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盛老别说是让他们住一间了,就算平时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都会不高兴,如今,这跨越的距离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房间很宽敞的,你们两个都是男孩子,一起住也方便。”
云暮稍感意外,但很快恢复正常,说行
。
☆、cer 36
“原来是这样,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阿树漫不经心地看着房间的摆设,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指到十点了。
云思也是有些气恼,“怪我,说话不经过脑子,难怪会让外婆不高兴。”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外婆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阿树来回踱步,像是在和云思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时不时地抬头看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很晚了哎,我都困了。”云思打着哈欠,钻进被窝还不忘开玩笑,“你再不回去我可怎么睡觉啊。”
阿树瞪了她一眼,“你平时不是经常夜猫子的,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困了!”
“拜托,今天坐了一上午的车,很累好不好!”
怎么办,云思这儿呆不下去了,真的要进那个房间了,说阿树现在是七上八下还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房间里很安静,阿树推门进去的时候,云暮正看着琴谱,看样子是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见他进来,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阿树尽量躲开眼神,含糊的问,“你干嘛呢?”
云暮假作自然地扬了扬手中的书,“看这个。”
“这么勤奋,在这儿还忙着研究钢琴呢。”
“没办法啊,钢琴比赛不是越来越近了么。”
阿树快步拿了睡衣,“我先洗澡去了。”
云暮点点头,“我困死了,先睡了。”
关上浴室门的一瞬间,阿树猛地松了口气,仿佛刚才的那几分钟如同一个世纪的漫长,新奇,迷惘,兴奋还有难以名状的苦闷,好像一直在脑子里游荡,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不该想的东西,让后便惊恐的去抑制,压制不住,最后变成对自己的恼怒。
他在里面洗了很久,洗完之后,穿好衣服,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对,只要心里平静了,什么都会很正常的。
当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走出浴室的时候,转眼望去,云暮已经躺下了,似乎已经睡着,阿树呼出气,放松下来。
他走近,看到云暮熟睡的脸,呼吸均匀,面部的轮廓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线条分明,很是清俊。两缕头发遮住了额头,阿树看不见他紧闭的双眼,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它拨开,然而,手指却没有及时的收回。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及时反应过来,下一秒,指腹恐怕就要划过云暮的嘴唇了。阿树像是惊悸,用左手将右手按住,使劲的按住,仿佛这是罪恶之源,眼睛却无比贪恋的盯着云暮的双眉,一下子也不想离开。
当目光从眉眼落到鼻梁,再缓缓滑落到薄唇,阿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狂热如同最初的火苗一霎那被点燃,怎样想去抑制却都无法熄灭。
这是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云暮发现了怎么办,如果,他没有睡熟,怎么办?
他站在窗前,犹豫了很久,那股冲动叫他无法放弃,试探地叫出声,“木头——”
“木头——”
无人应答。
他升起一种莫名的喜悦,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一边为自己的想法所不耻,一边却又像是被罂粟牢牢吸引一般,明明知道有毒,却又沉溺于它的芬芳。
弯□,距离越来越近。
他可以感受到云暮的呼吸,从未被自己的慌乱所影响,依旧平稳如昔,而自己每靠近一点,心跳声就愈来愈激烈。
气息越来越温热,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融为一体,吻上的那一秒,阿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震颤,那种出人意料的满足,又像是偷得果实的喜悦。
舍不得移开嘴唇,如同受到意念的驱使,他伸出舌尖,在云暮的唇上轻轻游走,整个人都快要着了魔。
自己会下地狱么?
他会想到这个问题,可是理智转瞬被覆灭,因为眼前的tōu_huān会让他着迷,尽管自己似乎已经沉溺到了万丈深渊。
移开双唇,阿树起身走到窗边,看到窗外一望无际的黑夜,突然有些悲凉,自己的这份感情,怕是永远都见不得阳光。
“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身后突然而来的声音,阿树只感觉头皮陡然发麻,猛的转过身,云暮面色有些微红,已经坐了起来。
完了。
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到的词。
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狂了?趁着自己的哥哥睡着去偷亲,同性恋加luàn_lún!
阿树已经被极度尴尬笼罩,支支吾吾,“你……你没睡着……我……我……”
云暮笑容暧昧,“我有睡着,只不过,你在抚摸我的时候,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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