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这样对着笑了好一会,耶律晋渐渐止住了笑容,目光看向皎洁月色。
宋齐…当真是喝多了。
不吵也不闹,傻乎乎的笑着。
入夜凉风徐徐,耶律晋本没喝多,风又吹醒一半。
耶律晋忍不住转过头,定定的看了他半响。宋齐眼微咪,唇角带笑,正是一派好风光。
耶律晋心中五味陈杂。
宋齐,你不要这般信我。
宋齐,你不该这般信我。
耶律晋思考了一会,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从袖中掏出纸包,向宋齐的杯子内悉悉索索全部倒掉,再轻声的哄着宋齐喝下去。
“醒一醒,这是醒酒的,你喝了会好受一点。”
宋齐头晕欲裂,被耶律晋的声音吵得烦躁的很,也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着耶律晋的手,全部喝掉了,趴在桌上继续睡着。
耶律晋满脸写满了果决,站起身来,打横抱起宋齐,宋齐不设防安稳的蜷在他臂弯,一派安然。
从室外到屋内短短十余步,耶律晋走的平稳,却是步步纠结,内心波涛暗涌。
将宋齐稳稳的放在床上,耶律晋顺势坐在了床边,细细的看着宋齐,伸手抚上宋齐脸颊,沿着宋齐的脸庞轮廓抚下。
满眼纠结不舍。
宋齐,你当真面若好女。
耶律晋吹灭蜡烛,本有不轨之心顺理成章,然后,是一室春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好累,看屏幕都是雪花花,要是有错误一定帮我指出来呀,嘤嘤嘤嘤,等着九月十号之后我才能稳定一点,啾咪。
☆、第 14 章
宋齐第二日醒来头痛欲裂,身体,也不舒服。
恍恍惚惚的感觉身边睡着一个人,耶律晋。
两人酒喝多了,抵足而眠的事也不是没有。宋齐并未多想,可是…身后,有被侵入的异样感。
宋齐不能相信,掀开被子…自己浑身□□。宋齐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自是手脚慌乱的整理衣物,想快快翻身下床。
却不想惊醒了耶律晋。
耶律晋哪里睡得着,心里百事缠绕,不过是闭着眼睛躺了躺,听见宋齐起身悉悉索索的声音,转过身笑道:“醒了?”
宋齐不想和他说话,只想快快穿妥身上衣物,偏生越是着急,手指越是不听使唤。
耶律晋裸身凑了过来,在背后环住他,认真帮他系好。
宋齐看着耶律晋近在咫尺的脸颊,格外认真的神情,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走到离床几步的地方,垂下头含糊道:“我能弄好的。”
耶律晋裸身大咧咧的下了床,宋齐下意识的将眼神躲避,耶律晋走到宋齐身边,不顾宋齐下意识的躲避,带了几分强硬一定要仔仔细细帮宋齐穿着衣物妥当。
宋齐的脸红了又红,低着头忍不住出声责怪道:“你不用管我,先去穿好衣服罢。你这样裸着走来走去,若是被人看到…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更像是撒娇,宋齐心中暗恼。
耶律晋仿佛未曾注意,温笑道:“你身体可还好?”
宋齐慌乱的点点头,转身背对着耶律晋,装作穿衣服很忙的样子道:“不过是喝多了,没什么事的。”
“这可是要怪我的。”
宋齐当没听见,耶律晋语中带着暖暖的笑意。
耶律晋继续道:“今日开始就不该叫你宋兄了。”
宋齐心内犹如数十只蚂蚁在咬,焦灼不已,仍旧抿紧嘴唇神情严肃不发一言。
“你可是后悔了?”耶律晋突然问道。
宋齐转身看见耶律晋那双真诚到不行的眼神,心里慌得要命,说不出话来,转身出了屋。
耶律齐忙穿妥当了衣服,跟了出去,任宋齐去哪,他便去哪,宋齐做什么,一定要跟着,步步紧跟寸步不离。宋齐回军营,耶律晋不能够鞍前马后,便站在军营之外数尺,望眼欲穿的盼着。
等到宋齐出来,立刻跟上,笑意盈盈的嘘寒问暖,哪怕宋齐臭着脸也小心谨慎的服侍,不肯退步分毫。
宋齐想要装作没事发生,就此揭过,耶律齐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斟酌良久,宋齐忍受在不了自己仿佛豢养了一只忠心耿耿,曲意讨好的军犬一样的生活,决定要和耶律晋谈一谈。
“张晋,我以为,我们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好。”宋齐斟酌着词汇。
耶律晋皱紧了眉头,看上去失望又惶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怎么会这么说?”
宋齐有些无力感,闷声道:“不过是酒后失误,算不得什么大事。”
耶律晋的眼睛眨啊眨,眼神中透露着伤心欲绝的难过:“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宋齐仿佛是什么罪人,被噎住不能辩驳,沉默良久之后,干巴巴的笑着:“你也上有高堂父母,下有亲族兄弟,这种事,怎么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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