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了个槽!”因为都是明面上顶着斯文私底下败类着的人才会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是没错,但是,今天柳少风彻彻底底地击碎了他的下限,震撼了他的三观,本能地手肘后撞,没撞上人却撞上了铁栏杆……
徐远南抱着胳膊呲牙咧嘴:“不劳您费心了,我家小叔有主儿了!”
只说“有主了”,却不再嚷嚷“他是我小叔”。
柳少风未置可否,笑着转移了话题,眼底的意味却极其深长。
*
对着夕阳闲扯了不少,徐远南脑子里却只清晰地印下了四个字——想上就上。
如果说回家前,柳少风的话只是一种蛊惑,那么,在回家之后,经徐泽如的身段一催化,蛊惑便变成了毒。
要命的是,明知道是毒,却心痒难耐地想贴上去尝上一口,好在理智尚存,lún_lǐ三观尚未被柳少风那厮侵蚀腐化,思想只是略微跑了下偏便被徐远南扳回了正轨。
然而,黑暗是负能量最好的温床,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仅会滋生孤独与寂寞,更会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贪婪。
0.1的中南海造了大半盒,丝毫没能缓解心底的躁动,徐远南叼着烟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却是原版的《时间简史》。
衰!
满满一面墙的书,就近那书架上都是外文原版。
拇指拨着书的侧口来回拨弄了两下,各种排列组合的字母惹得徐远南又烦躁地将书丢在了床头柜上。
本来想看看书转移转移注意力的,结果却是烦闷升级了。
不是看不懂原文,只是徐远南骨子里像他爷爷,在旁人看不见的心底下总是对方块字以外的文字格外的抵触。
“卧了个暴发户的槽啊!”烦躁地将软绵绵的半截烟按进烟灰缸里,徐远南嫌恶地盯着烟盒上的“super 1”,禁不住再次恶意地揣度——钱都是半路打劫来的吧?要不然怎么花起来跟花弑亲仇人的钱似的,糟蹋起来不要命了都!
我勒个去!
要么您就别抽,要抽就抽点带劲儿的,0.1的中南海是要闹哪样?就算100一盒显着档次了,可他还不如两块五一盒的大前门过瘾啊!
就算您家里摆上外文原版又能怎样,暴发户还能因为那几本破书变成高知分子?您买它们回来其实就特么为了充门面外加接灰的吧!
暴发户啊暴发户,咱家小叔就特么一暴发户啊!再美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暴发户的事实,更何况他还是你叔,快黏好三观别想了,再怎么想他也是……
心里罗列着徐泽如的缺点,徐远南揉着头发重新翻开了《时间简史》,催眠。
《时间简史》确实是好物,果然再没去想隔壁在上演怎样的限制级,才翻了十来页就睡死了过去。
只是,今天注定是他破三观的日子。
醒着的时候还能左右自己的思维,睡着了,所梦便成了脱肛的羊驼,欢脱地奔向了令人蛋疼的草原。
米色的窗帘随风掀起了一角,窗帘后的光景半遮半掩,影影绰绰叠在落地窗户上的两道身影瞬间变得清晰……
赤|裸的身体交叠,小叔被挤在玻璃上,头略微仰着,脸上再不见温和虚伪的笑,深邃的眼窝里失了素日的冷静,染了化不开的情|欲。
纤长瘦白的手滑过性感的颈线,抓着亚麻色的头发,啃啮温润的唇,小叔鼻腔里瞬间逸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叠在上面的男人闷笑着抬起小叔的腿,按在玻璃上,解开了皮带……
徐远南想制止,却迈不动步,想喝止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一点一点挤入小叔的身体。
继续看,又怒又妒;不看,脚上却像长了钉子,转不了身,挪不开眼。
眼睁睁看着小叔在陌生男人身下大张着腿辗转承欢,似享受,似隐忍,徐远南心底那两把火瞬间窜到了头顶:“卧槽!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敢动我小叔,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兀然诡异地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般地愤恨惹得覆在徐泽如身上的男人动着腰回头,邪气的笑:“小叔的滋味儿相当不错,要不要一起来?”
熟悉的眉眼,眼尾小米粒大的红痣随着那笑微微滑动,格外刺眼,然而另一个他发出的邀请却着实诱人,徐远南从震惊中醒神,目光不自觉地细细扫视靠着玻璃轻哼的小叔,抿嘴不答。
想是知道徐远南心中的纠结,覆在小叔身上那个他略微调整角度,动作愈发露骨蛊惑:“罗嗦什么,想上就过来,操一下又不会怀孕。”
想上就上……
是啊,在梦里,怕什么?
一步一步走向飘窗,定在小叔身侧,俯视着另一个自己享用着他肖想已久的男人,视觉的冲击瞬间击碎了节操,徐远南看见自己终于伸出手,轻佻地捏着小叔地下巴,指甲恶意地刮弄着茱萸旁侧的齿痕挤开了另一个自己,徐远南听见自己轻笑:“你可以滚了,我来。”
春梦做了一夜,梦里把他曾经肖想过五个八的姿势尽数施展了个遍,从卧室飘窗到客厅的落地窗再到餐厅的餐桌上,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洛翔那张因愤怒伤心而扭曲地怨妇脸上,徐远南瞬间从脚底板舒坦到了脑顶门。
舒坦醒了,他却恨不得立马去死。
春梦不算什么,春梦里压着自家小叔试遍了龙阳三十六式也不算什么,只要他不说,只要没人听见他说的梦话就指定没人能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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