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破尘境后期修者的强大威压,随着一声大喝,裹挟着无尽杀意, 向着傅清歌横扫而去。
一位在破尘境修行多年的后期修者, 可不是霍奇那般将入破尘的年轻人能够比拟的。他全力放出的威压,便是连破尘境前期的修者都难以抗衡。
傅清歌不过才凝种境三层,如何能扛得住。
陈老爷子仿佛已能看见,傅清歌在这绝对的力量之下, 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模样,不由在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神色得意。
然而,风吹云过, 傅清歌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肩上的兽崽崽更是不给面子, 打了个呵欠, 还懒洋洋地抬爪挠了挠脖子。好像陈老爷子这奋力一击,是在给他挠痒痒似的。
霎时,陈老爷子的脸色一黑,变得万分难看起来。
傅清歌却如同没有看见一般,一派轻松地收了扇子,拍掌而笑,“陈老爷子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你说我傅家结盟霍家,可是在场长了眼睛的都知道,帝都大比时,可是我傅家力挽狂澜,打了霍家的人,驳了霍家的面子。反倒是您这位孙儿——”
傅清歌转着扇子往陈明远身上一指,“好像是被人怼着鼻子邀战,都没能敢上去的吧?”
“那小家碧玉、羞涩不语的模样,可比云梦公主更像女孩子家。就这作壁上观的态度,说是陈家同霍家结盟,刻意打压云霄选手的士气,岂不是比傅家更有说服力?”
“尤其是你看现在,来讨伐傅家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硬生生从军队里抠出一个位子,留给他来攒军功。此事究竟是谁受利谁失利,还不明显?”
“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骑马立在陈老爷子身后的陈明远,简直是鼻子都快被气歪了,指着傅清歌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
“嗯?”
傅清歌一挑眉。扇子眨眼换了个手,空出的右手成爪一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大活人捞到了眼前。一扇子下去,狠狠抽了个耳光。
“死到临头?”
傅清歌拎着陈明远的衣领,笑眯眯地用扇子拍拍陈明远肿成馒头的脸,“再给你一个机会,说说是谁死到临头了?”
“嗷呜~!”
兽崽崽姿势乖巧地蹲在傅清歌肩头,天真烂漫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爪爪。
——如果不是那粉色r_ou_垫下的利爪,就这么寒光凛冽地在众人眼下招摇,着实是十分无辜可爱了。
陈明远眼瞳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清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人,竟然能在数位破尘境修者的眼皮子下,悄无声息地把自己俘虏过来。
巨大的惊吓之中,别说是他。就是在场的其他人,也皆是一阵恍惚,只觉自己是在做一场玄乎奇幻的大梦。
“你、你你你……”
疼痛的刺激下,陈明远终于回过神来。
他的身体在未知的恐惧笼罩中,下意识地发着抖,嘴唇哆嗦地尖叫出声,末尾几近嘶哑破音,“你又突破了?!”
“这很惊讶?”
傅清歌不以为然地一撇嘴,戏谑道,“那你爷爷怕是没教过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至理箴言吧?”
“哦。我忘了。”傅清歌恍然大悟地一睁眼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于你们来说,三天时间,确实是除了污蔑陷害,什么都干不了的。”
“无耻小儿!”
被傅清歌当着面抓了人,陈老爷子本就觉得是大丢面子。如今还被这般讽刺,更是怒不可遏。
偏偏,傅清歌手里头的,还是自己家的继承人。陈老爷子就算再如何恼火,也不敢随意出手。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不想罪加一等,还不快快放人!”
“那可不行。”
傅清歌摆摆手,哼笑道,“按着你们的说法,我傅家犯的,本就是要杀头的大罪。再如何罪加一等,不也就是个死么?现如今,当然是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垫背的了。”
“再说了,陈老爷子你又忘了。你方才说的,那可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啊。这陈少爷若是为此而死,也能有个为国捐躯的名头不是?荣耀啊!”
傅清歌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士兵,最终定格在陈老爷子身上。面上吊儿郎当的笑意一收,冷声道,“试问,哪个出战的将士不是九死一生,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你们冲锋陷阵。陈明远既然来了,难道还没这个觉悟?你在这急个什么!”
傅老爷子领兵之时,便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否则傅家在军中的声望,也不会如此之高。
现下再被傅清歌提起,在场的这些将士们,难免心有哀戚,军心动荡。
察觉到这一点,陈老爷子气得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冷哼道,“牙尖嘴利。我自当是在意手下每一位同僚的性命,岂容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
“嚯。”
傅清歌笑出声来,“那我希望,当我手上换了一个人的时候,陈老爷子你还能这般瞻前顾后,为那‘同僚’的性命着想着想。”
语毕,也不知他是按动了哪个机关,便见那平平无奇的折扇上,突然弹出一把利剑。随后手腕一折,握着那扇柄,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陈明远的胸口。
“黄泉路上,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做错的事、得罪的人。也好叫你下一辈子,能做个‘聪明人’,活的长久些。”
傅清歌面无表情地抽出扇剑。在血液喷ji-an而出前,一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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