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池照还没来得及走,就被温壮缠住了,能在温家长大,自然都不是傻子,温壮的头脑比起别人来是差了一点,他只是性情过于坦率了一些,该有的智商还是都有的。
他把话题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让池照感觉到一丁点的不自在和厌烦,没过多久,池照就和温壮一起坐到了客厅里。
基本上都是温壮说,池照听着,又过一会儿,温惜也过来了,她垂着眼睛坐到距离池照最远的一个位置上,没过几秒,她拽了拽自己的裙子,然后又向池照那边挪了一点。
池照:“……”
温心撑着下巴,看到这一幕,她不禁笑了笑,“父亲最近脾气好了很多。”
以前他才没有耐心听温壮念叨这些,现在不止会听,还会附和了。
前一阵,他突然把自己手中的权力下放给几个成年的子女,温心一开始和别人的想法一样,她怀疑温西钧是在试探他们,或者又想要利用他们,但现在看着坐在客厅的温西钧,温心又觉得,可能……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累了,所以不想再做这么多的工作了。
女孩总是比男孩更细心一些,温心回忆了一下温西钧出现变化的时刻,然后,她就叹了一声。
“父亲……其实也是很在乎阿年的。”
啪嗒。
温心抬起眼睛,只见对面的温玉放下筷子,冷淡的站起来,“我回房了。”
望着温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温心抿了抿唇。
大家都不是蠢货,温心自然也明白,他们的父亲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善,他收养了他们,却没有给予他们其他家庭都会有的父爱,他们的家庭是畸形的、是不正常的。
可是,畸形的家庭,也是家庭啊。
温玉站在房间里,他看着窗外的花园。白天的时候,花园里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煞是好看,但等到了晚上,黑暗吞噬一切,所有花朵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和形状,它们就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怪兽,把所有獠牙和毒液都隐藏了起来,等待着茫然又弱小的猎物经过的那一刻。
手指动了动,温玉突然有些想抽烟。
温西钧不管别人会不会抽烟,虽然他自己从来都不抽。一年前,温玉尝试了烟草,烟雾过肺的感觉奇特又诡异,但温玉不讨厌那种感觉。
不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温玉以为自己只是抽过一次,不会上瘾,但现在,他竟然有些怀念烟草的味道了。
人果然充满了劣根性,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尝试了一次,就还想再尝试第二次,即使已经知道,那玩意能害死自己。
温玉抬起手,他望着自己的手心,好像在想着烟草,又好像在想别的东西,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温玉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转过身,对方已经走了进来。
是温西钧。
温玉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变得有些发紧。
他走进来以后,先随意的看了一眼房间,然后才看到站在窗边的温玉,房间太大,阳台这边并没有开灯,因此他没有一下子看见温玉。
目光直直的落在温玉身上,温西钧的声音很快就传进了温玉的耳中,“明天跟我去一趟孟国,张家把谈判的地点定在了那里。”
温玉垂眸,没有说话。
“这个谈判就交给你,有问题么?”
张家的地位和温家差不多,这次的谈判也决定了未来两家几年内的合作方向,往常的温西钧绝不可能把这种事交给其他人,但过去几个月,温西钧已经做了很多往常不可能做的事,那么把谈判交给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他真的就这么信任他么?
温玉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过了一秒,他的回答才传回来,“没有问题,我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绝不失败。”
原本池照已经转过身了,听到后半句话,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温玉自然是察觉到了这短暂的停顿,很快,对方就出去了,温玉的视线却还停留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父亲……其实也是很在乎阿年的。
多可笑的一句话。
温西钧才不会在乎阿年,他其实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温家、不在乎他收养的孩子们,就连他自己,他都是不在乎的。
他不知道温西钧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变化,但他知道,他的所有变化,都与阿年无关。
温西钧这个人……根本没有心,所以不要指望他能在乎谁。
这个想法重重的出现在心里,就像要镌刻进去一样,也不知道温玉是想用这句话警醒谁。
第二天下午,池照和温玉一起上了私人飞机,孟国距离这里不近,飞过去需要四个多小时。张家的太子最近几天在那里张罗分公司开幕的事情,所以就把谈判地点定在了哪里,为了招待温西钧,他们还特意把自己家的度假别墅贡献了出来,顺便为温西钧准备了一系列节目。
张家目前的掌权人还是张老太爷,但活跃于台前的已经变成了张家太子,这位太子是个文艺细胞很丰富的人,总是把应酬弄的跟约会一样,比如这次他邀请池照去的孟国,就是一个异域风情非常浓厚的古老小国,那里最出名的就是红月滩,在红月滩赏月,月亮又大又圆,还是难得的红色。
当然,只有特定的几天,月亮会变成正红色,除了那几天,月亮一直都是淡粉色。
海边、沙滩、月夜、粉红,简直就是约会的不二之选。
如果不是知道张家太子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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