫,带着逡巡自己领地的气势。
浴室一进来就是洗簌台,洗簌台上椭圆的镜面覆盖上了一层水气变得模糊不清。洗漱台旁是智能马桶,此刻马桶盖盖着,一只鼎堂而皇之地坐在上面,好整以暇的对着按摩浴缸的位置。
秦和宜目光转暗,慵懒的大猫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敏锐地露出锐利的脚爪,危险地看着冒犯自己领地的侵略者。
鼎上面的虚影突然觉得背脊发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秦和宜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九歌鼎给自己加了把劲儿,顶着秦和宜有如实质的目光迅速飞到他的面前,“白天出门鼎身上蹭到泥了,我是进来洗洗干净的。”解释自己为啥来浴室,九歌鼎凭直觉觉得这么干绝对是正确的,他可不是故意进来偷窥的(咦,好像哪里不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哦!要不要听,关于童修的。”戴罪立功,在此一举,“我洗澡的时候,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歧视一只鼎不用洗澡好吧。要不要听啦,小秘密哦。”
秦和宜懒得搭理他,关于童修的一切他只想通过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去听、去看、去想,而不是像个窥私癖一样背地里琢磨,至于九歌鼎,小黑屋好了。
在秦和宜的目光下九歌鼎缴械投降,他还是戴罪之身,明白明白。凑到秦和宜的耳边,九歌鼎小小声地说道:“其实也没有啥了,就是童修给自己定了个一个目标,咳咳,成为上面的男人,什么上面你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秦和宜递给九歌鼎一个眼神,九歌鼎会意,他闭嘴就是了,嘤嘤嘤,这个小秘密难道不劲爆吗?难道秦和宜是个想成为下面的男人?九歌鼎越想越歪,多年的网络可不是白混的,该污污污的时候绝对不“狂吃狂吃”地开走。
洗漱台正对面的地方是块磨砂玻璃的挡板,站在洗漱台这儿可以隐约看到挡板后面朦胧的影子。绕过隔断入眼的是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窗外错落种植着花木,透过花木便是黛瓦白墙,墙上有以荷花、鱼鳞图案填心的花窗作为装饰。墙根隐蔽处安装着绿色地灯,灯光下,映照得绿植影影绰绰,宁静安详。
落地窗旁就是个圆形的按摩浴缸,当初装修的时候秦和宜选择了可以容纳三四人的大容积浴缸,柔和的白瓷面在灯光的照射下带上了柔软的黄色,像是一只直接剖开的鸡蛋。“蛋壳”里面是柔软精致、白皙莹润的“蛋白”。此刻这个“蛋白”正垂头捏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被养得太好,放弃了几年如一的体形训练,童修原本拥有六块腹肌、人鱼线的完美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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